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买鸡苗
周宝玉解完手出来，看见这副严肃局面，赶忙拉住周沉鱼，“姐，咱们快走吧。这些府衙的人正在服务，我们别碍着他们，冒犯了人就欠好了。”
宝玉拉了两下，却不见姐姐起身，疑惑道:“姐，你怎得了？”
周沉鱼抬头，拽住周宝玉的手，“宝玉，我似乎中毒了。”
什么？
周宝玉放下板车，紧张起来，“姐，你哪儿不舒服？我这才去了一瞬，你怎么中毒了？你中什么毒了？”
周沉鱼双手捧起滚烫的脸颊，不舍地移开眼睛，“我可能中了恋爱的毒。”
？？？
周宝玉虽然还处在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年纪，但是平日跟在村子年纪大的玩伴身后，也听到不少什么才子美人的风骚趣事。
他顺着姐姐的视线看已往，想起昨夜的对话，纳闷地直皱眉头，“姐，你昨夜不是还跟娘说，你不喜欢男人，要我给你养老吗？”
周沉鱼感受脸被抽了两巴掌，还挺疼，“我有……有吗？”
“有！”
“没有！”
周宝玉盯着她，眨着大眼较起真来，“姐，你要不信，我们晚上回去问娘，一问便知。”
“那……你说有就有吧。只不外，”周沉鱼心虚眨眨眼，搂住周宝玉脖子，笑着忽悠，“这人看问题不能一根筋，得用辩证的思维，知不知道？人这一辈子不行能再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因为河流是会变的。河流会变，人自然也会发生变化。昨天的我怎么可能跟今天的我相提并论呢？”
周沉鱼说了一大通话，周宝玉听了直挠头，“姐，辩证是何物？它能吃吗？”
看着他绞尽脑汁的脸，周沉鱼像吃了一大口苍蝇，一耳刮子呼已往，“我看你是脑子饿坏了，赶忙买炊饼去，我在这里等你。”
说到买吃的，周宝玉瞬间忘了男人的事，拿到钱立马奔向斜劈面的炊饼摊。
周沉鱼又饶有兴致地看向那边。
那个男人跟下属不知说了什么，底下的人高昂地应了一声是，他们精神奋起的面貌像极了搞销售那群人早上喊口号打过鸡血的样子。
那段经历不太美好，不外帅哥照旧值得一看的。
周沉鱼换了个视线更佳的位置，撑起下巴，还在一脸花痴地看着他。
那人似乎察觉她的存在，冷眼扫过，脸上没有任何心情。
周沉鱼陶醉在自己世界里，旁若无人地盯着他，眉眼笑成两道月牙儿，“哎呦，原来照旧个高冷帅哥，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了呢。”
“姐，炊饼买好了，好烫。”周宝玉拿着饼过来，大脸盘子盖住了周沉鱼视线。
“哎哎，你别挡我视线。”周沉鱼再看已往时，帅哥已经进了宅子，消失不见。
她可惜地叹了声，接过周宝玉给的炊饼，望眼欲穿，恨不得把头伸进去，“也不知道帅哥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里？有工具了没？”
周宝玉见她恋恋不舍盯着正前方，凑个大脑袋过来，耍起小智慧来，“姐，要不我给你探询探询？这位大人在府衙做事，必是当地人，肯定能探出些工具。”
探询？
周沉鱼手抖两下，热乎的炊饼差点掉地。
炊饼表皮金黄微焦，看着就很好吃。
帅哥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多管闲事啊。”周沉鱼收起笑容，张大嘴咬了一口，真香。
“姐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虽然咱们家的处境是差了些，但是姐姐你若是喜欢，不妨试一试？万一是个有缘人呢？”宝玉露出浅笑，嘴巴都是油，“为了姐姐的终身幸福，我做什么都愿意。”
周沉鱼挑挑眉，又吃了两口饼，似乎咬到一口大肥肉，油水吞了进去，胃里一阵恶心往上涌。
她咽了下去，瞥了瞥周宝玉的傻笑，懒洋洋道:“这悦目的男人就像面前这块炊饼，没吃到的时候总是心心念念挂着，可一旦到了嘴边，没吃几口很快就腻了。你说是不是？只有得不到的男人才是最好的。”
周宝玉被绕进沟里，“似乎是有点原理。”
两人吃完炊饼，凭据李秀菊的付托，去买蔬菜种子。
他们去寺库买好种子，街上的人流已经开始陆续淘汰，周沉鱼被街边一处活禽市场吸引了注意力。
木箱的鸡已经卖的七七八八，还剩五只瘦小的缩成鸡蛋似的，挤成一团。
现代许多超市买到的鸡都是饲料养大的，吃起来味道柴且松，一点鸡味也没有。
现在周家的院子这么大，屋后另有一大片荒地，可不是养走地鸡的绝佳之地吗？
“宝玉，想吃鸡肉吗？”周沉鱼眼神体现，宝玉眼神亮起来，“想很久了！娘若是知道，一定很兴奋的。”
周沉鱼蹲下摸了下小鸡，蔫蔫的鸡仔立马精神奋起散开，嫩黄的鸡毛又滑又软，和几个月的小猫咪一样，“姐姐，这鸡仔怎么卖啊？”
商贩见周沉鱼和周宝玉年轻，在一旁备好麻袋，鸡贼地喊了高价，“丫头，你来得正是时候啊。换做是早上，我这小鸡仔都是十文一只。如今天色不早，我赶着回家给孩子热饭，所以自制了七文一只给你。”
周宝玉一听就信了，默默数了钱，“这么贵啊？”
周沉鱼却是笑了笑，现代一只鸡苗也就六七块钱，凭据一两换算成一千块的消费，三文钱左右就能买到，肯定是看他们年轻，逮着使劲儿忽悠呗。
菜市场的套路，吃过亏的年轻人明白都懂。
她抓起圈子里剩下的几只鸡，看了又看，“确实有点贵了。”
商贩像被触了逆鳞一样，高声辩解:“丫头，这已经很划算了，上哪儿做这么好的买卖，都买了吧。”
周沉鱼挑刺儿地看一眼，摆摆手起身，“你这都是挑剩的鸡仔，你瞧那只蔫蔫的不大精神。宝玉，我们照旧到别处再看看吧。”
宝玉慌忙跟上，“姐，真不买了啊？三十五文钱，我觉得照旧挺自制的。”
周沉鱼听着商贩着急的声音，信心满满，“急什么？她肯定会追上来的。”
商贩看着路上行人越来越少，走了这个客人，后面再想遇到客人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