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大牢内,陆云昭双手抱臂,隔着一道牢门,冷眼跟姚广利对视着。
“姚大人平日里都是这么办案的,连审也不审,就把我关进牢里?”
身材健硕,腰间挎着长刀的姚广利,冷漠地听着她的挑衅,“证据确凿的案子,自然没须要再审,陆小姐照旧识趣点,早点签字画押对我们都好。”
“不外是别人栽赃我的证据,我为何要认?”陆云昭一脸鄙夷不屑,“姚大人也是从边关军里出来的人,我南国的将士,皆有一身傲骨,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得这么奴颜婢膝,丢尽了守关将士的脸!”
姚广利脸色胀红,握着刀柄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陆行远是厉害,可他也救不了你!”
他抬手,让人把牢房们打开,“把人带去刑具房,京兆府的刑具可从来没有一小我私家能在世体验完,陆巨细姐,你另有最后一次时机。”
陆云昭倨傲地看着他,脸上心情讲明了她不会屈服。
姚广利被她骂的怒火翻涌,正愁发泄不出去,见她还不愿签字画押,也不着急逼她了。
留着慢慢折磨她也好,就算最后人死了,相信陛下应该会更兴奋。
究竟,死无对质才是他心里最想要的。
……
姚广利被天子体现过,带走陆云昭时,毫无遮掩。
而陆云昭刚被送进大牢不久,京中突然冒出来一条谣言,传陆云昭就是菩提寺纵火之人,意图谋害康乐公主。
一些黎民不知道其中隐情,听了之后,对陆云昭又怒又恨,骂她不念皇恩,心肠歹毒,枉为陆上将军之女……
元明闷闷不乐的回到书铺,顺手关上了门,来到季思蘅书桌旁:“主子,我适才出去打探了一圈,京中突然泛起了许多生面孔,他泛起在京中差异的地方,散播谣言。”
元明还学了几句,告诉主子,有些人骂的有多灾听。
“南国不止天子坏,黎民也不是什么好人,连事情原委都不知道,就张嘴骂人。可怜陆行远掩护了这么一帮善恶不分的人,他要是知道他掩护的这帮人,帮着敌人把刀劈到她女儿身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忏悔?”
季思蘅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就这么想救她?”
像被戳中心思,元明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在季思蘅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目光下,他声音越来越弱。
最后心一横,说道:“属下只是觉得陆云昭实在可怜,而且陆家现在与南国天子势同水火,若是我们能乘隙救下陆云昭,说不定就可以拉拢陆行远,为我们所用。”
季思蘅惊讶他竟然会想这么多,但照旧摇头:“陆行远不是愚忠的人,陆家的其他人也不是,他们不会真的坐等天子脱手的。”
正说着,有一名长相普通的男人走进来:“主子,属下随着陆明意的马车出了城,刚开始并无异常,一直到了一个叫郭丰县的地方,陆明意趁着夜晚休息,偷偷外出,去见了一个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