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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替身后她娇软感人

第34章 较量

重生成替身后她娇软感人 燕如故 2156 2023-03-24 18:00:00

  “是。”

  夕颜急急伏下身,不敢与他对视。

  醉酒的白祁,情绪更不稳定。

  犹然记得前世,也是送她去南梁之时,夕颜哭得梨花带雨,匍匐在他脚下一遍遍的祈求他留下自己。

  女娘如狸奴般呜咽颤颤,细声细气的说着情话。

  明明是卑微到了极致,却醉得男人,滚烫如焰。

  情到浓处,他无法自持,女娘白玉般的肌肤,点点都是痕迹。

  为防延长了计划,第二日醒来,段屹川便将她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幽禁室,直到她身上的淤痕如数消退。

  那是她经历过的,最绝望的半月。

  暗无天日的室内,静谧到令人悸恐。

  时间仿若停滞不前,昼夜颠倒,夕颜像是濒死的一尾银鱼,不管她如何大口的喘息,都无法排解胸腔内的窒息。

  窗外风雪咆哮,夕颜乖顺的跪在一边,白祁见她不语,饶有兴致的抬步走到她身前。

  他蹲下身,五指勾起女娘削尖的下巴。

  “我都忘了问你了,你这般迫不及待的往穆云承身边跑,究竟为何?”

  夕颜被迫仰头,诺诺道,“夕颜内心是抗拒的。”

  “是吗?”白祁轻笑,“我想夕颜亲口告诉我,芍药口中的,躲在穆云承怀中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夕颜。”

  男人的眼神太过犀利,似乎能穿透一切伪装,将她里里外外全部看穿。

  夕颜收敛神色,声音平静,“不是,夕颜一直在院落中,从未出过府。”

  “那日大火,知道我是如何将你救出来的吗?”白祁试探的收紧五指。

  夕颜吃痛颦眉,似乎在很用力的去思考。

  良久,她泄气般软了身躯,“夕颜不知,夕颜想不起来了,阿祁,你饶了我吧……”

  白祁握着女娘的下颌,仔细端详了片刻,终于松开。

  “半个时辰后,同朱瑾一起,从后门离开,回邺城吧。”

  见女娘面上带着疑惑,白祁淡漠起身,“段刺史那边,我自会帮你说清楚。”

  面颊拂过暖熏熏的炉风。

  夕颜被白祁扶起身,披上雪氅,亲自送到了后门。

  马车驶来,朱瑾掀开帘布,伸手将夕颜拉上车厢。

  白祁的命令和着风雪吹进耳畔,“护好她。”

  外头的风雪愈发变得大了,马车行驶在道上,朱瑾握住夕颜的指尖,担忧道,“阿颜,或许,世子真的劝下了段刺史……”

  “劝不下,”夕颜笃定道,“段屹川的忠,如同白祁揉不进沙子的双目,白祁越是劝,段屹川便越想将我碎尸万段。”

  当年,他不就如此看待夕颜的吗?

  如今她不外是个替身,段屹川更不会坐视不理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个时辰,马车后便响起了翻飞的马蹄声。

  月光将满地的银装照亮,森寒的武器泛着寒芒,直直朝马车行驶的偏向迫近。

  驭车的老叟急急拉住缰绳,下一刻,便被利刃架上了脖颈。

  车厢一顿,段屹川浑朴的命令传了进来:

  “下车!”

  朱瑾握着夕颜的柔荑下意识的收紧。

  夕颜报以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

  然,女娘才爬下车厢,带着劲风的狼牙鞭便裹挟着倒刺朝她面门抽来!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只听“啪”的一声,倒刺钻入皮肉,细小的伤口密密麻麻,直接沿着手臂与后背,撕开一片血红。

  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周身,夕颜还未来得及张口,另一道鞭刑又紧随其后。

  “段刺史,手下留情啊,女人身子弱,您会打死她的……”

  朱瑾声嘶力竭,抬步就要上前以身相护,却被夕颜以巧力推开数米。

  夕颜盘算着鞭尾落在身上的距离,急遽匍匐在地,护住脸颊与要害。

  她死死咬住后槽牙,紧着嗓子,没有放出半点声响。

  今日所受的委屈,她势须要一点一点,如数璧还!

  就这么生生挨了近十鞭,磁沉的声音终于自头顶坠下,“老师,够了!”

  夕颜吐出一口鲜血,从臂弯处探出一角。

  白祁正大口喘着粗气,冷峻的眉眼再也没了昔日的随性与不羁。

  “世子若执意如此,便从老夫的尸首上踏已往!”

  说着,他将手中的狼牙鞭递给白祁,“打死老夫,你便能抱得美人归!”

  “老师,不外是个女人,你何至于此!”白祁凤目猩红,握住鞭柄狠狠掷出去很远。

  “不外?”段屹川哆嗦着指尖指向白祁,“你瞧瞧你,为了个夕颜,你酿成什么样了?她离开北齐前,如何与你山盟海誓?去了南梁,转眼便爱上他人,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啊!”

  白祁被戳中要害,薄唇紧抿,许久,才反驳道,“若非送她去南梁,她也不会爱上别人。”

  段屹川不想同他争辩,只是闭了闭眼,言简意赅,“世子自己选吧,若是送她去南梁,一切好说,若执意留她在身边,请赐老夫一死。”

  “老师何须强人所难?”

  白祁咬咬牙,进退维谷。

  这时,伏在地上的小女娘终于喃喃开口,声音如泣如诉,令人肝肠寸断:

  “阿祁,我去,我去南梁,您别与段刺史生了嫌隙……”

  “闭嘴!”白祁扫视她一眼,目光酷寒,“再多说一个字,我割了你舌头!”

  段屹川听出了白祁还未死心,冷冷一拂衣,“世子若一时无法抉择,那我们便这般耗着,横竖北齐大北,国之将灭!”

  最后四个字,已经说得十分直白。

  夕颜周身酷寒,伤口的鲜血在身下的白雪上晕开点点红梅,她不住的哆嗦着双肩,像极了濒死的幼鹿。

  白祁被女娘的抽噎揪的心中不适。

  他其实是厌恶这种羁绊的……

  他厌恶自己的心被眼前的女人牵动,厌恶自己做出送她出青州、让老师寒心这种莫名其妙的举措,厌恶自己明明恨极了那个女人,却一见到她的影子,就无端被勾了魂……

  他开始重新思量。

  一年了,或许他真的该做个了断了……

  “老师,你说得对……”

  雪越下越大,将白祁的发染上一片雪白。

  有几片落向他的睫羽,随着眨眼的行动,滴落至他轻狂不羁的嘴角。

  那双一贯如鹰隼般睿智的眸突然变得空洞、孤寂,凉薄的唇也似乎盛上了亘古稳定的悲悼。

  “不外就是个女人,老师若是执意,那便送了吧。”

  那便送了吧……

  昔日的夕颜,听到这一句轻飘飘的宣判,心如刀绞,悲恸到哭不作声来。

  如今听到了同样的宣判,呵……

  夕颜侧过头,对着朱瑾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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