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 拍马屁，会不？
左腿右腿一个慢行动。
书生柳泉消失在香炉之中。
……
皓凤手持捆魂绫，齐伯也卸去伪装，化身成其恶念：黑袍神秘人。背后黑龙蓄势咆哮，裹挟万年鬼哭狼嚎，气势汹汹。
整个炼丹室都被万千厉鬼所占据。
皓凤掐指捏诀，捆魂绫腾空而起，杀意腾腾，突然！千钧一发之际，黑龙退潮般迅速消失，周遭一切又恢复平静。
齐伯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尊主！不行以，尊主您不行以伤害女人！”
恶念:“老匹夫，你出来做什么？本尊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
齐伯:“尊主！女人她……，求尊主放过女人。”
恶念:“放过，你求本尊放过？刚刚是谁在茶水里放了迷药？是谁把人拖进了密室？又是谁在那添柴生火想要炼化内丹以求自保？”
齐伯:“她……我……我……我不知道，尊主！尊主您早在那日月域虚境便知女人身份，为何还要伤害她？”
恶念:“本尊做事无须向你解释！若非看在你是本尊的一缕残魂的份上，本尊早就将你杀了！”
齐伯:“事到如今，尊主又何须隐瞒。老朽是尊主的善念所化，尊主是老朽的恶念所生，尊主想要成就一方霸业，唯有灵魂齐全方能突破境界，练就窟山鬼海的最后一层：大海无量；老朽不才，这些年延长了尊主，老朽糊涂，生了害人之心，现在幡然醒悟，只觉对不起女人。”
齐伯:“老朽是尊主的善念所化，尊主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成就霸业，断不会弃老朽的生死于掉臂，尊主是笃定了老朽的寻女执念，故意让老朽这么做的吧？尊主之所以留着老朽的一丝残命，不就是因为老朽是尊主的善念所化，若非老朽心甘情愿，纵是尊主用尽手段强行吞了老朽也不能将你我二人合二为一。”
恶念:“你知道的太多了！”
齐伯:“尊主没想到吧，有朝一日，您也会被您视为无用的善念所左右。”
恶念:“够了！本尊不想听你这些！快给本尊滚！”
齐伯:“尊主要老朽心甘情愿，现在老朽愿为天下苍生，与尊主融为一体，尊主怎又不满意了？”
恶念:“本尊要的是一统妖魔鬼三界！你这个老匹夫，胆敢延长本尊大计！本尊不需要你，离开本尊的身体，快滚！”
齐伯:“老朽之前不知女人身份，险险铸成大错，尊主您明知她很有可能是！是……”欲言又止，顿了顿，接着道：“尊主忍心痛下杀手，老朽无论如何也硬不下心肠。尊主！请您冷静地想一想，女人与您差异，她既是天师，半人半鬼，纵是让尊主您夺了身子，又如何能像正凡人一样，历经凡尘日月星辰？”
皓凤：“……”啥玩意？半人半鬼，说谁呢？
皓凤听明白了，折腾半天，情感这货跟齐伯一样，自始至终，压根就没把她当小我私家……
她就不能是小我私家？！
太侮辱人了！
太太过了！
恶念:“本尊自有措施！不需要你这个老匹夫在此多言！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这次之所以不抗拒本尊，无非是想要去扬州城以外的地方寻找苗苗！这些年，月魄招尽扬州城所有幽灵，唯独招不见苗苗，苗苗早已不在扬州城！你跟本尊一样憧憬更宽更广的世界，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本尊？”
齐伯:“不！纷歧样，老朽只想见一见女儿，亲自给她说一声对不起，可是尊主！尊主吃了扬州城里的所有鬼不算，还想吃了扬州城里的人！一统妖魔鬼三界，掀起腥风血雨，让满天神佛都臣服在你脚下。尊主！你的野心太大太邪恶，不管是为了女儿，照旧书生，亦或扬州城里的每一个生命，老朽都必须阻止你。”
恶念:“就凭你？哈哈，哈哈哈。”仰天尽情狂笑。
皓凤汗颜，心道：“两个老家伙再这样唠叨下去，月亮都要下山了，不就是想要本天师这幅身子，这事……好办！”
忽地一个闪身冲上跟前。
用手轻轻戳了戳他，道：“没有鬼敢上本天师的身，你确定要上本天师的身？不忏悔？”
笑声戛然而止。
皓凤扑扇着一双大眼睛，问的真诚。
恶念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些许不自然，尔后转瞬即逝，“女人。”语气和善。
“够了！”霎间暴怒。
冲着自己怒吼:“莫要仗着本尊不想杀你便在本尊面前一再放肆！若在不识好歹，本尊马上撕啃了你！半缕残魂又如何，只需一具肉身，本尊依然可以。”
不等他把假话说完，皓凤又戳了戳他，“不就是想要本天师这具肉身，本天师双手送上，你敢进来取吗？”
伸开双臂，一副请君入瓮的样子。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个陷阱。
恶念又岂会上当！
只见他徐徐化出魅螺，诡笑道：“放心，本尊会留着你的灵识，让你永远陪在本尊身边。”说完将其罩在皓凤头上。
皓凤静静地看着他，只觉头顶一缕七彩霞光抛洒下来，接着就有股无形的力量想要抽取她脑海中的灵识。
……
褚飞、柳泉、秦二，三人左腿一个慢行动，右腿一个慢行动，好不容易爬进画像寻至密室，只见皓凤站在八卦炉四周傻呆呆地任人宰割。
非但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地抬头向上看。
柳泉：“看！是皓凤女人，皓凤女人在看什么？”
秦二：“俺看看，哦，彩虹！有啥稀奇地？”天师没见过吗？
褚飞：“欠好！是魅螺！魅螺专门捕捉灵识，臭小娘一旦失去灵识就会酿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跟呆子一样。”
秦二：“啥？”呆子！那还得了。
拥挤不堪的身体里，只听他咋咋呼呼道：“怎么办？俺们解围天师。”
褚飞“哼”了一声，“救，怎么救？现在知道着急了，知道小爷没有骗你了。”
秦二死鸭子嘴硬，“就是你骗了俺！俺跟书生说话来，又没问你！谁稀罕问你！书生，你说俺们该怎么办？”
柳泉没有回覆他，转而看向褚飞，“少侠，敢问少侠有何良策？”
褚飞故作姿态，摆明在等秦二低头。
柳泉越是用手拽他，示意他说一两句好听的软话，秦二越是看褚飞不顺眼。
倔驴一样，犟道：“俺没有错！凭什么让俺跟他认错！”
柳泉好言哄着他道：“不是认错，不是认错，没有人说秦二哥错，就是……”顿了顿，耳语道：“恭维两句。”
见他皱着眉头，似没听懂般，又耐心解释道：“就是拍一两句马屁。”识时务者为俊杰，拍马屁，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