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看着谢夫人递过来的工具,脸上哑然失笑,她是想着把这个生意做出去的,但是一开始是想着自己开店,没想到这才给谢夫人用过一次药,就被人家盯上了。
她拿起纸仔细看了看,这个开价不算亏,但是也不算很良心,心下就对张夫人的为人有了思量。
左右自己开店还需要筹备一些时间,而且前期的投入不少,卖给张夫人一方面帮自己打开名气,一方面也省了许多的人力物力,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措施。
江瑟瑟招手,换来沁心对着她轻声嘱咐道:“你且去告诉娘亲,这件事我允许了,只不外我不卖方子,我把现成做好的药提供应她,你去问她行不行?”
方子是自己的要害,如果轻易就给了方子,未来就算闹了矛盾自己也讨不了好。唯有把要害的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张夫人日后想要翻脸也是没有措施的。
那头张夫人听到了回信之后,心底微叹,这个小女人做事还真是点水不漏。
但是究竟是自己求着别人做生意也欠好再强行要出方子,不外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以她们药铺这么多老师傅的存在,只要拿到了大量那样的药膏,要破解出她的秘方,只是时间的问题。
两方相互预防的人定了个简朴的协议,江瑟瑟的美容膏就正式上货了。
谢承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绘着江瑟瑟定制图案的美容产物都大爆了,挚友周琛奚为给朱颜知己抢购几瓶,还托谢承蕴资助预定。
手心把玩着这小小一盒的膏药,谢承蕴斜过眸子看向江瑟瑟:“娘子的生意涉及挺广。”
前天还在琢磨粮草,今天又卖起了美容产物。
江瑟瑟借笑意来掩饰尴尬,谢承蕴待在府里时间不多,江瑟瑟也没有凡事报备的习惯,原来不觉得没提前打招呼是件事,但是被谢承蕴这么一说心下莫名欠美意思。
忽而想到卖的工具是自己做的,和谢承蕴有什么关系?况且由奢入俭难,她不得给自己挣点私房钱吗?
不说秦家是什么职位,光是户部一把手的江家平日里也是露水洗手,丝绸擦手。谢大人是个正四品,办的差事捞不到油水,谢承蕴照旧个没官职的,江瑟瑟的生活质量虽然和以前没法比。
江瑟瑟挺直腰板:“我既不用相夫也不用教子,培养点兴趣喜好怎么了?”
女子娇俏的小脸透着古灵精怪,在暖阳里生动跳跃似一只云雀。
“做生意虽然没什么,只是张夫人或许不太适相助为相助工具。”谢承蕴有些无奈地放下工具,他这辈子被顶过最多次的嘴都在江瑟瑟这里了。
江瑟瑟心下了然,这点倒是英雄所见略同。
“我会掌握分寸的,看着娘的面子上我也会给她一次犯错的时机。”
“不必把谢府作为你行动的障碍。”
谢承蕴的声音缓了缓,让江瑟瑟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护谢家护得和眼珠子似得摄政王说出来的话。
沁心看两人聊天聊得‘蜜里调油’,虽然很煞风物但是她不得不悄然上前凑近道:“夫人,该去薛小姐贵寓了。”
江瑟瑟看着时间,确实该走了。
薛莹莹是大理寺卿的女儿,这次十六岁生辰邀请了不少人,江瑟瑟是探询到会有一小我私家出席才想措施要到了帖子,她要利用今天这场宴会毁了南宫辰的一桩亲事。
“晚上让厨房不必准备我的饭了。”江瑟瑟理好自己的裙摆,走前不忘和谢承蕴简朴交接一下。
马车外的铃铛叮铃铃地响着,帷帐隔住了厚厚的飞沙。
江瑟瑟坐着马车前往薛府,不禁想到这照旧秦家失事以来她第一次出席这种宴会。
“原来是谢家二少夫人,快请进。”门口的婆子笑着将江瑟瑟引进去。
可惜偏偏有人不想让江瑟瑟这么轻松地就进去。
“哟,这不是我们的江家五小姐吗?怎么还敢来呀?这一年不见,我还以为你这是出家了呢!”
“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江家五小姐可是要做状元郎夫人的!”
“状元郎!就谢家那小子,不是我说你们,是不知道今年下场的都有谁吗?付令郎可在呢。”
“哈哈哈,快别说了,到时候给江家五小姐羞的回门了!”
江瑟瑟可笑地站在原地等她们说完,几小我私家笑着笑着发现正主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得闹了个脸红。
“说完了?”江瑟瑟微微抬起下巴,优雅一如从前那个名声在外的‘京城第一美人’。
三小我私家绞着帕子,一时间没有吱声。
“若是没记错,这位韩小姐的父亲是位从六品,还不如我相公的父亲。”走到一半,江瑟瑟状似无意地转头,羞得韩小姐直跺脚。
甩开烦人的苍蝇,江瑟瑟才由婆子带着穿过垂花门。
一入门就是漂亮的梅花,一朵朵缀在雪地里肆意舒展着,穿过清幽美丽的池馆水廊就瞧见姹紫嫣红的后花园。
江瑟瑟今天妆扮得很典雅,一身月白色掺青的长裙,上身短白罗衫,头上一对白玉簪子秀美可人。
她一进场就引得几个年轻夫人侧目过来,实在是江瑟瑟如今身份尴尬,谁也没想到寂静了近一年的江瑟瑟还敢泛起在宴会上。
来者都是客,薛夫人赶忙起身,拉着江瑟瑟的小手亲切道:“才多久没见,都得改口叫夫人了。”
江瑟瑟配合地露出羞涩的心情。
薛夫人其实也不想和江瑟瑟攀谈,生怕因为这个冒犯了势头正好的三皇子。
眼睛转一圈爽性将江瑟瑟部署在了角落里一个平静的地方,“这是黄夫人,想必你们也聊得来。”
江瑟瑟笑着点颔首,懒得去盘算薛夫人心底的小九九,坐在哪她是完全不介意,横竖自己是带着目的来的。
正巧旁边坐的是几个未出阁的小姐,没有尊长们的约束,谈起京城八卦那是一个猛烈。
“你们知不知道,三皇子侧妃这两天请了三次太医呢?”
“啊?怎么回事呀?”
“嘘,我听说三皇子侧妃大婚当天受了伤,就是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伤了?”
“我怎么听说请的是最擅长妇科的黄太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