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门外,妁言一副生不如死的心情看着周边的马路,完了!全完了!
果真,贪心是人类最致命的弱点,原本还计划拿着这些钱远走高飞,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安身立命。
偶尔去游个山玩个水,没事就找几个美男子打打情骂骂俏,日子岂不悠哉快活。
可如今却全都成了泡影,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这小我私家所赐。
秦子衿看着他要吃人的眼神,有些理亏,冒充咳嗽了一声:“歉仄啊,我也没想到你手气这么差。”
妁言差点气的跳起来,“什么!你的意思是还怪我自己了?”
秦子衿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巨细是你选的呀。”
妁言简直气到没话说,她算是明白了,这小我私家就是没安美意故意来整她的。
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妁言抱拳咬牙道:“告辞!后会无期!”说完快步离开了街道。
黄昏之时,路边的商贩全都已经开始收摊回家,宽阔的马路上人流渐少,眼看天边慢慢黑了下来,妁言长长的叹了口气。
算了,照旧找个地方先住下,折腾一天也够累的了,用仅剩下的一点点钱开了一间最普通的房。
一屁股坐下去都咯的屁股疼,小二询问道:“令郎,要不要来碗面什么的?”
妁言摸了摸肚子,其实她早就饿了,无奈囊中羞涩,只好摆摆手:“算了,气都气饱了。”
小二走后,妁言揉着酸痛的脚,在心底将秦子衿数落了八百遍,果真,悦目的男人都没用。
闻了闻身上有股子怪味儿,白昼在赌场内出了一身汗,沾沾的难受的要死,想洗个澡也不方便。
哎,照旧现代好啊。
找到小二资助吊水,或许是钱没使到位,人家都懒得搭理。
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管什么年代,有钱才是王道,只好自己动手了。
等到洗漱完毕,妁言已经累瘫了,倒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从怀里拿出两个馒头,那是从人家厨房顺来的。
正要张口咬去,忽听窗户似乎被风吹开,起身望去,却见秦子衿正坐在窗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给我咬一口。”
妁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秦子衿快步走到床边一头倒下,“我没钱住客栈,林兄收留我一晚吧。”又抢过妁言手中的馒头啃了起来。
“你没钱,开什么玩笑?”妁言拽拽他的衣服,手感相当好绝对不自制。
“把这当了不就行了。”
秦子衿噎得慌,忙爬起来喝口水,“当了衣服我穿什么?”
妁言故意取笑道:“光屁股不就行了。”
秦子衿一口水喷了出来,似乎没料到他会说出这般话,“林兄真是爱开玩笑。”
妁言没再搭理他,转头去收拾衣物却也在悄悄心惊,这家伙明显是在故意随着她,或者说,是监视。
目的肯定不是为了钱,那就只能是自己的身份,难道已经被他认出来了?
而且如果他是司徒云起派来的人,那早在白暮来时,她就已经被抓回去了。
如果不是,事情可就变得庞大了。
秦子衿已经先爬上了床,板正的躺恰似乎要睡了,还把另一边让了出来。
妁言已往推推他:“喂,我睡觉可不老实,磨牙打嗝放屁还老说梦话,你受得了吗?”
果真,秦子衿睁开眼有些嫌弃的看着他:“不会吧?”
又一咬牙,认命的翻了个身:“算了,拼集一宿而已。”
妁言无奈,实在拿他没有措施。
在另一边躺下后看着他的后背心里不住的疑惑,既然和司徒云起不是一路人,那就只可能是对头。
是对头,那岂不就是要杀她!
结合那两个抢劫之人的下场,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既然他也禁绝备拆穿自己,那就继续装糊涂呗,横竖要杀早被杀了,有个绝世美男子同床陪伴,岂不美妙。
伸手搂住他的腰,秦子衿瞬间满身一僵,回过头问:“你干嘛?”
妁言叹气,“哎,没措施,以前睡觉时总喜欢搂着我的兔子抱枕,现在没了只好抱你了。”
这回反倒是秦子衿有些尴尬了:“呃,咱们这样不合适吧。”说着就要起身。
妁言哪会让他逃掉,狠狠将他拽了回来,用一条腿骑住他的腰,作声威胁道:“不要乱动,我可是会咬人的。”
一夜,秦子衿睁眼到天亮。
东阳王府,司徒云起眉头紧锁,看着手中的秘密信件脸色阴沉。
“啪”的往桌上一扔,看着白暮:“没有找到?”
白暮摇头:“想是消息出了错,属下并未发现王妃踪迹。”
司徒云起摇头,“不行能,我们的秘网如果连一小我私家都找不到,另有什么存在的须要。”
白暮:“是。”
这时,门外突然一个士兵来报,手里拿着两张画像递到了司徒云起面前。
“王爷,今日城北有两人离奇死亡,七窍流血筋脉尽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有人看见这两人曾泛起在事发之地。”
七窍流血,筋脉尽断,白暮一惊:“断玉指。”
司徒云起眼神蒙上一层寒意:“雪吟舍。”
白暮看着画像上的两人惊呼作声:“是他们!”难怪今日遇上时,他们的举动有些异常。
司徒云起看着画像,突然笑了,“白暮啊白暮,枉你勇猛一世,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白暮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司徒云起轻轻敲了敲其中一人的画像,“不觉的眼熟吗?”
白暮仔细一瞅瞬间明白了,“这!”
司徒云起心中冷笑,雪吟舍也坐不住了吗,看来这谭水是越搅越浑了。
白暮担忧道:“王爷,王妃会不会就是被雪吟舍掳走的?”
司徒云起摇头,看着画像中的公孙妁言,这个女人一向企图多端,做出什么事他都不会觉得惊讶。
“白暮,盯紧他们。”
“是。”
白暮刚走,一位温柔可人的白衣女子走了进来,见司徒云起头疼的闭着眼睛,便将手中的茶盘放下,十指纤纤为他推拿着太阳穴。
“又头疼了?”
司徒云起长长的叹了口气,抚摸着她的素手,“云香,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白衣女子点颔首:“已经无碍了,王爷是在为姐姐的事情烦心吗?”
司徒云起立马嫌弃的皱眉:“不要提她。”
白衣女子轻轻抚摸着他皱起的眉头,劝道:“别这样,究竟是皇上下旨赐婚,王爷对她态度照旧和善些为好。”
司徒云起心中冷笑,皇上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赐婚?不就是想在自己身边安一个眼睛,时刻监视吗。
安谁欠好,偏偏是公孙妁言那个女人,另有公孙止那个老狐狸,为了权势职位真是连独生女都能推进火坑。
第二天一早,妁言拿了两只碗来,将昨夜剩下的一个馒头掰成两半,离开放在两只碗里用水泡着吃。
秦子衿一夜未眠,坐在床边脸色差点很,妁言见他跟乌眼青似的,内心狂笑,嘴上却故意问道:“呦,子衿兄昨夜没睡好吗?”
秦子衿敲了敲屁股底下的床板:“太硬,睡不着。”
妁言嘿嘿一笑:“欠美意思,自制就是这样,快过来吃点工具吧。”
秦子衿走到桌前坐下,一看碗里开水泡馒头,马上脸色更青了:“这是什么?”
“馒头啊。”
秦子衿见他三两下吃了进去,皱着一张脸:“这能吃吗?路边的流浪狗都不吃这种工具?”
妁言有些不乐意,“洁净的水洁净的馒头怎么不能吃了,这世上几多人在受饿呢?”
说完白了他一眼:“娇生惯养。”
秦子衿疑惑的听着他所说的话,“你经常这么吃吗?”
妁言只是笑笑没说话,想起以前早上忙的时候,都是这么搪塞的。
秦子衿见他起身去收拾工具,心中若有所思。
出了客栈,天气正好阳灼烁媚,妁言伸了个懒腰,舒服的运动着身体。
拍拍秦子衿的胸脯:“走吧。”
“去哪儿?”秦子衿跟在她的身后。
妁言笑嘻嘻的在街上找到一家寺库,“走,进去,这里有钱。”
秦子衿听他学着自己昨天的话术,觉得肯定没好事,死活不随着进去。
妁言围着他走了一圈,视线落在他发间的玉簪上,伸手就拔了下来。
“不进去也可以,有它就行。”
秦子衿一头墨发披散开来,立马便知她是何意,追上去想要将玉簪抢回来。
“你把它当了,我用什么束发?”
妁言跑的飞快,一个奔子扎进了寺库喊道:“你等着。”
秦子衿站在街边,觉得自己披头散发有失礼节,羞愧的转过身不去看路人投来的目光。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妁言便将钱袋装的满满当当,笑容满面的走出了寺库。
见秦子衿站在街头,长发飘逸飞翔不停,如玉的脸庞精致又俊俏,真是风骚潇洒中透着一股出尘之姿,让人挪不开眼。
妁言正欣赏着绝世美颜,秦子衿见他出来立马迎了上去,焦急的问:“我,我怎么办?”
妁言看他又气又急的样子颇为可爱,故意晾着他,“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喽。”
秦子衿见妁言故意耍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扭过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