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所以,我暂时没有恋爱的计划。”
“……”路北怔在原地,望着林曦的眼睛一直没有说话。
说是一见钟情也好,或者见色起意也罢,他确实喜欢林曦,不是玩笑话。
其实那次相亲不算是他第一次见到林曦。
十几岁的时候他随着怙恃去林家做客。那个午后,林曦满身湿漉漉的从外面回来。见到他时,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然后就回了房间。那才是他们第一次晤面。
厥后几年,他也一直有在留意林曦的动向。
他是撒谎了。那天相亲他不是被事情延误了。一开始他是受骗已往的。半路上知道原来是个相亲宴,他就直接跑路了。只不外回家的时候,母亲给他打了电话,说对方是林曦。
于是,他才改变主意赶已往……
林曦对他落寞的眼神视而不见,“不早了,回去吧。”
她的话已经说到这里,换作以往来搭讪的男人,早就知难而退。谁知道,路北扬唇笑了笑,看着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没、没关系的,我们做朋友可以吗?”
怕她拒绝,路北忙把工具塞到她手里,“这是我妈妈给你的,你收着吧。我先、先回去了,改天见!”
“哎……”林曦有些醉,踩着高跟鞋脚下踉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路北开车离开。
——
小区门口,路北轻轻踩着油门,长叹了一口气。
正要拐进主路,一辆蛰伏已久的玄色宾利突然横在车前,吓得他赶忙踩下刹车。
轮胎狠狠滑过地面,发出难听逆耳的声响。
路北惊魂未定的抬起头,幸好他开得慢,否则真的要撞上了!
劈面的宾利迟迟未动,路北解开宁静带,怒气冲冲的推开车门。
“喂!”他敲了敲驾驶位的车窗,里面的司机基础没有理会。
“你们怎么开车的!眼睛……”话音未落,后座车窗突然降下一截,路北视线被吸引已往,朝着后座探头。
看清里面的身影,他吓得结巴了一下,“三、三哥?”
“原来是您啊,我没注意到车牌哈哈哈哈。”路北干巴巴地笑着,心慌到脸色发白。
他和秦屿真不熟,这么多年晤面的次数总共不凌驾一只手。但从小到大,秦屿一直是他们这些小辈之间的阴影,特别是现在。
京市目前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阵营,以秦屿为首的大院子弟,京市普通富二代官二代,以及部门外来企业。要论职位,还得是身世名门的秦屿。
他家里也只有父辈可以和秦屿搭上几句话。至于他,基础没有时机。
路北主动弯下腰和秦屿说话:“三哥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啊?”
车内,男人眉头紧蹙,眯起眼,终于分给他一丝眼神,“我还没问你,这么晚,你来这儿做什么?”
“啊,我、我给林曦送点工具。”
莫名感受到一丝寒意,路北紧张的搓了搓手,“三哥也是来找林曦的吗?”
秦屿声音阴冷,似乎笼罩上了一层寒霜,“上次,我说得话还不够明白?”
“啊?”
上次?上次什么话?
路北大脑飞速运转,他和秦屿上次晤面,似乎就是和林曦相亲那天。秦屿那天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相亲不作数!
意识到这里,路北名顿开。
作为林曦的“哥哥”,秦屿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预计就是误会他了。
“三哥,我对林曦是认真的。您真的不用担忧,我之前也没谈过恋爱,私下圈子很洁净的!”
他这样的,在同龄人里真的并不多见。要否则怙恃也不会急着给他部署相亲了。
“而且无论事情照旧私下,我们也有一些配合话题。”
说起来,他和林曦虽然专业偏向差异,但也都是名校身世的工程师。四舍五入一下,也是同行嘛!
路北保持着弯腰的行动,身子都有些发僵,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内的人才有了反映。
秦屿眼神如刀,钉在他脸上,“喜欢她啊?”
路北一直学不会察言观色,从小到大因为这个吃了不少的亏,以至于结业后,他妈妈不惜动用关系给他找了份事情。
换做别人,听到秦屿这么问的时候,一定不会如实说。只有路北傻呵呵地猛颔首,还以为秦屿同意了。
闻言,秦屿不苟言笑的脸上多了一抹玩味。
他身子懒懒向后一靠,随意搭在膝上的手指有节奏的轻叩着。他半张脸隐在黑黑暗,平添了一丝神秘感。
从路北的角度只能看到秦屿漫不经心地收了笑,再开口时,语气透着势在必得的强势:
“怎么办呢,我也喜欢。”
——
回到公寓,林曦把路北送的工具随手放在茶几上,补汤她不会喝,路妈妈的礼物她计划改天让伯母资助还回去。
总之,不能收。
躺在沙发上,她迷迷糊糊的在群里回复了陈工的消息,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原来她没有那么醉的,几瓶啤酒而已。但是后面有人喝多了,没掌握住分寸,给她倒了白的,掺在了啤酒里。
喝完她才觉察差池。
幸亏还没醉到找不着北,意识还很清晰,只是有点缓慢,外加头有些疼。
不外唯一的利益是,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林曦躺在沙发上睡意正昏沉,过了一会儿才分清这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她还以为在做梦。
起身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这个时间谁能过来?
她搬到这里后,也没谁来过啊。
路北又回来了?
想到这里,林曦拎着桌上的工具往门口走。
开门前,她看了一眼门口的监控。
是个男人没错,不外不是路北。
看身形……
门铃自动挂断,门外的人等了几秒,抬手在门板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林曦。”听到熟悉的声音,林曦肩膀一抖,登时瞌睡都醒了。还没来得及思考,行动比大脑先行一步打开房门。
她半个身子倚着门,借力站稳的同时向外探出头,直愣愣的望着秦屿。
“你……”秦屿到嘴边的话突然止住,他皱眉上前一步,低头在她脸侧轻嗅,“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