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旁观者“迷”

　　李北辰鼻尖轻嗅了，“你这里是什么香味，安神香？”

　　一不小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感受大失英明神武的辉煌形象，李北辰抬眼望向江月白，却对上一双温柔单纯的眼睛，似乎压根没觉得是个问题。

　　心马上放松下来。

　　“是一种助眠的药枕。”江月白指了指皇上头下的枕头。

　　她虽然没有把领导打哈欠当回事。别说打哈气了，打嗝放屁都是人之常情。领导也是人，又不是神。

　　另有打着带着股酸臭味口气的领导。这都说明人家为了事情把胃都喝坏了，算是二级工伤了，怎么能嫌弃带伤事情没时间去治病的领导呢？

　　那是一点都不能嫌弃的。哪怕这口气像风扇一样对着自己吹，都要淡定。

　　“闻起来不错。”李北辰点随意所在头，脑子里闪过朝堂那些事，“你这几日遵照太后的嘱咐，好好休息。

　　“皇上日理万机，这样辛苦，需要好好休息。”江月白抱着枕头，准备借花献佛。

　　“你自己留着。把身子养好。别让朕担忧。”

　　顿了顿后，又说道，“喝药苦，就一口气喝完，再吃蜜饯。蜜饯吃完了，就派人去告诉朕。”

　　江月白愣怔所在颔首。

　　心想，你说我可以联系你，你还没有给我联系方式。到时候怎么找你。

　　李北辰看着江月白蠢萌蠢萌的样子，禁不住捏了捏江月白的脸蛋，“你派个宫女去勤政殿找徐公公。”

　　这样就确定了双方联络人。

　　江月白认真所在头，体现自己明白了。

　　笨的时候笨的可以，智慧的时候智慧得离谱。

　　这女子，怎么这么有趣。

　　李北辰心里有股电流滚过。

　　【天子好感度+30分，最新积分4500分】

　　李北辰起身笑着抹平了衣服上的褶子，便大步离开了房间。

　　快到门口时，他突然转头，突兀地叫了声：“月白！”

　　江月白站在书桌边，定定地望向他。

　　她对他莞尔一笑。

　　他也回之一笑。

　　他眨巴了下眼睛，她却脸红了。

　　李北辰浅笑转身，心里洋溢着一种很特此外工具。他不知道这种工具准确的叫什么。只知道，自己想笑。

　　江月白，我们来日方长。

　　门外不仅候着徐公公，还候着江月白的婢女素素。白粥终于熬好了，她是来给小主送热粥的。

　　虽然江月白没有付托，但素素是个精灵的。在门外一起期待时，便把深紫色锦囊赠给了徐公公。这次徐公公才笑眯眯地收下了。

　　皇上身边当差什么世面没见过，自然不是为了这金子，只是体现一种态度。

　　收了重礼就是块敲门砖，往往意味着搭上了关系。

　　不说站队，但从今往后都市礼尚往来，几多会顺手帮衬些。但也只是敲门砖。出不脱手，何时脱手，脱手频频，得看送礼人的实力和潜力。都是智慧人，不做糊涂事。

　　李北辰交接徐公公，找人把正厅里的两个字幅取下带回养心殿，顺便领人把耳房给革新成独立小厨房，便急遽离开。

　　皇上走后，白桃兴奋地过来跟江月白禀报：“小主，皇上走的时候，似乎心情不错。”

　　江月白不知可否地“嗯”了一声，在思考为何后面再拒绝皇上，就没有扣积分了。

　　说明要害不是拒绝，而是怎么拒绝。凭据“欲擒故纵”五步走，纵然最开始可能损失积分，但后面会抨击性反弹。

　　就在江月白总结纪律时，白桃担忧地问道，“小主这样一再拒绝皇上，皇上以后不来了。奴婢听说，许多妃子都趁着病了的时候惹皇上怜爱，然后.....”

　　白桃羞得都说不下去了。

　　江月白想了想，“不会。”

　　但她没有给白桃做出解释。这些宫人，还没有经过考验，她会用她们，但不会推心置腹。

　　越是得不到的工具就会越惦念着。这就是人性。

　　越有权势的男人，就越喜欢征服女人。难度越高，他们的成就感越强。就像是爬山，永远在征服下一座更高的山。在乎的是征服的历程，路上的风物。到了定点就意味着下山。

　　一个女人要做的，就是成为青藏高原，人间最靠近天堂的地方。

　　令人缺氧，美丽，纯洁，原始，神圣，浪们而充满神秘。

　　山似乎就在眼前，却又永远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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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养心殿后，李北辰望着壁上挂着的柳公权的两个字幅入迷。

　　这两幅字画挂了许多年，也许在他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挂在这里。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是这样，今天看照旧这样。

　　时光似乎在这间屋子里停滞了，只是住在里面的主人从老子酿成了儿子。

　　只有黄昏的霞光照进来时，才有了些变化，字幅里的笔画似乎有了生命，极速地游动起来。

　　李北辰望着字画缄默沉静了好一会，脑海里浮现出从前的往事。

　　那是他年少时最为热血的时光，也是他生长中最重要的阶段。

　　这两幅字一直挂在这里，是父皇最喜欢的两幅字。

　　他幼时便经常在养心殿里看到，还缠着父皇给他讲字幅内容。

　　父皇喜怒无常，有时和颜悦色地握着他的小手逐字逐句地去认识，有时冷冰冰地高声呵叱让他离开。

　　回忆的历程终不会太久，时光总是属于新人的。

　　这里，将迎来他的后妃们。挂在这里，就像父皇在一旁审视着，审察着。

　　是时候，换个位置，把这两幅画挂到勤政殿去了。

　　李北辰命人将自己和江月白的字画替换下来。端详着墙上舒展飘逸的字体，似乎看到一个洒脱肆意的女子、衣裙飘动，发丝飞翔，浅笑望着他。却怎地，又一低头，娇羞不胜。

　　那种别样的滋味又浮上心头，好想搂入怀中，再好好亲一口。

　　意识到身体的躁动，他凝聚心神，努力平息下去。

　　“磨墨！”

　　他站在宽大的书桌前，铺在桌上的宣纸纤尘不染，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淡黄色。

　　精心地挑选了一支笔，敛住心中的情绪，神色从容地提笔落墨。

　　笔尖轻轻点在宣纸上，坚实而遒劲的笔画像山川般流动，时而锋芒毕露，但在结尾处，却又似乎新添了一分婉约。

　　皇上完全陶醉其中，似乎时间停滞。在这个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化为虚无，只剩下手中的笔和心中的字。

　　他写字的样子，像是曾经的少年，在纸上流淌着一股飞跃的勇气和激情。

　　写毕，皇上收了笔，在一随处盖上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情如同刚刚划过疾风般舒畅。

　　“等字干了，送到桃蕊宫。”虽然没说是江常在，但徐公公心领神会。

　　徐公公悄悄地用余光去视察上意，显然皇上此时欣赏着自己的大作，心情无比愉快。

　　“去库房挑些别致的步摇给江氏送已往......算了。”

　　徐福海暗想，看来今天皇上在房里呆得很舒服，贤雅常在伺候得不错。

　　不外，如果侍寝了，皇上没有让正式纪录在案，这要是万一有喜了，是万万做不得数的，凭据规则还得流产。

　　这贤雅常在不说没把太后口谕当回事，这是在拿命在走钢丝啊。

　　徐公公竟生出一分敬重。

　　皇上怎么又算了？

　　难道是怕太后怪罪？照旧终于想到没有纪录在案，不宜轰轰烈烈赏赐？

　　“给朕取来花鸟纹砑花纸。按朕列的票据赏贤雅常在。”

　　这下，徐福海知道自己错了，还大错特错。

　　因为皇上先列了一串礼品，捏着礼单添了又添，才算满意。

　　这是在嫌弃他老徐眼光欠好，还不懂事。

　　”奴才明白。”

　　皇上满意所在颔首，似乎思索了片刻，“给朕再取一张来。”

　　还要赏？徐福海用余光目测了下礼单上的工具，已经不少了。

　　这......这贤雅常在刚刚该让皇上多舒服了......

　　是个有本事的。究竟没有纪录在案，属于私活。

　　等徐福海又取来一张花鸟纹砑花纸列了个短点的票据。

　　“这个票据赏给江允许，奖她照顾贤雅常在有功。”

　　明白。爱屋及乌，封口费一起给。

　　这贤雅小主还能绝不艰辛地带队友上分，至少得是个王牌。

　　徐福海对江月白的敬重又添了一分。

　　“奴才这就去准备。”徐福海深深弯下腰，他感受圣心几多有些难测了。

　　皇上心里却没觉得这是高看江月白，就是觉得月白让他好开心，月白明明怕母后的责罚怕得要死，却还跟他一条心，实在不容易啊。

　　他就是想送些好工具给月白。似乎这样才气回应月白对他真诚的恋慕之心。

　　有一种很甜蜜很充盈的感受激荡在他得心头，让他满身充满了月白说的汩汩“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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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在这边写字，江月白那边脑子里在滴滴滴地播报。

　　一开始被吵着有点烦，但想着领导这么晚都在加班。自己无非把系统当成监听电台，躺在被窝里，陪着领导云加班。

　　这也没什么吧。对于打工人来说，实在太友好了。有一种纳斯达克股票夜里上涨，睡一觉就赚钱躺赢的感受。

　　只是系统的机械音很烦。

　　江月白：我想缴费，修改语音。

　　【系统：可以。需缴纳宫斗积分500分，天子好感度500分。】

　　怎么涨了五倍？？？上次问不是才100积分吗？？？

　　十分震惊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