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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可不能死!朕还没一统天下呢!

第93章孟宗子想要什么封赏?

  “行宫那边本王会盯紧,算着时日,童海松快到逸州了,若太后认真勾通西凛图谋不轨,休怪本王命人将袁孰片下来一块块分批送给她了。”

  莫看摄政王不拘一格性情洒脱,实则丝绝不逊色先帝半分,他只是无意于此不争不抢而已。可人若不狠,又怎能替容岑坐稳皇位?

  “云期,你就专心准备明日的春耕,万事有皇叔和瑾瑜帮衬着你。你莫要因没来由的怀疑与瑾瑜生了嫌隙,皇兄从来就希望看到你们二人兄友弟恭同心协力共御外敌。”

  摄政王微作停顿,又道:“瑾瑜,你也莫要因皇贵太妃而与云期站在对立面,这皇位他若坐不稳,未来苦的即是你……你俩与安王差异,切莫相斗,平白让安王坐大。”

  一番话说下来毫无情感,完全是照本宣科式。必是先帝生怕兄弟反目,再三嘱咐摄政王做两人的思想事情。

  只是,为何重复强调她与熙王?同为皇子,偏偏把安王排除在外。

  安王那条心机蛇惯爱装小奶狗,是得提防。熙王虽看上去没什么野心,但他身后有个离后位只差一步的宠妃娘和不畏皇权养死士的太傅舅舅,两个尊长都是野心勃勃为之计深远,显然更具威胁。为何不必怀疑他?

  一个是细心栽培的继续人,一个是宠妃之子,若说先帝单纯不愿看手足相残,容岑是不信的。除非,这两人是同胞……

  她至今不知亲娘是谁,而熙王有个一母同胞却早夭的孪生妹妹。

  后宫偷天换日,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儿。但她多出来的三岁算什么?在有皇子的情况下,仍坚持让她女扮男装并将她送上皇位,她是在取代谁在世?

  容岑心中疑惑如有千千结,可瞧着皇叔似乎也是稀里糊涂,便自觉没问。

  待她攒起来寻人黑暗视察,转头问太皇太后一个措手不及。

  “是,皇叔。”熙王乖顺答道。

  容岑抬眼望去,十五少年郎逐渐长开,个头窜得极快,坐着都比她高了几寸。

  眉秀似山,眼拥星霜;坐近风尘,不沾凡裳;食尽烟火,仙客皮囊。还真别说,眉眼间竟与她有七八分相似。

  若她亲娘真是皇贵太妃,那这宝藏弟弟岂不是一下子就酿成她亲哥了?

  容岑轻啧。

  熙王不明所以:“皇兄?”

  “无事。”

  正这时,万礼来报长颐侯父子求见。

  “传。”

  依旧是上次那种亮相方式,孟骞走在最前头,身后小厮推着木轮椅,孟宗子裹紧他的衣被,与刚从床上挖起来无异。

  很有隆冬时被农民伯伯用稻草厚厚盖紧的明白菜那种喜感。

  “臣孟骞,参见陛下参见摄政王殿下参见熙王殿下!这是臣那不良于行的儿子,他身体实在未便,臣代他磕头行礼。”

  “不必。”容岑挥手免了,象征性地眷注臣下:“朕瞧宗子的咳疾许多几何了,身上是另有旁的旧疾?”

  “是是是,积年累月的,臣请了无数江湖神医看诊,总也不见好,怕是今后就只能这样了。”

  孟骞唉声叹气状。谁能想到,在他层层残酷的家主选拔赛中脱颖而出的会是这样一个病秧子呢?

  容岑发问:“不知孟宗子顽疾是因何所致?”

  “这……”孟骞嗫嚅,“犬子自小在老家乡下调养身体,近些年才被接回京都继续家业,他不会讲官话,一口浓重乡音恐会冒犯陛下和两位殿下,故臣让他默不作声,还望恕罪。”

  不会讲官话?一口浓重乡音?

  容岑心觉可笑,上次孟阳进献凉州策说得那可是顺顺溜溜头头是道,她难免生出逗弄之意:“不知是在那边?”

  “寓……不不,是在绥(suí)州,臣的夫人娘家就在绥州,犬子便被托付到了外祖家。”

  “绥州?”容岑细嚼二字,朝孟阳轻挑眉头,“朕怎么记得孟宗子说是在凉州长大的呢?”

  孟阳绝不畏惧地回视,“陛下记错了,阳并未说过此话,阳只是曾去过凉州。”

  他的官话极其尺度,咳疾好转后声音越发悦耳好听,一开口就狠狠打了其父的脸。

  “哦,去过。”容岑颔首,玩味般笑看他的双腿,转而语气锐利,直道:“孟宗子是被人推着轮椅去的吗?”

  人参公鸡,很损了这话。

  按理摄政王不应当着外臣的面给天子给下脸,但他照旧出言制止:“云期,不行无礼。”

  “孟宗子勿怪,陛下并无恶意。说来也巧,本王库房恰有一件机巧之物,正适合孟宗子。”摄政王命人去取来,自己又接着介绍,“孟宗子出行未便皆是因为身边离不得人照顾,京都广传宗子盛名,却鲜少有人亲眼见过。有了此物,宗子便不必整日在家与书为伴,将它何在轮椅上可双手控制着自由收支,且有一副拐拄着,宗子也好独立加入各府名宴,一睹盛州风情。”

  这就更损了。不愧是摄政王,嘴一张一合,那些梅花宴桃花宴、踏青宴纳凉宴、秋菊宴冬雪宴之类的,孟阳不去也得去了。

  棋局布得如此大,执棋者也别再想当个局外人。

  “正巧春耕后不久就有桃花宴,宗子不若就选在那日在京都世家面前露个脸,也好为孟氏铺路。”

  摄政王一句话就戳中长颐侯的正心。

  “是是是,多谢陛下和摄政王殿下的美意,臣一定让犬子去!”

  孟骞捣鼓着儿子的胳膊肘,示意他赶忙回话。

  孟阳的视线隐晦却又直白地定在最上方那人身上,容岑正侧头不知与摄政王低语着什么,过了几息他方收回目光,复又盯着自己那双不良于行的废腿上,语气不明:“阳谨遵圣命。”

  容岑才徐徐道,“多亏宗子的凉州策,与西凛干戈相见才得以大获全胜。此番召见即是为此事,宗子想要什么封赏?说来让朕听听。”

  话不能说满,她得斟酌斟酌,要不要应允。

  孟骞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求什么赏赐,结果一听,陛下基础不问他,直接跳过他问他儿子去了。

  孟阳侧眸扫了眼拼命向他挤眉弄眼种种示意的孟骞,勾了勾唇,讥笑意味十足。

  “陛下,大胜之事功在众将士不在阳,阳受之有愧。陛下不若等军卫班师回朝,对他们论功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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