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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副本打工养伞

第四章 修理店

我在副本打工养伞 无束风 2620 2023-03-13 06:38:14

  时萦第五次在地铁座位上醒来。

  劈面照旧那对正在玩成语接龙的母子,“千军万马”“马到乐成”“知难而退”“退无可退”,孩子精神一振:“妈妈你输了!”母亲温柔笑道:“哎呀,妈妈输了,宝宝真厉害!”

  退无可退,时萦想,自己可不就是退无可退吗,六次了,每次都听到他们用退无可退这个词结尾,简直像是给自己的预言,又像是一种诅咒。

  不知道自己死频频才气拿到那把伞,时萦现在既想撸起袖子跟那神秘力量干到底,又想躺平算了爱咋咋。整小我私家现在既想佛系但又有些又不太佩服。

  她带着一股气拿脱手机开始查询安元街怎么走,准备重新再出发,究竟现在另有时间,另有至少四个成语,另有时机。

  安元街也在园桥站下车,只不外之前安远街是从A口出,安元街需要从C口出,两条街偏向差异而已。

  时萦如法炮制出了地铁,从C口出站,前面就是安元街。

  安元街的251号没有安远街那么偏,巷子入口处的门牌就已经是273了,时萦只往前走了几十米就看到了251号,铁质的蓝色门牌号,木制的招牌,上书修理店三个字,看来就是这里了。

  时萦侧身避过门口摆放整齐的修理好的锅碗瓢盆,皮鞋雨伞,走到内间,内部也没有太大可供停留的地方,各个偏向不是工具就是制品和半制品,肉眼可见的业务量超大,其中九成以上都是居民生活相关的业务。

  在这个工具坏了第一反映是换而不是修理的时代,这样的景象让时萦惊讶万分,这里怕不是把一整个片区的需要修理的物品都收集起来了。

  时萦对着空气打了声招呼:“有人吗,我来取工具”

  她右前方的音响滋滋了两声,传来一个男声,虽然有些变形,但照旧能听出来是跟她上一轮打电话的那人,“时小姐是吗,你的伞已经修好了,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往前走四步,然后左转,上楼,到二楼来”

  时萦有些惊奇,但照旧先应了一声:“好的”。他怎么知道自己姓时,照旧来取伞的,难道时父提前见告了老板是时萦来取伞,照旧说,他有上一次的影象?

  时萦凭据指示上了二楼,这才觉得逼仄退去,豁然开朗。二楼的装修终于有了那种传说中的修理店的气氛感,让时萦觉得时父花了一万多不是纯纯的当了冤大头,至少也是做了个有一些品味的冤大头。

  “时小姐是吗,麻烦出示一下取货单”一个穿着工装围裙的男人走上前来,伸手问时萦索要取货的票据。

  时萦从口袋中掏出时父给她的票据,那是一张制作精美的像是请柬的卡片,材质厚实挺括,被时萦无情对折了两下,好放进衣服兜里——她出门不爱带太多工具,只拿一张票据不需要专门背个包。

  男人肉眼可见的有些无语,但照旧保持职业假笑,“时小姐稍坐一下,我去取您的伞”

  说是去取,其实就在屋里,贴墙的架子上有许多看似摆件的物品,男人看了一眼票据上的描述,应该是在确认位置,很快就从右边中间的位置拿出了一个像是画筒一样的柱状物。

  时萦看着他取工具,随口搭话:“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请问怎么称谓”

  男人在架子前徐徐拧开画筒,将一把青皮木柄的伞拿了出来,回覆道,“鄙姓洛,独自经营这家小店,店是家里传下来的,到我手里已经有小十年了”,他双手捧着伞,走到时萦面前,示意她检查:“您看看,修复的可还满意”。

  时萦接过来,问:“洛老板,这可以打开吗?”

  “虽然”

  时萦摩挲了一下伞柄处阴刻的时字,调整了一下偏向,打开了这把伞。

  青色伞面隐有暗纹浮动,深檀色伞骨密实且均匀地排布,平稳地支撑着伞面,一股古老的沉静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要给看到它的人讲述一个很长很远的故事。

  时萦险些是一眼就爱上了这把伞,这把伞不管是颜值照旧气质都是她平生所见最佳。她原来觉得时父花了一万多修复这把伞是个大冤种,现在她觉得物有所值,甚至物超所值。

  真不愧是她死了五次才见到的宝物,真美。

  洛老板看到时萦惊叹的心情,露出了一丝自得的神情,又很快掩去。他初见这把伞时它照旧残缺的,不仅伞面有残损有脏污,就连伞骨都折断遗失了几根,即便如此,这把伞也体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残缺的美,让人不由得叹息明珠蒙尘,美人迟暮。

  经过修复的伞更美了,他清洗修补了伞面,重接了断骨,在空缺的位置补上自己珍藏的古木,又重新为它上油。它像重新焕发了生机一样,收起时是一把藏锋的剑,撑开时是一张拉满的弓。

  时萦轻轻地将伞收了起来,问老板:“洛老板,这个伞平时该怎么收纳,怎么调养,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这么漂亮的伞,就算不是外祖父的遗物,她一定也是要把它供起来的,如果可以的话,还要当传家宝传下去。

  洛老板摇头:“不建议一直收藏起来,时先生让我用了最好最实用的质料,就是为了可以日常使用它。而且这把伞这样的半骨董,经常使用,认真敬服调养,才不容易坏。一直在一个地方放着,会消磨掉它的生命力,反而欠好”,洛老板见时萦若有所思,继续道:“至于调养,平时使用完擦洁净伞面,不要放在太过湿润阴暗的地方,以及,或许三个月到半年过来做一次检查,小店提供全面检查和调养服务。”

  时萦嘴角一抽,一把伞一万多还没挣够,还要赚调养的钱。但他提到的生命力时萦很感兴趣:“你是说这些物品都是有生命力的吗?”

  洛老板点颔首:“我不知道这么说准禁绝确,只不外我接触这些物件这么些年,发现的一点小小的纪律而已。”

  “无论是骨董照旧现代工业产物,和人相处久了,或者说被使用的久了,都多几几何会有一些特殊的体现。好比我们常见的,同样一块原石上割下来的玉石,做成了一对儿摆件,一只放在少有人去的别墅,一只摆在家人常住的客厅。几年后,经常接触人气的那只会明显比不经常接触人气的看起来灵一些,我把这个叫做生命力,我觉得可能是人气会滋养这些工具。虽然也有可能是我乱诌,把一些其他原因导致的结果硬何在我自己不成熟的理论上。但我自己是这么理解的,时小姐,你可以做个参考。”

  时萦缄默沉静,物品有没有生命力这件事她不知道,但这个世界可能不是那么唯物这件事她是确定的,否则她的经历算什么,一个精神病人的幻觉与妙想天开吗。

  时萦抱着包好的伞准备下楼。

  “谢谢洛老板,那我走了,以后有需要再找你”

  “时小姐慢走,外面似乎下雨了,您恰好用得上这把伞。”洛老板单手插在工装围裙的兜里,用另一只手跟时萦离别。

  时萦一怔,向窗外看去,外面果真开始下雨,初秋的雨就是这样,一滴滴地往下砸,也就是这时候,时萦突然想到,自己竟然取到了伞,没有第六次死亡。

  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已经走出了那段死亡回溯,照旧说只不外是时候未到,也许下个路口就有危险降临,也许自己刚踏出这个修理店的门就会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死。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时萦已经不再纠结,索性大步迈出,勇敢面向不知何时到来的死亡。她甚至有一点好奇的想,自己的下个死法会是什么,希望不要太痛苦,痛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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