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赌钱

　　“以攻代阵，我知道啊”一直在旁边埋头大吃的如意突然说道，“用攻击取代排阵嘛，魏国曹操常用的伎俩。”

　　“去你的，好好吃你的工具。”李渊看到老二打岔，气不打一处来，这好好的气氛就这么让他破坏了，连忙说道：“这是我家老二如意，平素就喜欢听故事，没事就舞刀弄棒的，让二位大人见笑了。”

　　“诶，国公此言差矣，男子汉嘛就要能吃能打，颇有乃父之风嘛。”王大人扶须笑道。

　　孙思邈肠子都快让永生的话给勾断了，顾不得再和他们客套，插嘴问道:“以工代赈，适才永生便提过，这会儿可否为我们解释一二。”

　　永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这’以工代赈‘解释起来其实很简朴，就一句话：给无业的人找事儿干，有事干就有钱挣，无业者挣了钱自然就不需要救济了。”

　　“无业的人，你是说流民？”陈谅试着猜道。

　　“对，但是不全对，不仅是流民另有现在闲置在家，未来会成为流民们的黎民。

　　我们先说流民，流民之所以会成为流民，是因为蝗灾事后，农民没了收成，又不会其他营生，家里就失去了生活来源，等抵家里存着的粮食都吃完了，全家就只能出来讨饭吃。

　　而如果外面随处都是蝗灾区，那这些人讨不到吃的，就会卖儿卖女，甚至骨血相食。

　　如果再碰上时疫流行，那这些讨饭的人就会熏染疫病然后再熏染给别人，所以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不仅是天灾照旧人祸啊。”

　　永生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这会儿总算能停下歇歇，喝了口汤，也让劈面的人先消化消化。

　　纷歧会儿，孙思邈先开口了，老头儿神色有些激动：“没错，没错，与以往我在天水郡遇到的疫情一模一样，先是一人，接着是一村，到厥后就生长到一县一郡。然后就哪儿都是，仿若燎原的大火一样，控制不住……”

　　“按你这么说，疫病的泉源是这些流民，可流民居无定所，想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这如何管的住他们？”陈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泉源虽然不只流民，但流民让这疫病流传开来，我是这个意思。所以陈伯伯，我们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流民为什么会成为流民？”

　　王彦年突然眼神一亮：“流民之所以是流民，是因为他们没生计……那么如果他们有生计……”

　　“如果他们有生计，您猜他们还会四处奔忙讨饭么？”永生笑着说道。

　　“有原理，如果有生计，这黎民又有谁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外出讨饭呢。”王彦年抚掌说道。

　　“可一群农民，祖祖辈辈都是种地，除了种地他们还能干什么呢？”陈谅又问道。

　　永生把手擦了擦放在嘴里，用力吹了个口哨。

　　马上一个仆人推门而入，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肩负放在她的面前，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永生：“大人请看！”，解开肩负里面是沉甸甸的一百两白银。

　　“这照旧我在大兴皇都时，陛下赏赏给我的银子，小侄一直带着身边不敢花，如今为了陇州的黎民，小侄决定都孝敬出来。”

　　如意听到这话，心里其时就说道，你明明适才还丢给乞丐一个大元宝呢，真会骗人。

　　但看着父亲和永生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郁闷之下狠狠咬了口面前的猪蹄。

　　“小郎君在京师朝堂之上力挫倭使的事迹，我们也是早有耳闻，真是英雄出少年，扬我国威啊！”陈谅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小侄一时侥幸而已，今天一早我就托人伢子探询过了，东市已经有外地流浪至此的流民，无家可归的男子只需一百文，女子只需五十文。孩童就更自制了。我准备先买上他一千个男子，让他们随着孙神医学着辨认草药，等记着草药的模样之后就分批进山，把需要的草药都给我拔回来。

　　另外我还准备在山下给他们搭建些棚屋草舍，他们白昼上山，晚上就歇在那里。

　　吃的也简朴，白昼进山的时候可以摘些野果，挖些野菜什么的果腹，晚上回来再在一起集中用饭。也不用吃的很好，市面上最自制的粟米胡豆多买些，煮成一锅也就够了。

　　紧紧重要的一条是：我准备每天给他们定个数目，他们中每天能到达这个数目的，每人奖励一文钱，超出这个数目的，或者草药成色好的，再奖励一文。打不到数量的那就没钱发。这钱就算他们的人为，任凭他们怎么花都好。伯伯您说如此他们会愿意干么？”

　　陈谅马上接到：“愿意啊，为何不愿意，那些逃荒来的饭都吃不饱，现在不仅管饭，另有钱拿，傻子才不去呢。”

　　这还只是一百两的效果，现在我有两千两，两位伯伯你们说小侄能搜完这陇山么？”

　　永生话一说完，劈面的几位瞬间就明白了。

　　陈谅激动地掰着手指头算道：“一百文一个男丁，一两就是十个，一千两就是一万个，两千两那足足有两万男丁啊！”

　　“两万男丁，别说是陇山了，西岳都搜完了。”王彦年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心想：这法子我怎么没想到啊。

　　永生看着这两人，又看看缄默沉静不语的父亲和跃跃欲试的孙思邈。

　　刚要再说什么，孙思邈一把抓过她的手，“永生儿，你跟老道说你适才说的都是真的！”

　　“回老神仙的话，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再说原理本就不难，只是各人一时没想到而已。”

　　“那好，你现在就带我去见见你买的那些男丁，你与老朽同去！”说着就要拉着永生起身。

　　永生心想：您这也太急了，好歹让我先吃饱肚子啊。赶忙说道：“您先别急，坐下听我慢慢说，这还只是个简陋地想法，人都还在这儿呢。“说着拍了拍桌上的银子，又劝慰道：”再说这么多人进山不比您一小我私家来去自如，怎么部署，几多人一组，从哪里开始搜，每天搜多大面积，需要带什么工具进山，遇到虎豹虎豹等危险情况如那边置惩罚，需不需要官府派兵掩护，这都是问题，另有许多细节需要各人一起商议清楚。”

　　这一系列的问题如同一盆盆的凉水，把孙思邈浇了个透心凉，确实自己太过心急，听到有采药的要领就激动得按耐不住心情，可这么多人，自己一小我私家能照顾的过来么，马上感受备受攻击，坐下不言语了。

　　王彦年和陈谅听到永生这么一番话，心里已经不再敢轻视这孩子，身体都完全坐直了，一副朝堂议事地模样，准备洗耳恭听。

　　永生见各人都看向自己，笑着说：“不知诸位大人对这次得蝗灾如何看法。在小侄看来，说句大不敬地话，与其说它是上天对世人降下的处罚，不如说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个发达时机。这大好的时机若是我们掌握住了，不光不需要朝廷的救济，反过来还可以为国库增加些钱粮呢，这一劳绩若是传到皇上耳中，那不是大大的劳绩吗？”

　　陈谅气急反笑，指着永生质问道：“谬妄，谬妄，荒天下之大谬，适才你说买人进山倒另有几分原理，可如今你说蝗灾不仅不需要朝廷救济，还能给朝廷挣银子，这不是异想天开么？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哪有这样的事啊？王大人你说呢？”

　　王大人现在却没有马上回覆，虽然对于永生的说法，他心中也是一万个不相信，但眼前这小孩儿思维言辞都非比寻常。

　　重复考虑事后，慢慢说道：“永生啊，不是伯伯们用辈分压你，实在是你所说的过于匪夷所思，我劝你照旧考虑清楚，如果现在认错忏悔，我们都可以当你没说过这话，如若否则，倘若你不能自圆其说，那我们可不能轻饶了你。”

　　永生笑了笑，心道你这人倒还不错，知道给我留条退路，那这次的大机缘就分你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