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赴市考察

　　顾非寒听得津津有味，仔细琢磨着她的生意经。

　　这几天他这边也有不小的进展——已经和乡里开端告竣了大宗采购的框架协议，等他从浙省回来，就能接着谈建厂的事儿了。

　　苏小漓的想法，倒是提供应了他一些新的生长思路。

　　苏奶奶却一头雾水，这些工具，她一个小丫头咋知道的？

　　莫非真是他爸爸在天有灵，保佑亲闺女开窍了？！

　　再加上各路神仙佛祖的保佑？

　　除此之外，苏奶奶真也想不出另有其他合理的解释。

　　老人对于自己的信念总是格外坚定，只要她自己想通了，就算是不通也通了！

　　这逻辑在苏奶奶看来——天衣无缝。

　　她又惊又喜，鼻子还酸酸的，霎那间已在心里念了数遍佛号。

　　拗不外孙女，她只能看在儿子苏开国的面子上，先定下规则。

　　苏奶奶深深地看了孙女一眼，“你爸说了，开学考试结果退步的话，啥生意都禁绝再做了！”

　　苏小漓神色一怔，面不改色所在头允许。

　　继而露出了一丝微不行查的自得小心情。

　　过关了，开心！

　　她是个实干派，计划第二天就去市里一趟。

　　印象中石鹿市有条富贵的商业街，几十年来一直都是大型商场和农贸市场云集的地方。

　　苏奶奶担忧得不行：

　　“那市里和县里纷歧样，你又不熟，咋能让你随处瞎转悠啊？”

　　她不懂孙女的生意经，但认定一个俊俏的大闺女自己出远门——对、就在50公里之外的市里就是远门，一定不妥当。

　　这事儿就是苏开国的在天之灵都没法说动她。

　　这一点……苏小漓也没措施说服她。

　　顾非寒明白苏奶奶的担忧，更想借此时机多和苏小漓单独相处，“我陪她一块儿去，您放心，肯定给您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苏小漓眨了眨眼，给了他一个“小顾乖，真懂事”的眼神。

　　顾非寒似笑非笑睨着她一眼，得了自制还卖乖，没措施，自己的丫头只能自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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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还没亮，两人起了大早。

　　带上苏奶奶早就蒸的包子和几篮子零食，直接开车前往省会——石鹿市最大的早市。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赶到了厂安农贸市场，市场还在早市的热闹中。

　　苏小漓喜上眉头，没等顾非寒停稳车，提着两个大篮子冲了进去。

　　厂安市场周边聚集着棉二、棉三、棉六的职工眷属区。

　　早上的市场人来人往，苏小漓径直交了市场治理费，将分包好的零食摆在临时小摊位上。

　　她支棱起一个牌子：

　　“蜜枣、琥珀核桃、芥末花生、麻辣花生、糖炒栗子，每包5角，洁净又美味！”

　　“你帮我看一下，我去走走。”

　　苏小漓撇下一句，挎着个小篮子就要去逛。

　　顾非寒虽瞧不上赚毛票的小买卖，可他就喜欢苏小漓跟他不客气。

　　越不客气，说明两人关系越亲近啊。

　　“赶忙去吧，这里有我呢。”

　　苏小漓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逢人就推销篮子里的样品，又给各人指了指顾非寒的偏向。

　　“那边有个精神小伙儿正在卖，您要是喜欢，就已往买点呗。”

　　她没忘记正事，本次来卖工具是其次，重在考察。

　　整个市场虽然热闹，她却没有发现竞品。

　　零食方面只有一个卖新鲜带壳花生的，生意也是一般。

　　化妆品就更别说了，影子都没见到。

　　想来也是，农贸市场嘛，最多卖个廉价衣服、布头、拉链纽扣啥的。

　　买化妆品，人们肯定选大商场。

　　半个多小时后，她回到顾非寒身边。

　　也不知是因为小伙子太帅，照旧零食太好吃，摊位外围满了大姐、大妈们。

　　外头有几位真心想买下酒菜的老大爷，压根挤不到前头去。

　　大姐大妈们挑挑拣拣、七嘴八舌：

　　“你这枣卖得也太贵了！带板油的猪肉才几多钱，两包蜜枣都遇上我买一斤大肥肉了！”

　　“是今年新下来的板栗吗？怎么吃着和小时候的味道纷歧样啊？”

　　“哪个摊儿不是论斤卖，怎么你家是按包啊？”

　　一位大妈忒直接，没有丝毫铺垫，上来拽住顾非寒就问：“小伙子，有工具没？”

　　顾非寒哪里经历过这阵仗，被妇女同志们追问得心惊胆战。

　　怎么滴，卖个零食还得把自己赔上？

　　怕了怕了。

　　他忙乱之中一抬头，恰好瞧见苏小漓，直接向外一指。

　　“有工具有亲工具！那个就是，你们快问她吧。”

　　顾非寒终于从巨大的恐惧中缓过一口气来，真是差点要了亲命啊……

　　苏小漓白了他一眼，你倒是躲得麻溜！

　　她来不及找顾非寒算口水账，先伸长了胳膊拿出几包花生、核桃递给后边几位大爷，收好了钱才挤回到摊子里头。

　　“列位大姐、大妈，你们也试吃过了，味道嘛你们心里都有数。

　　都是我一个个精挑细选的质料做的零食，想要按斤卖也行，凭据两块钱一斤算。”

　　这话一出，大姐大妈们就地：“……！！”

　　一个大妈来劲儿了。

　　“两块钱一斤？你咋不去抢呢！”

　　苏小漓没心思理她，“不想按斤的话，就照旧这个价，先交钱的可以先挑。”

　　这些零食是她和奶奶手工分拣的，虽说都是半斤一包，但是每包里头有大有小。

　　特别是核桃和板栗，有整个的另有碎成小块儿的，谁不想吃个头大、裹糖多的呢？

　　各人都尝过了，味道没得说。

　　几位大姐见调戏顾非寒不成，空话不说直接交了钱，赶忙挑走大个头的完事儿。

　　苏小漓热情地招呼着交钱的人，丝绝不接这大妈抬过来的杠。

　　找事大妈自讨了个没趣，眼见着她想要的那几包被人抢先买走了，一下子急了。

　　她的大孙子常年住在姥姥家，一个月才来看她一趟！

　　今天是一月一次的大日子，话说中午孙子就要抵家了，她这才一大早就赶来采买。

　　孩子跟他姥姥那个亲的哦，她这个正经奶奶都快没地儿站了。

　　孙子就好吃点儿这种甜兮兮辣嗖嗖的小零嘴……

　　“得、得、得，我老人家懒得跟你盘算，一样给我来一包，买你这么多给我算自制点！”

　　苏小漓“噗呲”一声笑出来，挑了几包递到她。

　　“不打折、不降价、不抹零，这里头都是最大的！”

　　大妈也被她气乐了，甩给她两块五。

　　“个头不大的话，转头再来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