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对头相见特别眼红
“哎哎哎……”周沉鱼看着他背影,还没来得及挽留,他人就不见了,适才说他是个大直男,一点也没说错。
她看着门外一脸郁闷:“就这么把我丢下了啊?”
沈云志听见此话,忍住了笑意,“女人,他这人就是这样。我们不要管他了,照旧你的伤势要紧。你的脚伤势严重,我需得给你刮骨疗伤才行。”
“刮骨疗伤?”周沉鱼瞬间回过身,惊恐地瞪大眸子,“医生,你……你认真的?”
“是啊。”沈云志取来行医的器具,取出两把尖锐的小刀,放在火上烤了烤,“女人脚踝处的骨头已经断裂,待我划开一刀,把骨头接上就行。女人放心,我行医已有数十年,不会害了你的。”
周沉鱼看了一眼这间医馆,看着开了有一些年头了,也不像江湖庸医啊?
可她只是想抱个大腿,没想过把自己命也搭上。
周沉鱼赶忙一瘸一拐起身,抹掉眼泪,笑道:“医生,我们家穷得叮当响,杨班头人也走了,我手上可没钱治病。我的脚不用看了,谢谢你啊。”
沈云志担忧地看着她的腿,想要留住她:“女人,你的腿伤不治了?若不刮骨疗伤,你下半辈子腿可就瘸了,我是认真的,你可别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
“不治了,我谢谢你啊。”周沉鱼摆摆手,头也不回走了。
沈云志看着女子一瘸一拐走出门外,待走远了些,脚步轻快地酿成个无事人。
他放下刀子,拾起一旁的茶盏,着实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我沈云志面前装病,你照旧头一个。这丫头甚是有趣,起码比杨犀有趣多了。”
一盏茶事后,杨犀急遽走了回来,屋内已经没了周沉鱼身影,着急问沈云志,“她人呢?”
沈云志靠在案前配药,淡淡回道,“走了,那女人见你离开,担忧没有银子付钱,故在你走后不久就离开了。”
杨犀疾步走已往,斥他:“沈云志,即便我不在此处,你也不能放任她一小我私家走啊!医者怙恃心,她腿上有伤,路上若是发生了意外,她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
“弱女子?”沈云志嗤笑一声,徐徐抬眸,“谁说她有伤?”
“你这话何意?”杨犀蹙眉看向他。
沈云志放下工具,走过来倒了盏茶,拂衣坐到一旁,徐徐地说:“那女人腿上不外小小擦伤,基础没有崴到脚。你被她骗了。”
“什么?”杨犀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眸子,遥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堂堂一个府衙班头,竟被一个女子戏耍了。
“岂有此理!我就不应信她!”杨犀瞬间憋红了脸,懊恼地拿起茶,气得一饮而尽。
沈云志看他受骗的神情,笑了出来,挖苦他:“那女子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骗你?老弟,是不是你在哪惹出的风骚债啊?”
杨犀不悦瞪他一眼,握拳坐下:“我常年忙于公务,哪来的什么风骚债?不外一个狡猾奸诈的女子而已。”
“她竟然能骗过你的眼睛,那也不简朴。”沈云志揶揄笑道,偷偷地靠近,“那女子未来怕不是要成为我的弟妹吧?”
“你乱说什么!”杨犀怒指向他,被一名年轻娇蛮的女子打断,“你们在说什么啊?”
沈云志看向来人李娇,收敛了玩笑,立马狗腿子似的迎上去,“娘子,你怎么来了?”
李娇昂这首走进屋子,“怎么?身为你的娘子,你开的医馆,我不能来?”
“这是哪小我私家说的胡话!”沈云志高声呵叱完,圆滑地笑道:“莫说我这医馆了,连我的人都是你的。”
杨犀看着沈云志说话时滑头的脸色,无语地扭头看向门外,独自生着闷气。
李娇偏不吃他那套,“适才你们说什么女子呢?”
沈云志装傻充愣,“啊?哪有什么女子?”
“我明白听见了!”李娇看向杨犀,“杨犀,你说!”
杨犀看见沈云志紧张的心情,扬起唇角,品了口茶,道:“娇姐,倒也没什么,不外一个女子而已。”
“女子。”李娇微微阖起眼,沈云志看着杨犀,用力眨眼使眼色。
杨犀当做没看见,往上拱了一把火:“那女子是奔着老沈来的,老沈却要说与我做妻子。娇姐,你可得管管他。”
“好你个沈云志,你竟敢骗我!”李娇拧住沈云志耳朵,沈云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龇牙咧嘴控诉:“杨犀,你!”
——
离开了医馆,周沉鱼瘸着腿装了一段路,便再也装不下去,挺直了腰板正常走路。
她一想到适才杨犀耳垂徐徐泛红的样子,抑制不住地想笑。
没想到这人外貌看似一个冷酷的钢铁直男,实则一撩就耳垂红。
如此反差,还真有些可爱呢。
周沉鱼突然有些期待他以后面红耳赤、口是心非的模样,那一定很好玩,想着想着笑了一路。
回到周家村口,已经夕阳落山,孩童围在村口的榕树下,玩耍着从田里抓回来的鸟儿。
日渐光秃的稻田点燃一堆又一堆的稻草,几缕灰白色的烟雾升到半空,弥漫在乡村四周。
火红的夕阳在炊烟中若隐若现,周围的云层被染成一片红霞,像极了语文课本上的火烧云。
上身露着膀子的男人扛着稻谷回来,女人善后,这些人都不约而同跟她打了招呼,其中不乏之前对她冷脸的人。
周沉鱼看着这些惊奇的转变,约莫是他们的糖水铺挣钱了,所以平时那些看不起他们的人,也都有了笑脸。
对于这种人际关系,你好的时候,他们是锦上添花。你若落难了,回来踩一脚的人也是这群人。
周沉鱼只客气的笑了回去,没有做过多的接触,打完招呼回到了家里。
宝玉听见声音,冲出来开门,“姐,你可算回来了。”
周沉鱼趴在门边看了看院子里,“我这么晚回来,老太太没担忧吧?”
宝玉郁闷地皱起脸,“娘那边我都抚慰好了,她自是不担忧,我担忧死了。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莫不是被欺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