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能问问题的时机，就被这个蠢货白白浪费了！
感受到四面八方，险些要杀了自己的眼神，顾南睿只无辜的挑眉扫了他们一眼。
带着几分略微欠揍的嚣张。
如若这群人认真有本事获得这个提问的时机，那也不至于只能在门口傻乎乎的站着了。
马车慢慢的过来，顾南翼一直在瞧着，终于忍不住了。
“沈将军既然给了二弟一个询问的时机，那不知本宫可有这时机？”
这样恬不知耻的索要，换来的却只有沈若菁的冷眼。
“照旧算了吧，殿下如何能保证臣所说句句为真呢？”
这几多带着点挑衅的意思，也赤裸裸的摆明了她的态度。
顾南翼瞧着沈若菁这样死心眼儿的相信顾南睿，目光不由多了些许冷凝之色，像是噙着微微的警告。
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沈若菁。
可是从刀山火海之中走出来的人，如若连这点子眼神的都蒙受不住，那沈若菁才是白活了呢！
她眉眼中只裹着一点冰凉：“殿下与我，本就是差异路之人，又何须强求？”
这话的意思，即是要彻底的与他撕破脸皮了。
顾南翼倒是有想过这一日，可是真正由沈若菁将此事戳破，他的心中也难免柔杂着几分不明之意。
“你每一次都对自己的眼光太过自信。”
他说着那略显幽暗的酷寒的目光，却是在顾南睿的身上的，其中之意更是不言而喻。
沈若菁怎么就敢笃定着今日的顾南睿，不是明日的他呢？
岂论是为君照旧为臣，只要稍微品尝到一点权力所能带来的美妙，便绝不会在轻易放手了。
只是因为如今的顾南翼一无所有，才会这样看待沈若菁。
顾南睿的眼底只略过一抹沉沉之色，他郑重地看着沈若菁。
并不急着展示自己的真心，眼眸里还隐隐含着一点笑。
“我与阿若之间的事情，并不值得展收外人。”
“至于改变……人非圣贤，孰能无变化？”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往后会酿成什么模样。
可是，岂论是什么样，都绝不会辜负了沈若菁！
这一点，只是他在心里默默立誓，并不需要郑重其事的说出来。
能够被说出的允许，往往更像是一种欺瞒。
想到这里，顾南睿看着沈若菁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温和。
这种眼神莫名其妙的让沈若菁感受后背发麻，就像是被什么人盯住的猎物似的。
当他扭头去看的时候，顾南睿又眉眼浅笑，似乎人畜无害。
如此大的反差，让一边的顾南翼看着只是冷哼一声。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走眼了，本宫不与你追究，却不代表你每一次都有全身而退的时机。”
他冷哼一声，甩袖便离开了。
瞧着这样的背影，沈若菁只是很利索的翻身上马。
顾南睿立即同她一起，二人一并离去的影子。都恰似天作之合。
“立刻去查，岂论支付多大的价钱，都务必将此事查出来！”
不难以面目狰狞的吐出这话冷哼着。付托下去。
他就不相信，难道沈若菁不说这满宫里就没有一个知晓的吗？
大不了就是直接追问到父皇身边。
作为当朝太子想要知道点什么，就算手段激进了一些，父皇也该是能够理解的！
“父皇说，你计划离开这里。”
“我已经请了旨，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同离去。”
“你且放心，我不会令你为难。”
顾南睿坐在马车上，说的却是爽性坚决。
如今，在这个众人都被盯着的时刻。
只有真正泛起在朝堂的中心，才有资格去争夺皇位。
不管顾南睿是为了什么，现在出了皇城，很大可能就会血本无归。
“跟我一起，绝对是你办的最蠢的决定。”
沈若菁并没有拒绝。
她已经发现了，顾南睿这人的性格就是十分执拗。
但通常他所认定了的事情，即便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轻易转头。
既然如此还浪费时间阻止他做什么？
两人若真能一起，或许也是个伴儿。
“我所做的最蠢的决定，应当是……那时就松开了你的手。”
顾南睿扭头看着沈若菁，眼底却有缱绻深情。
如若他那时候能够多几分坚定……
或许如今他们两人的结局就会完全差异！
过往已逝，不行追忆。
照旧好好掌握住当下的生活，刚刚是正途。
“我还需几日的时间，将府中的事情处置惩罚。”
沈若菁只懒懒的摆了摆手。
林飞雪正是收到的消息，才一直守在将军府的门口。
如今看到沈若菁回来，着急的伸出双手抓住了她的。
两人手指交握，林飞雪的眼眶便红了些。
“宫中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只说让你择日离开。”
这件事情他们已经知晓了。
沈若菁失去了帝王恩宠，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作为被沈若菁推上朝堂来的女官，林飞雪的心里也少不得有些担忧。
只是林太傅一直老老实实的躲在皇宫，里未曾出来。
这京城到底是个什么局面，她一时也有些拿捏不住。
“我若是要离开京城，你可愿意同我一起？”
沈若菁对林飞雪倒是没什么隐瞒的。
既然是被她一手扶持上位的女官，那往后的生活也需要她来卖力的。
“去哪儿？”林飞雪愣了愣。
她另有不少与这件案子相关的细节要告诉沈若菁呢。
现在听到这番话语，人都惊奇极了。
离开了京城，他们还能有什么？
惠文帝即即是再怎么相信他们，也是需要眼见为实的啊！
“我还未曾想好，总归是大江南北的，随便走走，全当散心了。”
“若是能出去另外看一番天地，也是一件好事。”
“我以为，女子本不应该被困于闺阁之中。”
如今，顾南翼在朝堂的势力极其庞大。
边关各处，也有不少是被他刻意安插而来的人。
如若放纵这股势力的不停增加，那要不了多久，这片天下就是顾南翼说了算了。
沈若菁如今的想法倒是十分简朴。
趁着惠文帝如今还在清醒着。
她只需抓住证据，就一定能够把那些贪官污吏清理出去。
没有了庞大的钱财支撑，又有劣迹斑斑朝堂的臣子们自然会重新权衡。
而趁着这段时间，顾南睿便能够专心的生长自己。
只要能在封地上做出一番事业便够了！
“京城里这一切，你……都要舍弃了吗？”
林飞雪的语气仍然有些不舍。
说到底，京城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