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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熙凤的大女主日子

第九章 左膀右臂都是新的

  两世为人的利益就是,除了自己,其他人说的话做的事简陋都是相同的。

  上一世里,芸儿也是这样奉承自己。

  只是自己再也不是喜奉承尚排场的王熙凤了。

  “你叔叔那日说起你如今成人了,又机敏懂事——只可惜他手上没有现成的事。”

  贾芸先听王熙凤夸自己,便以为要部署自己。一听后面又说“没有现成的事”,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只怕没差事可做。

  “我呢,手上倒是有无数事情可做。”王熙凤看他强自镇定的模样,笑了。

  “随着我服务,踏踏实实的就行。”

  正好小红把药拿了过来。王熙凤指了指:“这是上好的紫金活络膏,另有你说的参丸。走的时候拿上。”

  贾芸站起来,搓了搓手,说道:“这怎么美意思……”

  王熙凤摆手让他坐下。

  “眼看着要过‘二月二’了,咱们家向来是要放生祈福。你可愿意办这件事?”

  贾芸连连颔首:“二婶子这话可是折煞我了。哪里有什么愿不愿意,能随着二婶子历练历练,是我们的造化!”

  王熙凤又想偷笑了:这和小红说的那套“长见识”竟一ㄇ大差不差。

  她心里想着,面上却是淡淡的:“这件事若是办妥了,我自然有此外差事给你。”

  “只不外,如今你是个贾家服务。未来,兴许要给我服务。你心里要有数。”

  贾芸眨了眨眼。

  什么意思?是要办王熙凤的私事吗?

  “你且去领银子吧。”王熙凤说着就让小红递给他对牌。

  “芸儿哥……日子好了也好踏踏实实的过。不要学你那些不成器的哥哥叔叔们。知道吗?”

  王熙凤看着他起身,又殷殷切切地加上一句。

  其实算起来,王熙凤不外大他几岁,只不外辈分高一些。

  如今来了这么一句尊长似的殷切嘱咐,虽是语气自然,可贾芸怎么都觉得有点怪怪的。

  二婶子也太老气横秋了吧?

  不管怎样,贾芸照旧允许着:“二婶子,我不敢……”

  王熙凤点颔首,不再说话,让小红送他出去了。

  贾府虽非政界,却有着政界上的恒久积弊——就是管事人在钱财上层层盘剥,形形色色的贪墨、受贿、假账层出不穷。

  新接手的人若是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便会被视作异类,服务艰难,受尽排挤。

  王熙凤深知这些事中的弯弯绕绕。

  她只希望,贾芸在见识过这些事情后,仍然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不改侠义本质。

  贾芸随着小红往外走,迎头正碰见带人进来的平儿。

  “平姑姑好。”贾芸忙低头闪身靠边站,让平儿先已往。

  平儿笑着略福了一福:“芸二爷太客气了。”说着便闪身已往了。

  后面随着一个背着肩负、梳着小辫儿的女人。

  贾芸不认识这人,只觉得这女人相貌平平,穿着素布棉衣,神色却是泰然自若。

  女人看过来,恰好对上贾芸探寻的目光。

  好亮的眼睛!

  这样明亮又坚贞的眼神,在贾府内可是少有。看来这女人是经历过事情的。

  “二爷慢走。”小红在门口站住,这才看着贾芸脆生生的说。

  贾芸的思绪被小红脆生生的声音拉回,定睛细看:小红的眼睛也是大而明亮的。

  只不外多了几分天真无邪。

  小红看见贾芸这样看自己,不禁有点怕羞,小脸一红,转身“嗖嗖”地走了。

  她这一转身,一件事物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贾芸张张口,看来不及叫住她了,只得自己弯腰捡起。

  原来是条水红的手帕,角上还绣着一片柳叶。

  贾芸无法,只得先揣在自己袖子里了。

  “二奶奶,温女人的住处都已经部署妥了。”

  平儿安置好温飞燕,进来告诉王熙凤。

  “哦?这么早?”王熙凤一想,猜到温飞燕是想早日退租,省下银子,所以自己放弃了三天假期。

  “也好,让温女人看看后院那块地方需要添置什么。”

  王熙凤在她住的屋子后面划出一块地方。

  温飞燕到了一看,是一片铺了石板砖的空场,和后面院墙有两三见方的距离,正好可做练功之用。

  挨着院墙另有几棵大树。现在光秃秃的,等到春夏之交就会枝繁叶茂,遮出一片浓荫。

  温飞燕丈量了尺寸,让平儿找人起开石板砖,露出下面的泥土地,夯实平整。

  又运来了粗细沙子,各铺一层。在墙边树了两个木人桩,摆了一个小巧的武器架。

  马上一个小小的校场就像模像样地泛起了。

  此时府里已经传开了,都知道二奶奶要练功的事。

  探春约着众姐妹一同去看看:“我还没见过女的武师傅是什么样呢!”

  黛玉手绕着辫子梢笑道:“别像个女猢狲一样吧!”

  “颦儿这张嘴呀——”薛宝钗又是笑,又轻轻拧拧林黛玉的脸。

  贾母这次倒很是赞同:“从前我们家里也请过女武师,功夫好得很。”

  那时候的史鼎侯——也就是贾母的父亲,和当年的荣国公——贾母的公公,都是武将身世。因此二老很是看重家中习武的民风。

  不仅男丁要习武,家中的女儿、媳妇,乃至丫头婆子,都可习武练武。

  那时候府内民风也大不相同,很是清朗正气,没有那么多邪门歪道、黏黏糊糊的事情。

  只是厥后家中男子徐徐都走了文官的路子,于练功、骑射等事上不外搪塞塞责。

  当家主事的族长们也多推崇一些程朱理学的旁支末派,认为女子就该“三从四德”,循分守己地学学内宅事务,更不行能给家中女孩子们请武学师傅了。

  所以放眼看来,两府里竟无一人能承袭老史鼎侯、老荣国公的衣钵。

  如今王熙凤竟是要开始练武——哪怕是强身健体,贾母也是很是兴奋的。

  “你们姊妹都去看看,想学的就和凤丫头一起学。”

  贾母心中盘算:否则就托人请个年纪大些、资历深厚的师父来。

  有了贾母这句话,“呼啦啦”一大帮大女人小女人,并追随的丫鬟婆子媳妇们,都涌到了王熙凤的小院子里。

  “哎呀呀,你们是跑我这儿看西洋景来了?”王熙凤直拍手笑道。

  尤氏也来了,笑着骂她:“真真是个轻狂地没边了的小蹄子!怎么就想起来习什么武?难不成不妥家了,去弄个武林盟主当当?”

  “古语有云‘以武力服人难,以德道胜人先’,想来凤姐姐是德道有了,如今要加上武力了!”宝玉也凑进来拉着王熙凤笑道。

  “还不快把师父请来我们瞧瞧!”李纨笑着说。

  平儿看见人进来,就去请了温飞燕过来。

  一看这么多人,倒把温飞燕弄得有些欠美意思。

  不外究竟是闯过江湖见过世面的。

  她心里虽紧张,可面上依然是淡淡然,颇有些“我自岿然不动”的宗师范儿。

  “温师傅年岁不大,可从三岁起就习武,如今也练了十几年了。”平儿笑着给各人介绍,生怕众人看她年纪小就笑话她。

  史湘云和贾惜春一看温飞燕的妆扮,立刻就来了兴致——一个是喜欢这这护腕绑腿紧扎腰带的装扮,一个是喜欢这通身超然脱俗的气质。

  “老太太还说,让女人们想学的也随着学学。”李纨看过师父,向王熙凤转达老祖宗的“旨意”。

  王熙凤请武师傅这件事本就是为了自己,不成想会有其他人也要来学。

  若是同意,怕温飞燕教多了力有不逮;若是差异意,又显得自己很是小气。

  正在为难,温飞燕开口了。

  “二奶奶,若是只教些基础的粗浅功夫,都可以一起教。”她环视众人,“只怕女人们觉得辛苦无聊。”

  究竟习武一开始,无非是踢腿、拔筋、晃腰,至多就是练练气力。

  “我要学我要学!”惜春先拍着巴掌恳求地看着几位嫂嫂。

  尤氏是惜春的正经嫂子,先开了口:“习武可辛苦呢!跑圈子站桩,风雨无阻——你可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惜春小小年纪,口气却是极大。

  预计小女人一时新鲜,练两天也就喊累不练了。尤氏这么想着,立即也就同意了。

  史湘云也想学,又哀叹道:“可惜我不能天天在这里。”。

  她怙恃早逝,只随着叔叔婶婶,也就是如今的史鼎侯匹俦过活。

  探春并未说定,只说什么时候练功自己也来看看。

  宝玉倒是好奇,他还从未见过练武的女人。

  但他又不敢当众说出来。

  一来是怕黛玉吃味使小性子;二来怕唐突了温女人;三来男丁自有武师傅,他要是随着在内院学,只怕父亲又会骂他了。

  “好了好了,诸位女人奶奶们都散了吧!想学的明日来即是。别让温师傅觉得咱们家都是要吃人的女妖精了!”王熙凤站起来半开玩笑地往外轰这些大姑子小姑子。

  众人嘻嘻哈哈地走了。

  “温师傅,我家女人嫂子们都爱凑个热闹,你别往心里去。”王熙凤回过头很是客气地对温飞燕说。

  温飞燕觉得王熙凤看待自己有些太客气了。

  难道这公侯之家对下人都这么讲礼数?

  感受自己和哥哥从前遇到的那些财主、小官,可都不是这样的。

  况且,看她家其他的女子,有的看自己像看耍猴的呢!

  “二奶奶,老太太请二奶奶已往一趟。”

  适才走了的琥珀又折回来传话。

  王熙凤随着她,穿事后院门,来到贾母院里。

  刚掀开门帘子,王熙凤就一眼看到里面的人。

  脚步一顿,“啪”一声,她一把攥住了门框子。

  敏感地琥珀感受到她气场差池劲,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坐在贾母下手边的那个三角眼黄脸皮大痦子的,不正是宝玉的寄名谊母马道婆么?

  这个天打雷劈五鬼分尸的混账老娼妇!

  强压着恨意,王熙凤紧咬着后槽牙假笑了一声:“原来是马道长来了!真是多日未见了!”

  马道婆和两个新收的小徒弟都连忙起身行礼问好。

  马道婆口称“福生无量天尊”,对王熙凤说:“日前是缮国公亡诰命的冥庆,国公爷请了去做七天的法事,因此不得空来叩问老太太、太太、奶奶的安,并看望宝哥儿和小姐们。”

  原来马道婆在皇爵贵戚中很是有名,经常受邀去各贵寓开坛做法,或讲经问道。

  贾母知道她师从的是玄门正一道的大羽士,颇有些大道行、真本事。

  因此让她做了宝物孙子贾宝玉的寄名谊母,希望她能庇佑宝玉长寿百岁。

  然而贾母不知道的是,马道婆之所以在权门中有口皆碑,是因为她总为内宅豪妇做些阴私运动,很有一些了不得的邪门手段。

  因此妇人间会悄悄地相互推荐。

  在梦里那世,马道婆就是和赵姨娘勾通在一处,为了钱财谋害自己和宝玉的性命。

  王熙凤想起自己被她们做法暗算的日子,恨意险些突破头颅。

  那三天,她满身犹如火烧,行动也失去控制。

  像失心疯了一样,头脑混沌不清,只想杀人。

  稍微清醒一点,脑袋里又如同针扎般刺痛,身上腹中,没有一处不痛。

  真恨不得一死了之求个解脱。

  幸亏厥后好了。

  只不外也是慢慢休养了好些日子,才真正恢复元气。

  今日见到对头大摇大摆地坐在老太太上房,还被待如上宾,自己恨不得一把挠死这个老虔婆!

登高油望远

王熙凤:挠死这个老虔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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