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寓鸟图鉴
“你说这蛋值三文钱它就值三文钱啦？”
大娘叉着腰跟她对骂，心情不屑：“你又没见过县太爷家的鸡，你怎么知道他家的鸡不会下这样的蛋呢！这么金贵的蛋，谁稀罕买你的！”
钱氏听了这话重生气了。
要是这蛋欠好，她干嘛一上来就挑中它，而不是此外蛋呢！
程二郎嘴笨，站在旁边憋得脸都红了。
他只能拉着钱氏的袖子，急吼吼隧道：“大嫂，这是买我们工具的老主顾，只是一个蛋而已没须要，我们另有那么多，够卖许多钱了。”
钱氏不依不饶隧道：“那别人家的蛋和咱们家的能比吗！”
老大娘哟了声，嗤笑道：“你家蛋还能是金蛋不成？我专门来你们这儿买工具，你就这种态度，我还没盘算呢，你算老几啊。”
四周摊位上凑热闹的摊主也全都笑了起来。
叶宁听了几耳朵就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位大娘想要把所有白鸡蛋全都买走，还想论价到三文钱两个，钱氏不乐意，她们就吵起来了。
“大娘，不是我们不卖给您，只是您也看得出我们就这十几个白鸡蛋。”
叶宁笑着走已往，把盖在鸡蛋上的布掀开，放慢了声音，循循善诱道：“要是您全都买走了，那其他人不就买不了吗？所以我们啊，每人就只能买两个。”
钱氏不满地睁大了眼睛。
这话娘可没说过！
程二郎见媳妇回来了马上松了口气，连忙把还在犟的大嫂拉到旁边，把主场留给叶宁，顺便把凑在外面看热闹的女儿拎过来。
程淼淼津津有味地探出头去看热闹。
这时她的耳边却响起了一阵咩咩咩的微弱叫声，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在四处转悠着，最后在不远处的石板漏洞里看见毛茸茸的小脑袋窜出来。
它的两只小爪子扒拉着石板，探头探脑的，玄色的豆豆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额……这是老鼠？
程淼淼愣了愣，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溜了已往。
老大娘满脸怀疑隧道：“真的假的？”
她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来回看着，总觉得这是在合起伙来骗她呢。
“我大嫂也只是有些情急，究竟蛋就这么几个。”
叶宁笑吟吟地拿出个莹白圆润的蛋放到她的手上，说道：“大娘您也是我们的老客人了，我们也不骗你，五文钱两个怎么样？”
说着，又往她手中塞了个普通母鸡下的蛋，二者的手感截然差异。
握着白蛋的时候就像是在握着一块白玉。
很难想象，这种触感是鸡蛋造成的，老大娘原来不太兴奋的话马上咽了回去，看着白蛋的眼神马上变了，心差池口道：“小叶啊，我这也是照顾你们生意啊。”
“是，我知道，大娘您现在挎着的篮子照旧二郎编的呢。”
“这篮子做工确实可以。”
老大娘心里那点介怀慢慢消失，转而道：“行吧，拿给我来两个白蛋，普通的再来八个。”
“得嘞，这些蛋您收好。”
等收到蛋之后，老大娘就给了叶宁十七文钱，转身欢快奋兴地走了。
其他人见到这桩事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对他们拿出来的白蛋反而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凑上来你买两个，我买两个很快就卖光了。
连带着竹篮竹筐也卖出去好几个。
没有人注意到程淼淼悄无声息地泛起在了劈面街道上，她正蹲在地上和这只老鼠大眼瞪小眼，但说它是老鼠也差池，哪有老鼠还长着翅膀呀！
这小老鼠也不怕她，见她盖住了视野还不满地咩咩叫嚣着，而且老鼠也不是咩咩叫的。
那双玄色的豆豆眼里满是谴责，活像是她延长了它似的。
程淼淼转头瞅了眼，发现它看的竟然是自家的热闹：“……”
好气哦，这居然是一只能看乐子的老鼠。
它究竟都学了什么呀。
算了，照旧先试试图鉴，看能不能判断出它到底是什么吧。
程淼淼心念微动，山海经图鉴瞬间从化作一道金光从眉心飞出来，就在这一瞬间小老鼠脑子突然晕乎乎地愣在原地，她立马疾手快地揪住它的翅膀。
图鉴册马上哗啦啦地翻了起来，最后停下。
页面顶端写着两字——寓鸟。
【宿主：程淼淼（山神）
物种：寓鸟（新生）
特征：状如鼠而鸟翼，其音如羊，可以御兵。
状态：饥饿萎靡，轻伤，可驯化（可食山神之力）】
果真又是山海经里的物种！
程淼淼受惊地咦了声：“你还受伤了？”
寓鸟没有挣扎，小爪子抱住她的手指，小声委屈地咩咩叫。
谁让这些人对老鼠深恶痛绝，明明它还长了翅膀不是老鼠，他们照旧对它喊打喊杀的，要不是跑得快，它的小命都要没啦。
程淼淼鼓着腮帮道：“你活该。”
她伸脱手指戳它脑门，指指点点隧道：“你应该躲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跑出来躲着看热闹，而且还看得津津有味！”
寓鸟眼巴巴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突然后面有人轻轻拍了下程淼淼的肩膀，问道：“小丫头，你怎么自己一小我私家蹲在这里说话呢，你爹娘呢？”
程淼淼吓了一跳，赶忙把寓鸟塞进袖子里。
转身就看见拍她肩膀的人，这人咧着一口黄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条缝，这是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他笑得让人看起来有些不舒服。
黄牙往她袖子瞅了一眼，继续笑呵呵地问道：“你自己蹲在这里干嘛呢？也和叔叔说一说呗，叔叔也很好奇，你在看蚂蚁吗？”
语气听起来很熟稔，似乎两人认识似的。
说着，黄牙还想伸手捏捏她的脸。
程淼淼小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蹬蹬地往退却了好几步，警惕地瞪他道：“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在干嘛。”
“哟，小丫头脾气还挺大的。”
黄牙乐起来，伸手就要去拽她的胳膊。
见状，程淼淼立刻瞪大了眼，不假思索地把袖子里的寓鸟掏出来朝他砸已往，喊道：“快来人啊，有坏蛋要吃小孩啦！”
寓鸟凄厉的惨叫。
“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