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石大贵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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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父听完儿子的话后怔了怔，转而对萧汐悦求证：“阿悦，真的是你让他去卫国，他不是拿话来诓我，其实是去投军的吧？”
萧汐悦微笑道：“符大叔，是真的。我简直是想找人替我跑一趟卫国，符大叔您若是担忧符年老安危，我就另找找人帮我，不碍事的。”
萧汐悦这番话说得真诚，符明却急了起来：“爹，您想想，我当货郎是挣钱，帮阿悦兄弟贩货也是挣钱，而且我还能到借机游历元明和卫国的大好河山，这是一举两得之事，您就允许了吧！”
“你急什么？”符父没好气地瞥了自家儿子一眼：“我有说不允许吗？”
正如儿子所说，这事是一举两得……不，是一举三得之事，他又怎么会阻拦？
刚刚他怕儿子铁了心要去投军才放出那番狠话，其实心里也担忧儿子会怨上他们两老或一直将这事憋在心里。
现在阿悦让他去卫国，能不能赚钱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无形之中化解了他们父子间的矛盾，儿子不用上战场又能满足心愿，他是打心眼里谢谢阿悦的。
至于阿悦说有可能的危险，他当货郎又何尝没有危险？
好比遇上恶劣天气，好比遇上难缠的买家。
这样的危险比起上战场上的凶险简直不值一提。
符明双眼熠熠生辉：“爹，您这是允许了？”
“既然阿悦这般信任你，你就给我稳重点，可别误了阿悦的正事。”符父郑重地嘱咐道。
符明乐不行支地在厅屋转了两圈，然后上前一手揽住自己父亲瘦弱的肩膀，一手拍了拍胸脯保证：“我知道轻重，爹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
看了看露出欣慰笑容的符父，又看了看意气风发的符明，萧汐悦唇角也随着扬了起来。
“对了，符年老，你会骑马吗？”萧汐悦想了想，又问。
她不确定这时候的符明学会骑马没有？
“我会”！符明有些自得道：“而且骑术精湛！”
萧汐悦没有丝毫的怀疑，究竟前世认识符明的时候，符明不光水性好，骑术简直也很精湛。
符父却一脸惊愕：“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符明摸了摸鼻子：“在州城念书的时候抽闲学的。”
他从小就崇敬萧靖邦上将军，他做梦都想有朝一日能成为萧将军麾下的骑兵，所以去州城书院后就时常会抽闲去练习骑马，说不定哪一天就成了萧将军麾下的一员了呢？
在峡州，早就没几小我私家的骑术都越过他去了。
符父立马就猜到这小子肯定是逃学跑去学骑马，马上气了个仰倒：“你……”
符父训斥的话刚要出口，却又实时收住。
而已！
孩子都已经被书院饬令退学，再提这事也没有意义了。
“以前的事就算了，你给阿悦服务要是再这样不着调，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符明自知理亏：“爹，您就放心吧，给阿悦服务我会提起十二分精神来的。”
符父哼了声：“最好是这样！”
阿悦救了自家老伴一命，于他们全家都有恩，要是儿子给阿悦把事办砸了，他哪来的脸见阿悦？
符明担忧自己爹娘忏悔，决定第二日一早就启程。
萧汐悦见符家两老没阻挡也就同意了。
萧汐悦只留下几百两银票，其余的全都让符明带走。
符明临行前，萧汐悦郑重其事地嘱咐道：“符年老，你要记着，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以自身的宁静为重，财钱乃身外之物，没了可以挣，人的性命却只有一条。”
符明猜到萧汐悦应该存了不少银钱才会让自己去卫国往元明京城贩货物，可他没想到萧汐悦竟给了他五千多快要六千两的银票。
接到这么多的银票，他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抖。
他正惊叹着萧汐悦是隐形的大财主就听到萧汐悦这番嘱咐的话，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符明稍稍冷静了会，斩钉截铁道：“阿悦兄弟，我一定会给你把事情办妥的！”
他会对得住阿悦这份信任的！
离开前，符明又向自己父亲伸手将家里泰半的银钱都要了去。
虽然他不知道阿悦兄弟哪来的信心这一趟能赚得盆满钵满，但是阿悦兄弟都能将全副身家压进去，他们为何不能？
符父二话不说就将家里所有的银钱给了儿子，并付托他路上要吃好喝好，让他不要委屈自己，还说他这个当爹的还能挣个几年。
符明坐上了前往千林县的牛车，带着对兄弟的允许和对怙恃的愧疚与记挂离开了白鹤镇。
萧汐悦让他先到县衙办妥路引再到峡州州城买匹好马，凭据她画的路线前往卫国。
萧汐悦送完符明又将符家怙恃送回家，在经过一茶棚时，萧汐悦听到茶棚里的茶客提到石大贵的名字，不由放慢了脚步。
“你们听说没有，那个二流子石大贵被人打死了，他的两个同伴也死了……”
“这事我昨天下午就知道了，”另一人道：“石大贵也是色迷心窍，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迈不动腿，还摸了人家，谁知那女人竟是邻县恶霸的亲妹妹，来咱们白鹤镇走亲戚的，你说石大贵这不是耗子嫁猫——送死吗？”
石大贵是白鹤镇有名的二流子，不少人都知道他。
“你们说的要是真的，我回去得放串鞭炮乐呵乐呵！”茶棚里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气狠狠道：“我早就说过石大贵那个二流子会不得好死的了，老天真是有眼啊！”
另外两位茶客相视一眼，推测石大贵那个二流子应该欺负过这位妇人的什么人。
几人还在议论着，萧汐悦见符父和怙恃已经走出几米远，快步跟了上去。
萧汐悦从镇上回抵家，一进院子就看到自家二姐在杀鱼：“今天沈东送来这么多鱼？”
“可不是。”萧慧娘兴奋道：“昨天只抓了几条鳝鱼，今天倒抓了不少，有泰半篓子鲫鱼，两条大草鱼和一条鳜鱼。对了，另有好几斤河蚬呢。”
她把草鱼和鳜鱼都杀好了，正准备杀鲫鱼。
“我来吧。”萧汐悦接过她手里的活儿，问了句：“小瑾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