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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动的年华

第七十八章:情定终身的果园

飘动的年华 沙漠彩云 2281 2023-05-08 10:33:46

  由于经常要用到农技站下属果园的水果作为果味酒的原料,成轩然经常和于美玲打交道。他们在一起十分健谈,总有许多聊不完的话题,从丘五农场到区外,从国内到国际,甚至聊到足球时他们都有配合的喜好,他们都喜悦目足球角逐,喜好聊聊国内和外洋的著名球星。不行否认,成轩然对于美玲有一些好感,他喜欢她开朗的笑声,洒脱的个性,这些正好与他的缄默沉静寡言的个性形成了互补。他们在一起很是默契,要不是于美玲的未婚夫意外地牺牲,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会成为伉俪!

  他一直把她作为自己唯一的朱颜知已,自从成雨心离开丘五农场,他就把自己情感的闸门封锁,他原想这一生也不会再开启了。可是善解人意的于美玲曾婉转地提醒过他要从已往的伤痛中走出来。他照她的话试着走了走,发现自己多年的心结竟不知不觉地打开了,对成雨心刻骨铭心的单恋像一个不真实的梦只生存在他心室的一角。他完全地投入到事情之中,并试着和各个方面打交道,结果是不言而喻的,酒厂壮大了,而他也成为丘师勇于革新的杰出青年。

  他在于美玲家里看到憔悴不堪的她,内心涌起了一股怜惜之情,于美玲的才气和魄力是令他折服的,在一片阻挡声中,只有他支持于美玲搞“无核水果试验”。他还把自己的积贮无偿借给于美玲搞试验。如果她这样消沉下去,很有希望的新水果试验岂不是要夭折了?!他想到这,十分痛心,他告诉于美玲的母亲,他想陪于美玲去果园走走。

  在果香漂逸的绿茵中,成轩然循循善诱地开导着于美玲:“你看,你这么久没来果园了,这些果树都想你了,它们想得都流下泪来了,你看!”他弹了弹枝叶上的露珠,这些晶莹的露珠从成熟的果实上滴了下来,于美玲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外仍紧闭着嘴巴。他又说:“它们离不开你的眷注,另有你刚刚试验种上的新品种更离不开你;同样丘五农场不能没有你,酒厂更不能没有你,另有我!”他深情地凝视着她已飞起了一片红晕的脸。

  厥后,果园成了他们情定终身的浪漫之地。于美玲曾问他:“我谈过一次恋爱,又结过一次婚,虽然还没有婚礼,可已做了一次事实上的妻子了。年纪也不小了,你怎么会看上我的呢?”

  “我结过一次婚,又一往情深地单恋过一次,我已做过别人丈夫六年了,年纪更是快入不惑之年了。你怎么会看上我的呢?”成轩然学着她的样子,俏皮地反问。在她面前,他似乎年轻了许多岁。从前在秦青面前他常感应疲惫和压抑,而在成雨心面前他又经常有一种罪恶感。和美玲在一起的轻松是他以前的日子从没有过的,他庆幸自己终于找对了自己的另一半。他们相视而笑,又相拥而泣,为两颗都曾遭遇过不幸的心能走到一起。

  九八年五月前,他们举行了令农场青年独具匠心的婚礼。整个婚礼没有繁锁的结婚法式,更没有杯盘交织的婚宴。所有应邀的客人像是加入了一个舞会。礼堂一侧摆着水果,饮料,瓜子,糖果由人们自愿选取。新朗新娘身着婚礼服在礼堂中央随着乐曲跳起交谊舞。旁边是一对对应邀加入的贺喜者,轻松的婚礼让各人都觉得特别愉快。于美玲为数不多的几个同学加入了她的婚礼。她在婚礼之前没有发请柬,只是在农场内刊上和师报上登了一则结婚启事,没想到加入婚礼的人数凌驾了她的预计。

  何桂珍赶到婚礼现场时晚了半个小时,一路上她不停地埋怨两个双胞胎女儿延长了时间,小泉默默地忍受着她的唠叨。婚后,小泉和何桂珍的职位发生了变化,小泉总觉得有愧于桂珍,所以家中一切家务他全部包下,连孩子的尿布也是他洗,而桂珍则一日比一日更细碎,她把地包给了别人种,想起母亲艰辛的一生,她决定享享福了,她把家里家外的事交给了丈夫之后,就整日沉缅在麻将之中,她从不看报。要不是小泉的提醒,她还加入不上于美玲的婚礼呢!

  她看着色泽照人的于美玲,打趣地对成轩然说:“我们成厂长真有福气,两任老婆都是美人胎,还差点迷倒丘五农场第一美女。”成轩然的脸上顿呈尴尬之色,倒是美玲不盘算,从小一起玩大的好朋友嘛,况且她也知道桂珍一向是有口无心的。她笑着塞了一块糖在桂珍的嘴里,小泉则知趣地牵着桂珍的手跳起了舞。

  成轩然匹俦婚后趁着婚假想出去旅游一趟,成轩然还想趁此打探一下酒厂产物的销路情况,他准备在行情摸透之后在南方某市办一个酒厂的服务处,借以打开南方的销路。他们临出发前夕,路飞的母亲由于美玲的母亲陪同来到了他们的新婚之居。

  路飞的父亲得了老年痴呆症,由退了休的妻子陪护。早年结业于“西北农业大学”的他们不愿再回到家乡,因为他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紧紧地和这片土地相连,他们情愿将自己生命最后的余光洒在这个第二家乡。苍老的农业技术员在美玲家嗫嚅了半天也没有开口,她实在是无从说起。于美玲的母亲同情地替她开了口,她从路飞母亲的手里抽出一张纸条,递给了于美玲,说:“美玲,不管怎么样,路飞是你的老同学,你们一起长大的,你不能漠不关心。诺,这是他在江海的地址,要是有可能的话,你和轩然最好想措施把他带回来。”

  “怎么了,路飞他出什么事了,妈,你把我搞糊涂了!”于美玲拿着纸条疑惑地问。

  “他恐怕已是山穷水尽了,梅冬冬是这么来信告诉他们的。具体情况,他们也不清楚,他们已好几年没有路飞的消息了。据梅冬冬信中说,路飞似乎还欠他不少钱。“于美玲母亲解释着。

  路飞的母亲开了口:“原来,我应该去看看的。可是我家老路又一步也离不开我。你们刚刚新婚,按理不应给你们添麻烦的,可是,我实在担忧哪,又再无人可托。你们,你们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吗?”她流下了泪,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报纸包着的钱,颤声说:“这钱你们拿着,别嫌少,你们新事新办,就算是我和老路补的贺礼吧!”这叠钱足有一万元之多,成轩然赶忙把钱又塞到了路飞母亲的口袋,他庄重地说:“阿姨,你给我们钱就是打我们呢,你放心,我和美玲一定会把路飞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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