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纯二人悄悄来到了另一边街道,心里无语至极。
这些人啊,净想着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
找了个墙根,准备在这里摆摊。
突然,迎面一个黑衣大汉走了过来,与田纯擦肩而过。
田纯鼻子灵敏,立马嗅到了他身上的杀伐之气。
而且此人脚后跟虚浮,明显是个会武之人,一身行头重新到脚的玄色,带着一个草帽遮着脸。
一看就是经常走夜路的。
嘴角轻扬,来生意了。
转身冲着他的背影高喊道:“极品匕首,专除邪恶,防鬼防怪防妖魔,走夜路必备啊!”
一边和田猛将摊位摆开,果真眼角瞥见那人折返回来。
站在二人面前,声音极重有力。
“丫头,你的工具给我看看。”
田纯审察了他一番,呵呵笑着将匕首递了已往。
“您掌眼。”
那人拔开刀鞘,手指上长满了粗拙的老茧,细细的摸着匕首的刀刃。
“是把好刀,不外……”
“呛!”的一声插回刀鞘。
冷冷的问:“除妖魔鬼魅又怎么说?”
田虎被他的眼神,吓得躲在田纯身后瑟瑟发抖。
田纯却丝绝不惧,拔出匕首钉在木桌上。
笑意盈盈的盯着那人,伸出一根手指快速的在刀刃上一拉。
血液立马从刀刃上流下,却又在转眼间消失不见,似乎被刀吸了进去一般。
“我说它能除魔,就是能除!”
田虎在一边都看傻了。
黑衣大汉看着田纯始终无所畏惧的样子,隐隐觉得这小丫头不简朴。
这一生中,见过他的人莫不是远远的逃离,就是毕恭毕敬的颔首哈腰。
能直视他的眼神依旧笑的出来的,她是第二个。
冷冷的笑了一声。
“这匕首,我买了,女人出价吧。”
田纯随意的挥了挥手,“您都说是把好刀了,就看着给吧。”
黑衣大汉也不烦琐,伸手从怀里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
田虎张大嘴巴,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田纯却皱眉摇头。
黑衣大汉疑惑道:“怎么,少了?”
田纯眨眨眼,有些为难。
“不是,是太多了,我可没钱找你。”
“哈哈哈。”
黑衣大汉被逗笑了,转身大步离开。
田纯拿起那锭银子,大叫道:“那就谢了!”
等那人离去,田虎才敢上前摸了摸银子。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银子。
田纯将摆了一半的摊位又收了回去。
“虎子,走!买工具去!”
***
两人先去了一趟布庄,田纯选了两套成衣、鞋子给虎子另有老爹。
做工料子特此外好,绣工一看就不俗。
自己选了一条青色长裙,精致的绣花栩栩如生,拿在手里软乎的像羽毛一般。
又特别给小白也拿了一套衣服,暗紫色的长衫,和之前他穿的那件有几分相似。
至于尺寸。
嘿嘿,昨天晚上早就摸出来了。
两人赶着驴车从集市上重新买到尾,将车装的满满当当。
临走时,田虎看见一家卖猪肉的铺子前,笼子里关着几只小猪崽。
兴冲冲的指给田纯看。
“姐,猪,猪崽!”
田纯疑惑:“干嘛?你想养啊?”
田虎乐的颔首,“养,养大了,吃,吃肉。”
“哈哈哈。”
田纯颔首同意,挥手让他去买。
两人满载而归,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猪崽被绑在田虎的背上,怕它挣扎着蹦下去跑了。
***
到了家后,几人兴高采烈的从车上卸工具。
田虎卖力往家里背,田纯和老爹卖力站在车边捡粮食。
这车也确实是太破了,随处都是口子,口子也不大就是翘起不少尖锐的毛刺。
把粮食袋子和工具的包装都刮烂了。
粮食流的车上随处都是。
得亏听了田虎的话,在车上铺了一层布,否则这一路上早就细水长流的撒没了。
两人一点一点的将粮食收集在筐里,不能浪费。
这时,小白突然走了过来。
“要不要我资助?”
田纯正捡的心烦,实在是没有耐心了。
见他自告奋勇,立马让出了位置。
“来来来,捡粮食不累的,另有助于你伤势恢复。”
小白顶替她的位置开始将粮食一粒一粒捡起。
田纯则是坐在院子里,开始想着未来的计划。
院儿里大,可以再盖两间屋子出来,田虎打铁的茅草房也得好好修缮一下,免得一到打雷下雨时就随处漏水。
再好好盖个驴棚,让老伙计能舒舒服服的躺着。
衡宇都已经老旧了,该重新添砖加瓦。
另有周围也该立一圈院墙,省的总有黄鼠狼大耗子随处溜达吓人。
另有其他七七八八的工具盘算下来,手里的钱就剩不了几多。
活该,钱不经花呀!
总靠着田虎艰辛打铁也不是个事儿,究竟,精铁可是可遇不行求的工具。
得想个能恒久挣钱的法子,最好是有稳定收入的那种。
想了想,院子这么大,要不种地?
可种啥好呢?
正想着,田老六开始喊用饭,想法只能暂时弃捐。
今天的饭菜十分丰盛,有鸡鸭有鱼,有荤有素,另有汤。
小白也可以来回走动,和几人坐在一起吃,恰好一个桌子围一圈。
田纯满足的喝下一口汤,不由叹息,这才是该有的生活啊!
想起不久前,清汤寡水的米汤,真是半点味道都没有。
对老爹和老弟又是一阵心疼。
吃完后,田纯把衣服交给几人,让他们回去试试。
田老六的衣服是一身玄色的锦缎。
穿在身上油光发亮,滑溜的让人爱不释手。
领口处一圈祥云纹,寓意祥瑞。
田老六瞬间年轻精神了不少。
田虎的则是一身灰色劲装,为的就是老练!方便干活。
颜色是田虎自己选的,说是打铁不显脏。
不外真要打铁,恐怕是舍不得穿这么好的衣服。
田纯看田虎虽憨,但生的浓眉大眼,捯饬一下竟然另有几分英气硬朗。
搂过他的肩膀冲老爹笑着:“爹,你看我弟帅不帅?”
田老六开心的拍着大腿,竖起了大拇指。
“女儿啊,你的呢?”
田纯神神秘秘的笑着,“先留着,以后再穿。”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小白出来,田纯还以为他是胳膊疼,自己没法儿换,就去敲门。
手还没碰到门时,小白就从里面出来了。
只见一身紫色衣衫华贵又耀眼,金色丝线绣成的只只云鹤飞翔在臂膀。
就连白色的羽毛都是那么的生动。
衣服特别合身,衬得他身材修长玉树临风,光看背影绝对是十足的佳令郎好儿郎。
可视线再往上,田纯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只见小白青紫色的脸和青紫色的衣服,像是要融为一体,活脱脱一只没剥皮的茄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田虎更是直接就笑了出来。
田老六觉得他有些失礼,拍着儿子的胸膛。
“虎子!收!”
田虎立马将笑声憋了回去。
小白似乎也很郁闷,低垂着眼眸不说话。
田纯嘴角抽搐,慰藉道:“没关系,你别放在心上,再有几天,毒素就会退下去了。”
小白点颔首,回了房里。
田老六看着二人之间的举动,心里不住的打鼓。
这丫头该不会真相中这小子了吧,如今我女儿不痴也不傻,可不能嫁给这来路不明的小子。
黑黢黢的瞅着吓人不说,万一哪天对头找上门,岂不危险。
不行,等他伤好以后,得尽快让他离开。
***
夜里,猪崽的嚎叫让所有人都睡不牢固。
尤其是田纯,她的听力异于凡人,实在是受不了了。
起身看了看猪食的盆子,明明另有,水也管够,怎么就嚎个不停了。
田纯露出发亮的两只眼睛,冲猪发出警告的声音,吓得猪崽“呲溜”钻到角落里,再不敢叫唤。
正自得的回屋,突然发现院子周围的栅栏旁,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田纯咬咬牙,心里推测,这到底是什么呀?
靠近几步后才看清楚,竟然是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田纯觉得奇怪,这孩子怎么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了?
走已往摸摸他的头,小孩儿居然也不怕,还一个劲的冲她笑。
“你是谁啊?怎么不回去睡觉?”
小男孩指了指隔邻的那处院子,煤灯还亮着,想来是他的家了。
田纯冲他鼓鼓腮帮子挤挤眼睛,做了个自认为十分吓人的心情。
“快回去睡觉,否则屁股打烂!”
小男孩咯咯一笑,转身跑了回去。
田纯摸摸自己的脸,这小家伙,难道不怕吗?
真是个小鬼头。
***
天亮后,田纯照旧来到小白的房间。
用同样的方式吸走他的毒血。
虽然,今天她忍住了放屁的激动,走到窗边不声不响的排到了外面。
小白还躺在床上,田纯手痒痒,勾了勾他的下巴。
“小白,今天想吃什么,跟姐说。”
那心情和语气,像极了浪荡子调戏良家妇女。
小白似乎习惯了她的这种轻浮行为,扯下丝带摇了摇头。
“随便吧。”
他刚起床,还未穿好衣衫,整个里衣半遮半掩的挂在身上。
露出里面胸肌的轮廓,随着呼吸不停起伏。
田纯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摸一把,但看着小白凝视她的眼神。
硬生生忍住了。
冒充的咳了一声。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迈出门后,田纯暗骂自己没前程,怎么跟个色虫似的,一点作为狐仙的高尚品格都没有。
真是的!
正想着,突然看见窗户底下藏着一小我私家。
正蹲在那里一脸无语的心情看着她。
“爹!爹?”田纯体现受到了惊吓!
那人正是田老六。
他是看见自己女儿每天都去小白房里,怕两人有什么事儿瞒着他。
所以才悄悄跑来偷听。
见自己被发现后,尴尬的嘟囔了一句:“今个天气挺好啊……”
慢腾腾的离开了。
“爹,你适才在干嘛?”
田纯视线随着他移动,却没有获得回复。
心里正疑惑,突然想起适才放的那个屁!
岂不是全被老爹给吃了!
难怪他适才一幅吃屎的心情!
啊啊啊!
田纯挠着脑袋,她怎么老干这种丢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