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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

399南梁会北朝

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 老猫钓鲨鱼 2086 2024-03-27 00:59:19

  拓跋铁锹白眼一翻,撇了撇嘴,顺势从斜襟甲胄里掏出一封信,扔到她旁边的陆仁甲怀里。

  “陆县令,告诉他,我是不是正规军。”

  陆仁甲手里攥着早开过封的信,也没打开,便抬手指向铁锹,给元无忧道:

  “天亮妹子,给你引见一下,这位就是虞州别驾拓跋衍之女,虞州参军拓跋铁锹,她是带着虞州府君的公牍调令来的。”

  被提名的铁锹,适时地冲元无忧一抱拳。

  闻听此言,挡在女人身前的高延宗骤然抬眸,目光审讯地斜眼审察拓跋铁锹。即便他亲眼看到公牍,有陆县令认证,他也不信这女流氓是正规军。

  但元无忧对高延宗心中所想绝不知情,她赶忙把男子拉到自己身后,看向眼前这位真正的拓跋女参军,抱拳回礼:

  “幸会。你这名字…是认真起的吗?”

  铁锹老实道,“多认真啊,我爹拓跋衍起早贪黑给我起的,他希望我能像铁锹一样有冲劲,身先士卒,遇强则强。”

  正在元无忧咀嚼这几句话之时,这姐们魁梧的身躯突然凑近过来,冲她嬉皮笑脸道:

  “也另有另一个意思,妹子,你来说说铁锹长啥样,干啥用的?”

  元无忧茫然,“就是个铁片,挖工具和铲土呗。”

  “对喽!我干男人就跟铁锹挖工具一样。”

  说这话时,铁锹故意挑衅地、看了她身后的男子一眼。高延宗只恨自己耳力太好,听罢后咬牙切齿,目光恼恨地瞪着这个女流氓,却不能在众人面前体现出来。

  元无忧听得小脸通黄,赶忙推开身前这具壮似城墙的胸脯,“打住打住,成何体统!”

  这姐俩在那说悄悄话,陆仁甲并未听见,但他懒得多问。

  “天亮妹子,既然你没跟风陵王走,正好帮我们办案抓女土匪吧。”他直接抬袖,引见身后的人道:

  “这位是南阳郡公叱罗家的小令郎、叱罗铁柱,被誉为“南阳首智”,被劫持走的是他二哥叱罗玉良。”

  介绍完这边,陆仁甲这才起身、让身世后的白衫男子,转头又给兄弟介绍起元无忧来:

  “这妹子外号叫天亮,当年跟我一起给风陵王——”

  陆仁甲话说一半,白衫男子已推开了他,凤目锐利地盯着元无忧。他冷呵一声:

  “前朝女帝的女儿,华胥国主微服私访,就带一个护卫么?”

  元无忧抬头一看,只见作声这人的如墨长发绑在脑后,宽袍大袖,不止身形绰约,走那两步路带风,脸也长得柳眉凤眼,十分标致。

  高延宗耳朵最尖了,一听自己被当成了侍卫,赶忙侧过身去,抬手挡着脸隐藏自己。

  陆仁甲一听,就地就惊得眼珠子瞪溜圆,“铁柱先生你说啥?天亮妹子…是华胥国主?”

  华胥国主目光正色地看了两眼,便从容地拱手作揖:“叱罗先生倒是名不副实啊,名字虽粗拙朴实,人却生得钟灵毓秀,真有南阳首智的翩翩风度。”

  “国主如此赞誉,在下受宠若惊。”

  这边俩人都相互客套上了,陆仁甲仍未反映过来,他抬腿站到俩人中间,不宁愿宁可地问,“等等等等!天亮妹子…你真是华胥国主?那风陵王不是华胥太子吗?西魏女帝到底有几个孩子啊?”

  这话问到元无忧要害上了,她也不知啊。

  多亏叱罗铁柱七窍玲珑,啧声横了陆仁甲一眼,“蠢材!所谓天亮,不正是华胥太子元既晓的尊名吗?既晓者,天亮也。”

  见俩人在这外交,而华胥国主身后的“侍卫”一直偷眼观瞧俩人,拓跋铁锹闲不住了,便拉住元无忧的护腕,指着她身后的男子问:

  “国主,原来这小郎君是你的人啊?怪不得适才对我那么凶悍,您这侍卫是萧家人吧?简直天生南梁圣体啊!”

  经她一说,陆仁甲才注意到,连叱罗铁柱都挑着凤眼,目光审视地审察着钕国主身后那个男侍卫。

  元无忧不解其意:“南梁圣体是何意思?”

  提起这话,铁锹乐了:“南梁的结局是会沦为北朝的下属番邦啊,他一看就会被…不是,是挺想被炒(北朝)。”

  眼瞧着女国主骤然瞪大凤眸,不怒自威,铁锹赶忙补一句,

  “国主别见责,我是夸他有魅力呢,男狐狸精就得配女天子嘛,换别人降服不住。”

  叱罗铁柱可不像拓跋铁锹那么客气,他肆意审察了高延宗半晌,现在借着俩人说话的间隙,抬起手中的玉骨扇指向高延宗,直言道:

  “这位将军面相眼熟,是正被通缉的齐国安德王吧?”猝不及防被戳破身份的高延宗,闻言骤然斜眼看过来。

  叱罗铁柱不慌不忙,更疾声厉色道:

  “安德王何以滞留我大周地界,来当女国主的护卫?”

  一听他是齐国安德王,铁锹肉眼可见的收敛了色迷心窍的眼神,但照旧一副嬉皮笑脸,“呦,原来你是通缉犯啊?”

  唯恐这几位把高延宗抓走领赏,元无忧赶忙一抬胳膊,把男子死死护在身后,

  “孤与安德王滞留于此,是你们周国天子邀请的,倘若铁柱先生不信,大可去问他宇文怀璧。至于你……”她扭头看向拓跋铁锹,

  “你打哪儿学来的流氓习气?”

  铁锹无辜道,“虞州那边啊。我跟我爹在赤水那种两国接壤,鱼龙混杂匪患放肆的地方盘踞了这么多年,要没点入乡随俗的脾性,怎么打入敌人内部,怎么跟匪患相安制衡啊?”

  “倒也有原理,”元无忧微点下颌,随后看向陆仁甲,“你不是从郧州来的么,离虞州也不远吧,跟拓跋参军以前可认识?”

  陆仁甲挺惊奇,“国主怎么知道我打郧州来的?我爹说的吧?”

  铁锹却赶忙反驳,“别别别,我们虞州临近赤水,就是周处除三害斩蛟龙那个赤水,跟郧州可没关连啊,而且我家跟郧州韦公不太搪塞,你别害我啊。”

  陆仁甲也道,“我以前只是在郧州下面的县城挂名,照旧我义父给部署的,跟虞州和赤水井河不犯,不外这次确实是受郧国公调遣来南阳的,正好跟我爹父子团聚。”

  没想到她顺口一问,这俩人就如此急着撇清关连,元无忧倒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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