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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百头,不如逼太子殿下还钱

第142章 以命相胁

  “好了……话说回来,这是个什么人?对你很重要,怎么会在嵘王那里呢?”宋君君想起太子之前的话,又问道。

  闻言,慎语眸色一紧,慎孤默然以应。他们摸不清,对宋君君,皇族的事情,到底该说到哪里为止。

  “他是淑妃身边的黄门令,一个内侍。对淑妃忠心耿耿。”太子并不想隐瞒,坦诚道。

  “内侍?忠心耿耿……”宋君君嘟囔着,又说,“他是淑妃身边的,就是嵘王的母妃身边的咯?”

  在获得太子肯定的回复后,宋君君又惊讶道:

  “我听说,当年淑妃身边的人,都殉葬了。适才又说他重伤,假死出宫,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说完,宋君君的脑洞就跟了上来,也简直想到了点子上。

  “他不会是……想要辅佐嵘王,与你争皇位吧?”

  争权夺位,明明是那般残酷的事情,从宋君君嘴里说出来,便似乎她在凑着什么热闹一般。

  此话一出,殿里的慎孤慎语大气也不敢出,就连站在殿门口的慎独,听了都隐隐觉得后脊梁骨透着凉意。

  皇位争夺历来充斥着血腥,不外是杀多杀少而已。天子只有一子,便容易有外戚重臣弄权,而天子的儿子多了,争斗起来更是血雨腥风。

  当今陛下只有两个儿子,可嵘王却一直无权,连上朝都没有资格。宋君君能把这话说得如复述话本故事一般轻松,也是看清了如今嵘王基础没有争的可能性。

  “没事!”宋君君拍拍太子的肩头,像兄弟一般,“他已经死了。嵘王那个性子呢,我看也不像是个想做官的人,他整天想着避世而居。嘶……不外这么说起来,嵘王妃虽然逼死王玉有罪,但从你的角度来看,她还确实帮你的忙了呢!”

  说着,宋君君如释重负般起身,见太子仍面色凝重,又道:

  “你担忧什么呢?他不外是一个内侍,就算还在世,又能干得了什么呢?嵘王母族谋逆的事,是板上钉钉的,嵘王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与储君、与皇位无缘了……”

  宋君君说得一时兴起,倒是忘了维持自己不体贴朝政的人设了,话一出口,惹来太子顿感意外的眼神。

  “你看我做什么?”宋君君两手一摊,给自己找补道:

  “这样的原理,市井小儿都明白。”

  “什么原理?”太子饶有兴致地问道。

  “寻常黎民家一个不被期望出世的孩子,下场很有可能是卖掉、遗弃。怎么还会有接手家业的可能性呢?”宋君君答道。

  嵘王就是皇家一个不被期望出生的孩子。淑妃怀上他的时候,早已因谋逆事发被打入冷宫。

  虽然了,也有意外。若是这个家里其他的所有子女都死绝了,那么这个不被期望的孩子,说不定就会被寄予厚望了。

  太子眼眸微动,他也知道嵘王可怜。可人心难测,他不得不防。不外,他越发惊讶于宋君君这样一个业余喜好是养猪的少女,居然能自己猜到这些事。

  他从宋君君的眼中,也隐约看到了宋君君的恻隐。

  “唉……多可怜的一孩子啊,现如今还婚姻不幸……”宋君君摇头叹息道。

  “欸对了,你上次和我说的,你会帮嵘王他俩和离,是玩笑照旧认真的?”宋君君想起来这回事,又凑到太子身边,问道。

  “我何时欺瞒过你?”太子笑眼款款,反问道。

  “那你预备怎么做?有什么是我帮的吗?你尽管开口,这事儿我最上心了!”宋君君撸起袖子,眼瞧着就要大干一场。

  众人虽不解,却也不敢多言,只听得太子柔和地说:

  “这样的事,何须预备?他们二人本就没有什么情意。明日我直接劈面付托梁子襄即是。”

  “付托?这么简朴粗暴的吗?”宋君君说着,心想,他们二人本就没什么兄弟之情,预计也都是凭据君臣来往的,太子说付托,也没什么差池的。

  “那你照旧别付托嵘王,你直接付托嵘王妃多好啊。”宋君君又凑近太子,低声道,“嵘王是赞成和离的,不愿的,是嵘王妃。她现在还一门心思要挽回嵘王呢……”

  “那不行。”太子想也不想,就给否决了。

  不等宋君君反问,太子便又道:

  “你刚刚说,嵘王妃执拗。那万一我和她一说起和离,她便拿命相胁呢?”

  “以命相胁……她还能真的为了荣华富贵去死吗?”宋君君歪着头想了想,这么疯狂的事情,她却觉得嵘王妃可能真的会做出来。

  “行吧。我早前已经劝嵘王和离了,他不允。也是以嵘王妃不愿为说辞。你再去劝劝,说不定嵘王他愿意抚慰好嵘王妃……”

  说完,宋君君找了个家里炖了猪蹄的借口,起身告退。她决定回去的时候,顺路自己去找那个张三。

  慎独送宋君君走后,太子的眸色暗了下来,又看向眼前的慎语。她一直跪在殿内,就是在等太子殿下的命令。

  “找到王玉的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是从前镇远侯府最好的那一批死士之一,我不信他能被嵘王妃逼死。”

  慎语领命,利落起身,转身出门,踏了假山而去,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殿下,您之前不是已经给嵘王传了话,要他尽快和离吗?怎么还要再去劈面说一次?”慎孤问道。

  “这不是摆明了的吗?”

  太子看了慎孤一眼,又低下头去,拾起桌肮亓书卷,漠然道:

  “子襄宽厚太过,这是下不了狠心啊。何家累世太傅,门生颇多,可叶家,也不是个简朴的。他们在朝中不显山不露水,但基本之深,不亚于何家。他们反面离,始终是个麻烦……父皇近年来,身体也已经大不如前了,若有变换,不得不早做计划……”

  早前由乾州知州王仁泽袒露的何家卖官鬻爵一事,在太子和大理寺的追查之下,已经查到了叶家的身上。

  嵘王无辜,可嵘王妃却纷歧定无辜。太子仍念及那一丁点的手足情,想要尽可能地护住所有的无辜之人。

  这般仁义,宋君君不清楚,即便太子说出来,她心里也不会相信,而嵘王,他不敢去想,也不敢相信。他只当是朝堂权争,叶家过盛,太子上位前,需要剔除掉叶家壮大的所有可能性而已。

  回到嵘王府,嵘王就在孩子午睡时,与嵘王妃再度提及和离一事,并许诺,他会竭力为她找寻一个更好的夫家。

  毫无意外,这些话,点燃了嵘王妃极大的怒火。

  嵘王府卧房的茶盏瓷器碎得满地都是,屏风倒地,桌椅也被推得歪七扭八。

  嵘王闭上眼,实在不愿面对这一切。他掏脱手帕,徐徐擦着从额角流到脸庞的血珠,面无怒色,也无怨怼,云淡风轻的,衬得正谩骂诉苦的嵘王妃,像是失心疯一般。

  “……梁元皓!我叶晚鸢嫁给你,这么多年来,我为你料理家事、为你委曲求全,甚至不惜去求我爹的门生,想为你搭桥铺路进入朝堂。可你呢?你宁可日日流连南风馆、日日饮酒、与男宠寻欢作乐、写你那没人看的破诗,你都不愿回家!”

  嵘王妃带着哭腔,嘶吼着,可嵘王闭目,不为所动。

  “我说过,他们不是男宠,他们是我的知己朋友……”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之间的腌臜事!什么知己朋友?你的知己朋友,应该是吏部的侍郎、是御史台的大臣。和这些狐朋狗友来往,你可曾想过勤儿的未来、想过嵘王府啊……”嵘王妃说着,扯了发髻间摇摇欲坠的发簪,泄愤一般,朝嵘王掷去。

  嵘王仍是那般坐着,躲都不躲,任由尖锐的金簪划过他的脖颈,留下一道渗血的红痕。

  “勤儿自有他的未来,无需他父亲违心去争……”

  “你无能!”嵘王妃听到这话,愈加怨愤。

  “这么多年,我为了你支付了几多?你离家出走,我甚至还低声下气地去求宋君君,让她设法找到你……”

  “你不是低声下气,”嵘王徐徐睁开眼睛,望向嵘王妃,徐徐道:“你是以何巧巧散布东宫谣言的人证,胁迫宋君君来寻我……”

  嵘王竟然知道此事,嵘王妃闻言,难免心下一慌,却又不能认可,于是迅速转移了话题:

  “你与她不外几面之交,竟还帮她说起话来……你难道还觊觎太子的未婚妻?他可是太子啊!你是什么工具?空有王爷名号,却形如废人……”

  嵘王妃还带着泪,却笑得癫狂。

  嵘王有时候也难以想象,当年梨花带雨温柔平和的叶晚鸢,是怎么逐步执拗的。明明人前,她照旧大方端和,可人后,却是这般张狂残暴的。

  “你总是这般想。这么多年来,泛起在我身边的,无论男女,你都是这么想……”嵘王眼前浮现出王玉的尸体、浮现出洛生被赶出鸳鸯堂的落魄,无语至极,复又闭上眼睛,只是慢慢地擦拭着脖颈处的血迹,任嵘王妃不停羞辱责骂。

  嵘王妃骂得累了,却也知道嵘王究竟在意什么,她提倡性来,一把薅过嵘王的衣领,强迫他睁眼,直视着她。

  “你现在要与我和离?好啊……”嵘王妃笑着,眼泪却止不住,“我若与你和离,那么勤儿……必死无疑……”

  

山人钠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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