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尽,依凝和碧儿被带到司礼监殿中,陆展望向这两人,“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两人鞠躬行礼。
“小女子名唤依凝。”
“小女子名叫碧儿。”
陆展对着依凝招招手,依凝连忙走已往,坐在陆展旁边,陆展玩味的开口“倒是姿容绝色。”
依凝媚眼一抛,轻轻地向陆展身旁靠,一股馥郁的香味随之涌入陆展鼻中,他的眉头皱了皱,心想她身上浓重的脂粉气让人不适,不如刚刚小女人身上淡雅的馨香好闻。
陆展拿起折扇抵住依凝“与本座保持些距离,会奏琴吗?”
依凝眉目含情望向他,“虽然,督主想听什么曲子?”
陆展思索道“来首江南小调。”
和安很快派人把古筝抬了进来,依凝试了试音,转而弹起乐曲,悠扬的乐声在殿中围绕,陆展看了眼碧儿,碧儿马上心领神会,唱起歌来。
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婉转的歌声静静地淌着,淌过心中的皱折,淌过岁月的颠沛。
陆展扬起手来,食指一划,和安走了过来,“赏依凝白银五百两,碧儿白银一百两。”
和放心中腹诽,果真主子也喜好这等妖娆的女子,一边思索一边带着二人离开司礼监前去领赏。
八月月朔,前来上朝的文武百官在太和殿前期待,陆展携着小天子姗姗来迟,常平高声喊到“皇上驾到,跪!”官员们分列殿门外两侧,齐齐磕头膜拜。
小天子从百官身侧经过,进入殿中入座,陆展冷冷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曾耀之颤颤巍巍走上前,“启禀陛下,龙猛将军王岳昌宗子王承耀坏事做尽,强抢民女,欺凌弱小。
黎民对其避之不及,臣将其作恶之事整理成奏折,还望陛下过目。”说完就将奏折递上前去。
陆展听后嘴角轻笑,不以为意,“龙猛将军有何要说的?”
王岳昌心中无奈,他为官几十载功勋卓越,怎料摊上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实在无话可讲,并未转动。
王承扬走向前奏禀“兄长无意于功名利禄,只是性格有些急躁,行为有些纵脱,几日前,督主才进封兄长,王大人可不要口不择言。”
陆展并未理会,手里翻看着曾耀之呈上去的奏折,笑意一闪而过,想不到这王承扬还会借刀杀人,咂咂道:
“如此一看,本座是被蒙蔽了双眼,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白纸黑字纪录在册。
龙猛将军如今已年逾五十,若是连家中子弟都管欠好,还怎么治理军队,要是再泛起这种事,龙猛将军就及早滚回乡下养老。”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无人敢言,没过多久便退朝了。
王岳昌回府之后发了好大一顿火,王承耀也被王承扬提溜进父亲的书房。
王岳昌一看见王承耀,刚压下去的怒火蹭一下又起来了,劈头盖脸地对着王承耀一顿教训,厥后直接上手又上脚,打的王承耀鼻青脸肿。
王承扬则在一旁看戏,心里暗自窃喜,王承耀是罪有应得,自己为非作歹还要牵连父亲,势须要毒打他一顿,他才会长记性。
陆展回到司礼监后,平永进来汇报,入眼望见娇媚的依凝站在陆展身侧,手拿牡丹团扇,正为陆展扇着风。
平永心中为郡主鸣不平,主子为何要将这等妖艳货色放在身边,这女子不及郡主半点,主子真是色令昏昏。
平永回过神来,走上前“主子,另有小半月就是太傅七十大寿,太傅府派人递来了请帖。”
陆展甩甩衣袖,依凝乖乖退去殿外守候,“可查到都请了谁?”
平永道“贤亲王,怀远将军,楚然公主,翰林院学士,国子监少监,兵部侍郎家千金……”
陆展闻言后,转转手止亓羊脂玉扳指,疑惑道“兵部侍郎与太傅府是何关系?”
平永恭顺回道“兵部侍郎裴尚的发妻与郡主的母亲是嫡亲姐妹,他家千金裴至英与郡主一同长大,是郡主的堂姐。
这位女子的娘亲在她幼时便去世了,府中无亲近之人照料这位千金的起居日常,姨娘也未曾管教……”
陆展冰眸中染上一丝怒色,不耐烦到“快点说完。”
平永加速语速说道“因而裴至英从小便经常与父亲兄长一同相处,喜欢上了舞刀弄枪。
这次她与怀远将军一同去镇南关,怀远将军上战场指挥时,以她是女子为由,不让她参战,二人还因此交锋切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