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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女人的咸鱼人生

表女人的咸鱼人生

竹心石 著

  • 古代言情

    类型
  • 2023-02-16上架
  • 281745

    连载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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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遗言

表女人的咸鱼人生 竹心石 3881 2023-02-16 18:06:00

  二月里天气,乍暖还寒,外头阴沉沉的天趁着没化尽的残雪,更让人觉着冷。穿着重孝的三头身惠兰小女人正呆愣愣的跪在自家父亲的灵堂上,身上一阵冷过一阵。听着耳边哭声、说话声、念经敲钵声混杂在一起的嘈杂声响,半晌,突然白眼一翻晕了已往。耳边的声响徐徐消散,最后只听见耳边王妈妈呼天抢地的叫着女人,女人,终于陷入黑甜。

  李蕙兰是一位文学事情者,勤勤恳恳、起早贪黑的做着三流网络作家,是一枚卑微的社畜。熬夜是屡见不鲜,饮食也谈不上纪律,至于吃的内容那更是随缘。终于,在而立之年,连续熬了几个通宵后终于一头栽倒在键盘上。

  再睁开眼,手边触感丝滑的被子,头顶绣着图案的床帐,头边的原木色的床栏,挂起的床幔透进来的昏黄的烛光以及正伏在她胳膊旁边二十厘米远的一个梳着发髻戴着头饰的脑袋……以一个常年码字的人的脑洞,还能想到什么!

  不知道是强大的刺激照旧前身强烈的困意使然,在迅捷的头脑风暴后只她眼一闭头一歪睡了已往。

  再一次睁开眼时,外头已经天亮了。之前疑似梦中景象的场景除了少了一个趴在床边的脑袋,其他一模一样。掐了掐大腿,惠兰欲哭无泪,之前还当是困傻了梦到了小说的场景,结果……疼啊!!!

  我是谁,我在哪,我……惠兰此时现在比掉入陷阱的傻狍子还傻眼。

  只来得及判断年龄缩水严重,性别依旧。就听见急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应该装死照旧装死照旧装死,惠兰立刻闭上眼睛。

  听声音来的不是一小我私家,有人就被边走边付托:“快去准备热水衣服,服侍女人起身。”来人很快走到床边,轻轻把手背放在惠兰额头上,似乎松了一口气,“总算不发烧了,女人快醒醒,老爷叫女人呢。”边说还轻轻推推惠兰的小胳膊。

  惠兰战战兢兢的徐徐睁开眼,装着睡眼惺忪的,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扶着坐起来。接着一个小女人端着衣服近前,之前的大姐快手快脚的接过就给惠兰往身上套。这一波操作让惠兰心里没底啊,怎么不按套路呢。她到现在还两眼一抹黑呢,露馅怎么办?

  “我……”忍不住张张嘴,却不知道说点什么,只一边被这个大姐……呃,大婶套上上衣裤子裙子鞋子什么的站到地上,一边忐忑的四下乱看。

  “女人别怕,老爷急着叫你已往,必是要交接什么。女人哪怕畏惧惆怅也别在老爷跟前露出来,免得老爷……”她蹲着给惠兰系扣子穿鞋子,边说边忍不住红了眼圈,她忙侧过脸用袖子擦擦眼睛,又站起身拉她去洗漱。

  惠兰忍不住也红了眼圈,这不清不楚的,你倒是在说什么啊,我可怎么办啊!

  用热帕子擦了脸,又漱了口,简朴的梳了个包包头,惠兰被一个斗篷重新到脚盖了个严实,然后被那个大婶抱着急急往外走。

  试着挣了挣,惠兰放弃反抗。要被带去见这个身体的父亲吧,刚这个大婶的心情语气怎么想怎么差池劲。再加上就算是寒门小户大冬天大清早的也得吃点热乎的再忙活吧,更况且这家也不像是穷人家啊。难道是那位父亲快那啥了,要交接遗言??这……她万一露馅了可怎么办,不会被直接被带走吧!镇定镇定,走一步看一步。这个身体之前是在生病的,大冷的天,病还没好的小孩子,蔫蔫愣愣的也是有的,惠兰决定装傻!

  正在琢磨细节呢,就觉着眼前大亮,刺得她闭上了眼。原来是进了屋子,斗篷被取下了。惠兰没心情看屋里的陈设,她先就被满屋子的药味,呛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大婶终于把她放下了,双脚着地的感受可真好。她忙在她背上轻抚,又端了水送到她嘴边让她喝了几口。惠兰连忙低头猛喝,她紧张的都忘了,从她睁开眼到现在连一口水都还没喝过呢,口干舌燥的难受。

  急急喝完一杯水,惠兰舒服的出了口气,总算活过来了。

  “你带着人下去吧,给惠儿准备些她爱吃的、好克化的工具,一会回去就能吃了。让李舟把院子里的人都清了,他带人守在在院门口。”一个靠坐着的虚弱的年轻男子轻声说,终于把惠兰的注意力吸引已往了。

  “是”抱她来的大神躬身应了,把她抱着坐在床边然后就退了出去。

  惠兰看着她关上了门,紧张的坐在床边动都不敢动了,心里七上八下,头脑一片空白。

  “王妈妈报说你已经退热了,真是谢天谢地,现在觉着如何了?”一只骨节突出的大手轻轻捉了起她的小手。冰凉的大手让惠兰一个激灵,终于忍不住看了已往。入目是一个骨瘦嶙峋的年轻人,面色枯黄却笑的温柔,看她的眼神和她爸爸看她是一样的。惠兰马上心一酸,这也是一个深爱女儿的父亲啊,照旧个病人。她忍不住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惠儿已经没事了,您,您别担忧,好好修养。”该怎么称谓啊,父亲,爹,阿耶……???

  “好孩子,咳咳咳咳……”话没说完,他就是一阵咳嗽。看他咳得难受,身子都被带的不停动着,惠兰想给他拍背也够不着,只能给他不停的抚着胸口。好容易停下了咳嗽,他满头大汗的靠在枕头上不停喘息着,感受随时都市……惠兰连忙爬下床,几步跑到床边的小几旁,急急倒了杯水踮着脚递到他口边一点点给他喂了下去。

  一杯水喝了一半撒了一半,总算是止住了大喘息,惠兰松了口气。

  眼看着他面色变的红润,惠兰不喜反惊,这该是回那个什么光返照吧?“我……我去叫人。”说着就要往外跑,却被拽住了手。虽然床上是个病人,可她也只是个比床高一两厘米的短腿豆丁啊。

  “父亲没事,惠儿别急。”终于知道怎么称谓了,惠兰却一点也没有松口气。

  她爬不上去,父亲也没力气,于是她站在脚踏上前露出了脑袋。也终于看清了父亲的模样,眉目柔和,双眼有神,面色红润,脸颊消瘦,唇色发青,枯黄的头发有些散乱,握在手里的大手烫手。这副模样,惠兰忍不住心一酸红了眼圈,却照旧咬了咬嘴唇才没哭出来。

  “惠儿,好孩子,别哭别怕。父亲自幼身子欠好,生于武将之家却不能习武,经常引以为憾。惠儿以后别忘了要学些拳脚,强身健体。父亲不指望你未来荣耀尊贵,只盼着你平安喜乐、长寿百岁。”父亲笑的慈祥。

  此情此景,惠兰哪里另有顾及,笑着颔首允许,“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不会忘。会练武强身,身强体健的;会开开心心,活的长恒久久的。”

  “好……”父亲笑的欣慰。他偏过头轻咳了几声又继续道:“原本这爵位传到我就是最后一代襄城伯。要是你有个兄弟,那就要降等了。你母亲去得早,我也没心思续弦,到现在反倒是该庆幸才对,否则又是坑了一个女人。只苦了我儿,没个兄弟撑腰,也没有嫡亲的叔伯,未来连娘家也险些没了。”

  真是个好男人,惠女人也是挺惨的,没爹没娘没兄弟也没有叔伯,搁现代也是不容易,更况且这古代,真是好惨一女人!眼前的这个爱女儿的爹都快不行了,还在担忧女儿,怪不得之前大婶让她别当着面哭。她一个成年人,怎么也要让他走的放心点啊。预算她笑着慰藉他:“父亲别担忧女儿,女儿是将门虎女,有血脉传承,天生身体强健,自己能照顾自己的。没有兄弟叔伯也是有表兄弟的,女儿这么讨喜,他们都是我的靠山。”

  “呵……咳咳……”总算笑了。惠兰又给倒了杯水,父亲配合的喝了。

  “你说的对,相处的欠好,骨血血亲也会成仇;相处得好,生人陌路也成至交。好孩子,父亲时辰不多,不得不交接你一些事。你不管听得懂听不懂都记在心里,不要告诉别人,日后慢慢琢磨。”父亲正色道。

  惠兰郑重的颔首。

  “我们李家身世寒苦,血脉单薄。你曾祖当年是个孤儿,随着太祖拼杀十数年才挣了这个爵位。只可惜子孙不肖,竟然守不住。幸亏祖父豁达,从不将勋爵高位当成命根子。我们李家现在就只有我们家这一支和你叔祖那一支了,叔父是庶出,爵位公产都与他无干。当年分居时,你祖父也没有亏待他,我们两家也算和气。等父亲一走,族长之职肯定要由他们一支肩负了。财帛感人,父亲不能不为你谋算一番。”说着他停了停由继续道,“我已经写好了奏折,待我死后,请朝廷褫夺襄城伯爵位及世职,诰封赐田御赐之物自然也会被全部收回。没了这个大香饵,相必叔父一家对你的谋算会少五成。你姑母与我一母同胞,也很疼你,她嫁入镇国公府,是一等一的门第,由她抚育你,你又安生了四成。奏折上我请求让你姑母抚育你,这不外是细致末节,想必不会被留难。如果陛下恩重,说不定还会给你个膏泽,那孩子你也就万无一失了。”

  惠兰终于忍不住哭了,他一个重病的人,殚精竭虑谋算人心也只是为了掩护自己的女儿,怎么不让人感动惆怅。

  “别哭,你记得,我辞爵之举有利于朝廷,有利于你,却也会冒犯一些人,你以后务须要谨慎一些,护自己周全。”父亲压低了声音,弯腰低头在她耳边申饬道。惠兰连连颔首,懂,动了别人蛋糕了。

  “日后不管他们要给我过继照旧怎样,你都不用放在心上。人死灯灭,祭祀不外是骗活人而已。家里除了要被收回的赐田赐宅工业,工业被我分了两份,其中一份给你,一份让族里照管。另有你母亲的妆奁,我也托付给你姑母羁系了,未来自然都是你的。其余的不必与他们争执盘算,钱财身外物,不用太上心,你和你姑母的名声要紧。。你外祖家远在关中,我虽然送了信去,置β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外祖家人丁凋敝,已经没人了。我再一走,你和你姑母险些是没有娘家了,你们是血肉至亲,要好生扶持过活啊!”父亲殷殷嘱托,惠兰感动的无以复加,只能红着眼连连颔首,“孩儿谨遵慈命,父亲放心。”

  眼看着父亲长出一口气,面上红光徐徐散去,泛起清灰,整小我私家也险些软到。惠兰吓的差点惊叫作声,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亲却淡淡的笑了,“回去用早膳吧,才恰好些,别又折腾病了。父亲这些年收集的字画书籍和那些个笔墨纸砚叫人随后都送到你房里,都是为父这个书呆子的心爱之物,你记得善用,不要糟践了。”他说完偏过身在床内取了个雕花的木匣子递给惠兰,“这里面是一本中庸,为父当年拜师的赠礼,送给我儿,望你长大了好好研读学些做人的原理,好一生受益。去吧,叫你李叔进来。”

  惠兰捧着木匣,泪眼朦胧的听话起身,看着床上憔悴病弱的父亲笑的慈祥,于是硬挤出来个笑脸点颔首出去了。她不敢开口,怕自己哭作声来,哪怕是现代,在重病之人床前大哭也是不祥瑞的事,更况且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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