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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美貌,她另有一身霉气

第135章 人有离合悲欢

除了美貌,她另有一身霉气 南方宝藏 2799 2023-08-27 15:17:14

  漫天风雪肆虐西北边疆,猎猎冬风敲打着窗棂,阴森森地咆哮着不停。

  马稷山突然从梦中惊坐起,后背已是鹤咦吖,想起梦里发生的场景,难免心有余悸。

  他张了张嘴,顿觉口干舌燥,便起身去倒水喝,走到桌前点燃烛灯,一张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吓得他满身一抖,手中火折子掉落地上。

  “你,你是谁?”

  尔后突然察觉差池,准备朝外大叫,脖颈间倏然一股寒意。

  来人手里握着匕首,绝不客气地横在他脖子上,满眼狠厉:“不想活的话,尽管高声喊,最好把所有人都喊过来,让他们亲眼看看马将军是如何惨死的。”

  马稷山是何等贪生怕死之辈,哪敢再动分毫。

  “好.......好汉,不........英雄,只要你不杀我,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真的!”

  “好啊。”

  话音刚落,马稷山还来不及兴奋,一根绳索结结实实地禁锢住他的脖颈,另一头只需用力一扯,便能将他活活勒死,那人一脚踩在案上,弯下腰来睨他,面色阴测测十分可怖。

  马稷山立即举起双手,扑通跪下:“饶命啊英雄,埋伏你们不是我的主意,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想报仇,千万别找我。”

  对方不言语,他又想起:“我知道你的同伴关在哪里,只要你允许不杀我,我可以偷偷放了他们。”

  “呵呵.......”

  他不知道此人在笑什么,心里畏惧极了,只一个劲的求饶。

  那人把玩着匕首,不时瞄准他的命门,见他满身瑟瑟发抖,才满意地拿开,往复频频,他就快要吓晕已往了。

  他的声音哆嗦着询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那人掀了掀眼皮,慢斯条理地收起匕首,刚刚开口:“你是东宫的狗,可我们是东宫的敌人,要杀一条狗易如反掌......呵呵,太子入主东宫,想必有你一番劳绩。”

  绳索一拉,马稷山畏惧地伸着脖子上前。

  “请坐。”

  他只得乖乖坐下,案上是铺陈开的宣纸,笔架上架了笔,墨已研好。

  他不解问:“写,写什么?”

  “不急,我有事问你。”

  那人手里拽着绳索,沉声道:“告诉我,从一名小小士卒一跃成为弗城的守城将军,马将军你......究竟立的是哪门子的‘大功’?”

  马稷山惊恐地抬头,试图今后人身上看出眉目:“你究竟是谁?”

  下一瞬,他便觉十分窒息。

  “说,我说。”

  那人松了手,他如见天日地喘着大气:“我没做什么,只是偶尔往宫里传些消息,殿下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也没想到,殿下居然对他这么好,将他升为守城将军。

  “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曾为董将军效力吧,将军真的不是我害死的,陛下早就对他心生忌惮,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只是......”

  绳索一紧,他便又精神了。

  “是殿下,殿下.......殿下收买了我,让我做线人通报消息,但凡对董将军倒霉的消息,都可添油加醋地以密信传至盛华殿,不外通常没有倒霉的......殿下便让我胡编乱造,他说横竖没人知道真假,陛下看到了,一定愈发忌惮董将军.......另有,军营泛起大规模染病死亡事故那次,也是殿下派人故意做的,就是为了让陛下对董将军更为不满。”

  黑眸愈发冷冽,瞳孔里一片腥红:“京城围杀一事呢?”

  “也是殿下做的!”

  人人缄口不敢谈及此事,只怕牵连自身,马稷山立即体现:“此事认真与我无关,我也不知殿下会如此决绝,他只让我借口留在京中,继续往宫里通报消息,谁知突然就......我以为殿下不会如此......”

  “据我所知,太子与董将军交好,世人都说,围杀一事,乃陛下之令,太子不得已而为之,而你却在此处加以构陷,马将军,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啊。”

  马稷山一脸笃定:“我对天立誓,绝无半句虚言,陛下虽忌惮,却还未起杀心,是太子殿下偷偷派人进行围杀,然后带着一堆董将军勾通外党的证据去向陛下请罪,陛下在朝堂之上故作震怒,自然引得群臣为殿下说话,这样一来,董将军叛贼的罪名落实,殿下也立了大功。”

  攥着绳索的手冰凉无比,良久后。

  “写。”

  马稷山愣了片刻,才又重新提笔,心中忐忑不安,眼前这人,到底是何来历?看面相,年纪该是二十上下,莫非,他真的是当年被围杀的人的子女?

  此人武功定是不弱,眼里的怒意很是明显,最好是顺从,千万不能激怒了他。

  “写什么?”马稷山问。

  那人冷冷睨来:“陈罪书。”

  画面突然一转,马稷山被吊在房梁之上,已然没了生气,脚下的凳子往一侧倾斜着,凳子腿上泛着丝丝银光,银光一直延续至窗边,窗边置了一盏烛台,火舌舔舐着银丝。

  银丝乃特殊质料制成,需一刻钟时辰才气烧出裂缝,届时,整根银丝便会消失殆尽。

  哐当。

  萧玉从梦里惊醒,望着正在院子里闲庭信步的孟溪元,才想起自己看书时,不小心在躺椅上睡着了。

  悄然抹去眼角的泪,纵身跃上房檐,任由冷风吹干她身上的汗液。

  孟溪元皱着眉头瞧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道:“有些闷热,上来吹吹风。”

  孟溪元抿了抿嘴,刚想说这么冷的天,视线突然落在躺椅上,才想起她睡着时,他给抱来了三床厚褥子将她结结实实地盖住。

  为了不让几个徒弟太闲,四处肇事让他心烦,玄真子便付托下去,各自研习一套教学方式,开春后下山去招揽生源,青龙派不能再继续大隐隐于江湖。

  作为年纪做小资历最低的小师妹,萧玉的任务就是陪师父喝品茗下下棋,楚老头和三师伯总是说她棋品差,可师父却不会,反而变着法地夸她机敏。

  她马上便对下棋有了莫大的兴致,三日后,师父对外称病,不见人。

  因为这事,三个师兄讥笑她好一阵,她不动声色地拿出逍遥剑,所有人马上平静了。

  转眼到了初六。

  萧玉刚进门,还未道明来意,玄真子突然问她:“想好了?”

  她怔了怔,机械般所在头。

  玄真子亦点了颔首,又问:“计划何时离开?”

  她如实道:“今日。”

  音落,她听见师父长长一声叹息,故作轻松道:“今日是初六,大年初六送瘟神,明日,你照旧明日再走......明日再动身也不迟。”

  不知怎的,她只觉胸口堵得慌,所有的情绪汇聚成两行滚烫的热泪。

  她弯腰屈膝,哽咽膜拜:“这四年来,多谢师父悉心教导,徒儿心怀谢谢,以后无论身在那边,永生永世不会忘记师父的大恩大德。”

  玄真子背过身去,眼眶亦是湿润。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离合悲欢,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鱼儿,为师祝你,心满意足。”

  她咬着唇,泪眼朦胧:“徒儿多谢师父。”

  玄真子摆了摆手:“去吧。”

  她虔诚三叩,尔后默默起身离开。

  自她回来,师父早就察觉眉目,她也终于明白,那日师父为何逼着她驯服逍遥剑,京城那么危险的地方,有逍遥护身,真到了危急时刻,还能有一线生机。

  山里雾重,天灰蒙蒙时她便出了门,她计划悄然离开。

  浓雾里,孟溪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惊讶地拧了拧眉,扯出一抹笑来,转移话题:“孟师兄,起这么早啊?”

  孟溪元突然伸手,将她藏在身后的行囊接了已往。

  “师兄......”

  “我送你下山。”

  他的语气平淡无眉目,她却听得鼻头一阵发酸。

  “多谢孟师兄。”

  孤云早就在山脚下等着,见她泛起,兴奋地踏踏上前,她上前去抚摸孤云,扭头对孟溪元说:“多谢师兄送我下山。”

  “不谢。”

  孟溪元将行囊递了已往,她顺手栓在马背上,拍了拍孤云,然后突然转身朝着孟溪元弯腰行礼,孟溪元张了张嘴,她已翻身上马。

  “孟师兄,就此别过。”

  “等等!”

  孟溪元快速上前,对上她疑惑的眸子,他深深道:“你以前说过,只要我替你在大师兄面前守旧你诈死的秘密,若我有所求,你都市允许。”

  她想了片刻,才想起这事来。

  “师兄需要我做什么?”

  “在世!”

  孟溪元郑重地重复道:“我要你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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