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吃的吗?”
江子淳满脸惊奇,不自主地舔了舔‘艳‘丽的红唇,悉悉索索地爬过来认真的盯着她手中的小药包。
秦珞嘴角弧度很浅,她慢慢翻过茶脊亓玻璃杯,往里头倒了半杯温水后,打开包裹的纸张把里头褐色的粉末倒了进去。
“这个啊,听说可以测试忠诚度。”轻微地摇晃着水杯,等里面的药粉彻底融合,把它端给了江子淳。“尝尝味道怎么样?”
江子淳不疑有他接过杯子,要下口的那一秒忽地顿住,抬起乌溜溜的大眼狐疑地看了眼秦珞,“主人,是苦的吗?”
秦珞目光骤冷。
!!!
江子淳不再犹豫猛的给自己灌了下去。
“咦?甜的!”
他皱成一团的脸倏然舒展开,回味的砸吧砸吧嘴,把杯子递给了秦珞开心道:“好喝!淳淳还要!”
秦珞:……
完全没有痛苦的样子!
说好的叛逆者会片面的处罚呢?
她愣了愣,一把夺过水杯没好气道:“没了,自个儿喝白开去。”
江子淳瞪大狭长的凤目,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水眸溅起的涟漪蓄着满满的委屈,无声控诉。
为什么又凶我。
秦珞缄默沉静少时,才抚慰地捏了捏他嫩滑的脸蛋儿,“是我差池,晚上给你加餐。”
江子淳乖觉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嘴角的弧度立马上扬,将才的不郁一扫而光,“淳淳不要加餐!淳淳有个小愿望~!”
他笑得一脸辉煌光耀,秦珞态度微微软和下来,温声问:“什么愿望?”
“淳淳想去庙里烧香,可是找不到路,主人可以陪淳淳一起去吗?”
=_=|||
这货是真蠢,她早该知道的!
秦珞眼睛微眯,忽明忽暗看不清情绪。
为了保证得手药粉的灵验度,花了不少功夫,不外现在看来江子淳依然活蹦乱跳,基础没受到滋扰。
她抚着小黑的手一顿,蓦然道:“明天我带你去灵鹫寺上香,你去准备一下好好睡一觉,要是被那里的高僧逮去关进了塔里,我可管不着你了。”
心有邪念的灵体,是不行能到了那里还平安无事的。
江子淳磨了这么久,终于等到秦珞同意,开心的抱住秦珞的小腿在地上滚来滚去,忽的想到什么,睁着水汪汪的眸子兴奋道:“主人,淳淳如果不乖,是会关在白娘子的那个塔里吗?那淳淳要把法海打扁,救白娘子出来!让她和许仙在一起!”
话音刚落,凝脂般细腻的脸颊就让秦珞捏住,稍稍使劲儿往外扯了扯,“明天你要是敢像现在这样乱说八道,我不介意先把你打扁——”秦珞语气淡淡,江子淳听出来她不是在开玩笑,只得含泪揉着有了血色的半边脸满口允许,“淳淳听话,淳淳一定听话。”
可是,他一定会让‘白娘子’回到‘许仙’身边的。
江子淳深不见底的黑眸在秦珞看不见的地方,逐渐幽深。
第二天,秦楼醒来脑袋照旧有些昏昏沉沉,她这几日特意浅眠,却似乎照旧睡的很死。
不外,昨天,似乎梦到了一个女人……
她望着天花板缓和了好一阵,才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偏头就看见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幸亏这种情况发生过许多几何次,秦珞如同往常一样,呆愣片刻就恢复了常态。
亮晶晶的双眸宛同夜空中璀璨的星星,看到秦楼睡醒,小脸上写满了雀跃,“主人!早安!”
“早。”秦珞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拉开了卧房的门。
“喵呜~”
因为一鬼一喵反面谐的原因,小黑无疑被隔在了门外,这会儿见了她立即迎了上去,在秦珞脚边亲昵的来回打了几个转,碧绿的竖瞳对上那金灿灿的一团后,腾地紧盯着他亮出了森森的爪子。
秦珞弯身抱起它,不经意的瞥见了门下的几道略深挠痕,她拿起猫咪的爪子细细看了看,上头还残留着许些木屑。
昨晚她的屋里到底泛起了什么,才让小黑这么消息猛烈的想要进来?而她又在干嘛,为何全然没听到这些消息?
思绪千回百转,面上不动声色,往小黑的食盆里倒了适量的猫粮。秦珞端出牛奶和吐司,“蠢蠢,你头发太长面容又太过招摇,我有套衣服正好买大了,不如给你穿,你扮成女人出门吧。”
哈?江子淳掏了掏耳朵,他没听错吧?
秦珞喝了一口温牛奶,感受满身都舒坦了不少,她把盛着双份的量朝江子淳那边推了推,“你除了这些卡通睡衣险些没有能穿出门的衣服,一般人看不见你,不外不代表隐藏在人群中的猎鬼者也看不到,我可不想你太引人瞩目惹来麻烦。”尽管他上次因为他的灵体可以触碰到活人,被几个年轻的猎鬼者当成了人类。
“我不扮女人!这事儿传出去了,本大王颜面何在?我不干。”江子淳脑袋一扭,别到一边抗议着,连自称的淳淳都不用了,直呼本大王,可见态度有多坚定。
秦珞相比之下就淡定的多了,她优雅地用着吐司,不急不慢道:“你也应该知道,这边的男‘性’不会留你这么长的头发。”话外之意是,你是要剪头发照旧扮女人,自己挑吧。
“扮女人。”江子淳绝不犹豫选了后者。
头发,谁都不能动。
意料之中,秦珞点颔首去找衣柜里那件压箱底的大码裙子。
昨天模糊间不确定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女人,只记得她也有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模糊的相貌却比之江子淳阴柔不少,她只能确定急遽一眼扫见的纤细苍白的颈项上面,没有喉结。
她究竟有没有看错,那个女人是不是江子淳,只有等下才知道答案了。
秦珞终于翻出到那条小碎花的白裙子,不外是一回失败的网购,样式质量都不错,退嫌麻烦,扔了又可惜,还好今天派上了用场。
江子淳脸色铁青的拿着裙子犹豫不决,等秦珞面无心情地掏出一把铰剪,对他友好的在空气中做了两下理发的行动,才飞一般带着小白裙冲进了洗手间,‘砰’地关紧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