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睁开眼,半眯着眸子看向背对着她的人,他们在大口喝酒吃肉,基础没管她们,程意晚用手勾住双蝶的手,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喊她,可惜双蝶没有一丁点的反映。
程意晚再次看向那群背对着他们的人,这群人心也是真大,竟然敢将佩刀放到身后,她调转身子,徐徐爬已往,在手即将摸到佩刀的时候,她的头发被人一把抓起,
独眼男看着她露出一个邪笑:“想做什么?”
就在此时,她脱手极快,手中银针刺向男人心脏,这是秦步云的工具,她偷过来本意是为自保,没想到倒是用在这里了。
银针很是尖锐,虽然细小,却是刺进那人皮肉中,她扎的是一个穴道,独眼男像是被定住一般转动不得,而那群人也意识到差池劲,纷纷起身。
程意晚手拿过那把刀,爽性利落的朝着独眼男刺去,只可惜力量太过悬殊,她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另一小我私家过来,哗啦一声撕开她的衣裳,说时迟那时快,黑黄色的身影将准备骑在她身上的男人扑倒。
随后鲜血喷洒而出,喷在她的侧脸和裸露出的胳膊上,猎狗很是凶猛,就这一会儿便将那男人的喉管咬破,程意晚呆呆看着这一幕,随后一件衣裳披在她身上,微凉的手捂住她的眼将她抱起。
“崔过,留活口。”
裴商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却诡异的让程意晚感受到一丝放心,他把人放在破庙门口,一同被带出来的另有昏厥不醒的双蝶。
男人蹲在她面前,撑开衣服一角露出她的眼睛,她此时早已被吓傻,双目无焦,裴商玉掏出洁净的手帕将她脸上血迹擦洁净,面无心情的说道:“别怕,宁静了。”
说不出在见到程意晚被人撕裂衣裳时的心境,他只知道自己其时想把所有人全部杀掉,挖掉他们的眼睛。
将脏污的帕子丢在地上,裴商玉又重新给她拢住衣裳,随后走进破庙,这些人早已被崔过制服,反手被剪跪在地上,独眼男看着裴商玉走进来,他挣扎着就要起身。
“有本事你放开我!裴狗,你活该!你基础不配被在世!!!”
他喊得高声,裴商玉轻笑一声,那双淡漠的眸子犹如在看死人一般,他伸脱手,崔过将剑递到他手中,他手指收拢,握紧剑柄,一剑就刺进他那仅剩的眼睛之中。
剑从他的眼眶处刺入,裴商玉转动着剑,听着他凄厉的叫声,那些人看着这一幕,只觉痛苦,直到他再也蒙受不住疼痛,彻底昏死已往,裴商玉才拔出剑。
“没想到还真是山匪,问出他们的寨子在哪,一把火烧了,另有这些人,眼睛全部给底细挖掉。”
他松手将剑丢在地上,看着这些不堪一击的山匪,动他裴商玉的人,就该想想结果。
“裴,裴相,除了我们,另有人,我说出来是不是能给条生路?”
眼看裴商玉就要离开,一小我私家慌忙作声,却见男人步子稳稳,丝绝不在意他的话,等他走出去后,就见破庙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他弯腰抱起程意晚坐上府中马车,冯春富赶忙上前,让人把双蝶带走,没想到裴相这么迅速,果真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等到两人坐稳后,马车悠悠行驶走,被蒙在衣服中的程意晚身子另有些哆嗦,像是没缓过来劲儿一样,刚刚对那独眼男脱手全凭着一股勇,现在这勇没了,她看着那被猎狗撕咬的尸体,脑中一片空白,只觉畏惧。
“宁静了,阿晚。”
裴商玉掀开衣服,看着她那张脏污的小脸,女人抬眼看向他,她的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像是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死,死人了。”
她的话语无伦次,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裴商玉伸手覆上她的手,眸光庞大的看着她,心中像是被堵住一般,明明看到她受到伤害,他应该快意的,可为什么会涌上几分酸涩。
不,自己怎么可能对她心软,一定是这份伤害不是他给的,对,就是这样。
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抱住,而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她的那双眸子中早已恢复平静,可是却照旧身子哆嗦,声音哽咽道:“我以为,我要死了。”
裴商玉似乎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行动给吓到,他将她揽在怀中,感受着她的怀抱,原来,被人主动拥抱竟然是这种感受吗?
“没事了。”
他看着她把他当做救命恩人一般,看着她依赖的抱着他,似乎就连自己都有些贪恋其中,纵然到了宅子里,她也不愿松手,裴商玉用衣服将她盖住,又把人抱进宅子里。
两人身上都染了血,花落和飘絮连忙命人烧水,他把人放在床上,想转身,可是女人的手握得紧紧,闷声说道:“我怕。”
裴商玉皱眉,习惯了程意晚对他冷言冷语,这一时之间的依赖倒是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抽出衣角,抬脚就要走,可是腰上不知何时挂上她的胳膊,她抱着他的腰,再次开口。
“你,你不能陪我吗?”
程意晚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行动有几分僵硬,不外倒是要谢谢这伙山匪,之前她还在想,要怎么和裴商玉缓和关系,否则一直僵持,她的计划基础没有措施进行。
没想到时机这就来了。
“松开,底细要去易服裳。”
“你可以在这里换。”
“这里没有底细的衣裳。”
“我让飘絮帮你拿。”
裴商玉无奈扶额:“行,底细不走了。”
他倒是不知,经历一场生死,她倒像是变了一小我私家一样,程意晚的手始终不愿松开他,只不外从抱腰改为继续拉衣角。
“今日,多谢你了。”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裴商玉就坐在她身旁,又怎么会听不见,他冷笑一声道:“怎么,救命之恩,从前过往就想一笔勾销吗?”
“我这小我私家照旧很明事理的,但是不代表我原谅你算计我的事情。”
程意晚别过头,深吸一口气不再开口说,倒是裴商玉目光灼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