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事后,许氏带着沈宁华回了三房,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神色异样。
许氏瞧出差池劲,等到了屋中便问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沈宁华蹙眉,有些犹豫的开口:“母亲,今日五妹妹差点落水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四妹妹。”
许氏神情一凛,连忙坐到她身边:“你是说,是挽姐儿推的?”
沈宁华摇头:“我也不确定,但是那衣服上的花纹我之后细细瞧了,只有四妹妹有穿。”
许氏心中一惊,攥着帕子在一旁坐着入迷,很久没作声。
沈宁华见她这样,也有些畏惧,轻声问:“咱们要同五妹妹说吗?”
“自然要说。”许氏顿了顿,又道:“但你不要明说。”
沈宁华不解:“母亲就不怕五妹妹闹起来。”
许氏嗤笑:“闹起来又如何,那是他们大房的事,更况且,我巴不得她闹起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他们闹得两败俱伤,咱们三房可就有出头之日了。”
沈宁华不赞同:“可是祖母从前就说过,各人族中,从来都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我虽看不惯她们,但是若是事情闹得收不了场,咱们三房也纷歧定悦目啊。”
许氏满不在乎:“你觉得大房的腌臜事还少吗,他们越闹越好,最好闹到你祖父彻底失望,将世子的位子给咱们三房!”
沈宁华想了想年老沈长明,又想了想自己的父亲沈笠恒,若是父亲成为世子,那以后即是沈国公,虽不能比得上沈昭华,却也算得上平起平坐了。她眼神一动,徐徐颔首道:“我明白了,母亲。”
赏花宴的第二天,大长公主府和皇后划分送了郭女师和赵女官来过来。
皇后点明了赵女官是给沈挽华的,而大长公主府自然也不乐意郭女师教导沈挽华。因此,老夫人便辟出两个院子,让女人们离开上课。
沈宁华沈盛华和沈昭华三人追随郭女师学习。
这天下课后,沈宁华神秘兮兮的拉着沈昭华去了角落。沈昭华有些不耐烦:“三姐姐有话就说,这样偷偷摸摸做什么?”
沈宁华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五妹妹不觉得赏花宴那日的落水蹊跷吗?”
沈昭华神情未变,她一早便觉得那日的事情差池,她曾经回去看过,那里基础就没有什么能绊倒人的石头,她笃定有人使坏,也隐约想到那人是谁。现在听到沈宁华这样说,挑眉问道:“三姐姐可是知道了什么?”
沈宁华咬咬唇,像是极艰难的开口:“我说这话并非是挑拨姐妹之间的关系,但是有些话不说出来我总觉得心不安......”
沈昭华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了然:“三姐姐不妨有话直说。”
沈宁华看她一眼,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我那日,看到了四妹妹躲在假山后面。”
同自己想的一样,沈昭华对她这话并不奇怪,但是......
她探究的看向沈宁华,却见对方依旧一副痛心的样子,三夫人许氏虽然瞧不起安氏随处与她作对,但因为不平气年老做了世子也没给过她们兄妹好脸色,连带着沈宁华也是随处找她的茬,今日她却巴巴的跑来,告诉自己这件事,难免让人怀疑。
沈昭华依旧不动声色,垂了眸子,一副伤心的样子:“我知道,谢谢三姐姐见告。”
沈宁华见她这样,心中暗自兴奋事成了,有慰藉几句,便带着桃枝离开了。
闻春从一旁的花下走出,欲言又止的看向沈昭华:“女人,三女人这是什么意思?”
沈昭华神色昏暗:“盯着三房,看看最近三夫人有什么行动吗?”
闻春领命,连忙下去了。沈昭华站了一会,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