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剑舞
先前的小闹剧并没有被众人放在心上，不外是小娃娃之间的小打小闹，正式开席，官家们都忙着为自己拉拢人脉，哪还会管小娃娃打架。
宴席之上将文臣武将区分得尤其清楚，文臣居上，武将次之，从桌宴摆放到茶水供应，都区分得明明白白，大部门武臣是心中不甘的，以赵玄为首，一言不发地喝闷酒，也有屈服于皇权威慑之下，献媚讨好文臣高官的。
赵念茹就冷眼看着这燕王府的千般景象。没有一股脑为皇家着力的长孙家，这些问题就袒露无遗。一是匈奴与大周频频来犯，二是姜国旱灾洪水年年不停，三就是这朝中武将的不满，早晚要反，只不外差一把火而已。
“淑妃娘娘，燕王殿下，今日殿下生辰，与众人同乐，民女有一舞想献给殿下，为殿下祝寿。”沈玉兰道。
赵念茹饮着小酒看着舞曲，也甚是无趣。虽说都是妙人，可同样的工具看多了也乏得很，难怪前世的赵鸯和要整一出琴曲。
不外前世的赵玄并没有来，因为那时候赵念茹极其地粘易非离，纵然没有请帖她也会来，赵鸯和的帖子是平阳给的，这一世约莫她的疏远之意体现得太明显，请帖一封一封地往赵府送。
一曲毕，新曲来，别说上座的淑妃与燕王，看戏的赵念茹都有些疲惫。
最后听见熟悉又婉转的女声：“臣女特意准备了一曲琴音，为燕王祝寿。”
赵玄脸都青了，辛苦一生却得这般不等的待遇，今儿这二女儿还这般不知廉耻献媚，偏又不能说什么，一口酒下肚，眼神都能杀人了。
琴音曼妙，抚琴的女子柔情似水，对比先前的舞曲来说确实让人线人一新。
差异于上一世，易非离只是浅浅瞥了两眼，一手握住酒杯，若有所思，许是思量着自己通往皇权之巅的路该如何走。
一曲毕，众人自然被才气出众的赵鸯和折服，虽然除了燕王之外。赵念茹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的目光，倘若前世的易非离肯这样看自己一眼，她都不会抱憾而终。许是前世实在过得太憋屈，思绪总忍不住飘回从前。
“看来赵二女人诗书音律样样精通呢。”平阳公主懒洋洋地说起来：“但，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说赵家的大女人了，听闻前些日子，可是日日翻过燕王府的高墙，只为见我救哥一面呢。”
“今日众多官家小姐都为燕王哥哥助兴贺寿，不知道，赵大女人准备了什么啊？”看似不经意地拿起手桌上的茶细品一口，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平阳和她哥哥生的很像，天生极具攻击性的野性美，似乎一个眼神就能勾走他人的灵魂。
在场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这赵大女人连学堂都不愿去，哪会什么讲诗奏琴？”
“就是，照旧莫要开口的好，免得出尽洋相。”
“赵大女人啊，同她父亲一个样，不外是个大字不识的老匹夫而已哈哈哈哈。”
“就是，只知道和她父亲一样舞刀弄剑的假小子，哪会跳舞吟诗啊？”
.......
砰的一声，赵玄手里的酒杯碎了，割伤了手腕，渗出滴滴鲜血，坐在身侧的柳晴也不敢大的行动，只是默默的在桌下为良人处置惩罚伤口。
赵鸯和暗自窃喜，最好让这个长姐当着这些皇子大臣们的面出尽了丑，似乎这样她才气找回一丝自尊。
“谁说女子就一定得跳舞吟诗啊？太祖天子的皇后长孙氏，就曾替夫打仗，击溃凶你，安邦定国，赵大女人乃长孙皇后族人，定不会差。”那几招剑法实在得了秦王的青眼，见众人指责赵念茹，便有些怒地回怼着。
“三哥所言可有失偏颇，赵大女人虽是长孙后人，却又怎及长孙皇后万分之一？且顽劣无礼，目无尊卑是长安城人人皆知的，哪里错怪了她呢？”平阳自得着说道。
秦王常年带兵打仗，兵家之礼他倒是滚瓜烂熟，可这和女子的口角之争，让他却泄了气，都闷红了脸。
左顾右看自己照旧各人议论的中心，便起身说道：“淑妃娘娘，燕王殿下，前些日子臣女被匪徒所劫获，幸得殿下舍身相救，心中谢谢不已，但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淑妃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从行止来瞧，倒不像旁人说的那般不堪，转头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易非离，见他的眼神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少女。
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她都有所耳闻，自己的儿子她更是了解，许是这是第一个他拿不下的女子，让易非离升起了好胜之心。
“赵巨细姐言重了。”淑妃开口道：“这种事儿论谁都市脱手相救的。”
“母妃，虽说理是这样，可是哥哥也是这赵巨细姐的恩人，让她献上一曲，不外分吧？”平阳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继续挑唆着。
就像前世她将自己当做乐姬，在贵妇闺女面前取笑一般。
“且这琴棋书画，这赵巨细姐样样不通，那总有她会的吧。”平阳故作沉思的模样：“那就跳一支舞吧，就当给哥哥祝寿了。”
赵念茹的早已捏紧了拳头，骑虎难下，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平阳话里字字挖苦不愿放过，犹如前世！
“那便献丑了。”最终她照旧整理好思绪，微微一笑，起身上前去。
赵鸯和瞧瞧看了一眼自得的平阳公主，二人相视一笑，等着看眼前的少女出丑。
她并没有直接走上宴会中央，而是先拿了一旁一个侍卫的配件，刀剑出鞘，蹭的一声，剑在少女手中挥舞犹如蛟龙。
陪同着乐声响起，少女挥舞着手中的剑，身姿羸弱，却带着铿锵不倒的傲气，长剑似乎与她的身姿融为一体，刚中带柔，柔中带刚。
比起寻常舞曲却又独出心裁，令人线人一新，赵鸯和的笑凝固在脸上，这样一来，她的琴曲便没有了任何作用。在座列位目光皆凝聚在她身上，燕王的眼神更是没有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