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徐想是特例
飞机上,中途中,广播响起:“Ladies and gentlemen......”
因为机身故障,不得不中停就近的机场。
机长播报完毕后,立马便有空乘员出头抚慰旅客情绪......
半个小时后,陆焉臣阴冷着脸色从飞机上下来,旁边已经有一架中型直升飞机等着了。
等陆焉臣回到别墅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客厅里,佣人和几个安保组长站了三排,个个低着头,绷紧神经期待着审判。
陆焉臣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屏监控里,徐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园丁的事情制服,慢悠悠地修剪枝叶,施肥松土......
“这件围裙是八天前,徐小姐栽种蔬菜种子时,说是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临时让园艺师脱给她的......”
现场个个将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也就只有秦叔敢吱声解释。
陆焉臣长睫煽动,八天前...也就是陆以舟登门造访后......
大屏最后放了一张拍摄的图片,这块是监控死角,围栏下有一处新挖的泥土色,显然,徐想用园艺小铁锹挖了个洞,钻了出去——
陆焉臣眼里的深意越来越浓,连嘴角都是带着欣赏的愉悦,微微牵引上扬,恰似见了什么兴奋的事。
整个体墅占地七千多平米,少有监控盲区,她能找到这块盲区,一大早下令刁难,让别墅佣人都忙得不行开交,自己再穿着园丁制服,低着头,尽量不面对摄像头,自然而然地边作业,边往围栏这边挪动......
看似简朴,实际为此做了许多准备事情吧!
就算这条路不通,她也有其他措施。
他一直都知道徐想是智慧的。
他扭头,看向轮椅上的坐着的徐集,以及旁边站着的徐妈和唐禾英,挽唇轻问:
“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她去哪了?”
陆焉臣笑着问,明明比平时那副冷丧的样子和善太多,可却让人越发畏惧了。
徐妈搭在轮椅背上的手明显抓紧了。
她正不知道该怎么说时,徐集倒是冷静:
“如果知道,你觉得我们会站在着等你回来追问吗?”
他之前把徐想跟他的谈话拨给陆焉臣让他知道,就是为了撇清。
“所以呢?我老婆不见了,我现在问谁要去?”陆焉臣问得倒是轻巧。
可这让徐集和徐妈两人心脏收紧,大气都不敢喘。
秦叔适时出来缓场:“徐小姐虽然用珠宝换了十万现钱,但她没有证件,景城机场和车站都散去了人......”
陆焉臣寒声打断:“十万块,随便拦辆车这会都已经出省了,你们还在圈子里蒙着眼睛玩呢!?”
啪——
陆焉臣凶态毕露,随手抄起桌上物件,砸向正在播放徐想在小店接纳珠宝换钱的监控大屏!
“啊!”
唐禾英不经吓,叫了一声。
下一秒,陆焉臣的视线紧随着扫了过来。
唐禾英眼睛瞪得大大的,被吓得往徐妈身后缩了缩。
徐妈也怕,低着头,不敢看陆焉臣。
“她明知结果,但照旧做了,那就说明她已经有最坏的计划和肩负结果的觉悟。”
陆焉臣眼里的冷戾看了眼轮椅上相对冷静的徐集,视线轻轻一抬,落在低头不语的徐妈身上:
“徐女士,您女儿不见了,您做母亲的应该很焦急担忧吧,我让司机带您出去找找?”
徐妈小心地瞄了一眼陆焉臣,随即听话的点了颔首。
陆焉臣转而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秦叔,似有什么部署.......
秦叔上前了两步。
他还没开始付托,徐集作声制止: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陆焉臣认同所在了颔首,“我知道。女儿不见了,当妈的出去找找,这不是情理之中吗?”
路上要是出点什么突发事故也是再正常不外了。
他也就有画面可以投放,哪怕徐想没有手机,只要她走在大街上,他就有能力让她看见她母亲为了找她,重伤亦或是不幸去世的消息......
“陆焉臣!”徐集生气。
可盛怒之下藏着的,全是无能的懦弱。
谁会把一只呲牙哈气的小猫放在眼里啊!
陆焉臣发话:“给徐女士部署一辆车。”
“...是。”
秦叔刚应下,正要付托手下去办,被慢悠走过来的桑犹打断:
“等一下。”
桑犹来到陆焉臣跟前,刻意压低了声:
“徐集的腿到现在都是梗在她心里的刺,眼看这刺就快要被肉包住了,你再动她家人,是想她恨你一辈子吗?”
陆焉臣眸里无光:“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他老婆都跑了,恨不恨的,他还会在意这点屁事?
说得似乎他不动她家人,她就会谢谢涕零,会喜欢上他什么的。
不会的。
徐想就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
他好吃好喝的喂养她,这不照旧跑了。
至于爱不爱的,他不稀罕了。
徐想就是颗没受精的蛋,他再怎么暖她,指望她能孵出小鸡来,那就是心存妄想。
陆焉臣重复在心里告诉以及建设,却被桑犹一句破防:
“你虽然在意。”
“我说过,别在我面前说谎......”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怎么会不知道,徐想是他现在唯一想攥在手里的爱,他怎么会不希望徐想给予同样的情感呢!
陆焉臣眼眸危险眯起,对桑犹的不满和杀戾徐徐浮现。
他不允许任何人的冒犯。
徐想是特例。
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和权利。
桑犹虽然知道他触碰到了陆焉臣的容许的界限线。
他低头,语气稍稍放轻了些:“你只是想警告徐想,没须要动真格,让他们配合一下,演出戏就是了。等徐想回来,她也不至于会恨死你......”
陆焉臣没有说话。
只是演出戏的话,那就是在变相原谅徐想,甚至是告诉她,你再有下次也没关系?
桑犹知道陆焉臣一向执拗,只能再次作声劝说:
“想想她跳楼她割腕...你次次差点永久失去她时的心情,你觉得她能蒙受住你给的处罚吗?”
陆焉臣:“......”
他阖眸,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和情绪,最终照旧败下阵来了。
看似他凌驾在徐想之上,实则,他才是被拿捏的那个。
果真被爱的都是主子。
他认了。
只要她能回来,哪怕她放话让他三步一跪,他也会满心欢喜的去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