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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面相,断生死,玄学大佬杀疯了

011法外亦有情

  这王氏比丈夫大十二岁,从死者一出生就照顾着他,可以说是又当姐姐又当娘,原本以为他会看在自己照顾他十多年的份上,待自己好些,却没想到好景不长,舒心一段时间后换来的却是拳脚相加,鞭子相待。

  两人结婚之后,丈夫一直没有碰过王氏。

  有一次,王氏出去买个布,和店家多说了几句话,就被这白三的妹妹密告,说她与那店家依依不舍。

  可是李大不听她解释,也不管她的恳求,直接将她捆绑了起来,每晚都在鞭打。

  “大人!我也苦啊!”妇人呜呜哭作声来,“您可知,我的丈夫厥后纳了那贱人做小妾!”

  “竟然还将那贱人的孩子,看成是民妇的孩子!民妇怎么忍得住?!”

  她带了一辈子的孩子,如今又看着他纳了一房小妾,那小妾样貌柔美,受尽了丈夫所有的疼爱,就像……

  堂上两位美人那般,一人执笔,一人研磨,瞧着就是一段韵事。

  可她呢?

  她算什么?

  “大人!那是民妇的丈夫啊!却被……”妇人扭转过头,指着白三,“他的妹妹抢走了!民妇守了这么多年啊!”

  “好了!”谢玉昭不愿再听这些苦水,因为造成一切的李大已经死了,“你是如何将那草鱼替换的?!”

  “不外是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而已。”

  岁安听妇人讲完之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白三一直在后厨做菜,你只不外是上去提点两句,又是如何躲过众人的眼睛?”

  “总有看不到的时候。”妇人目光有些躲闪。

  “白三,本官且问你,其时后厨另有几人?”

  “回大人!三人!小二、老江、另有我都在后厨!”白三哆嗦着声音,“是小二说的,小二是我的辅佐!”

  “不,不关小二事!全都是民妇做的!”妇人再三改口,她跪在那里磕头,“大人!民妇认罪!是民妇杀了丈夫!”

  妇人堂上再次翻供,谢玉昭便让燕江带小二上堂,没想到燕江脚步急遽,拿着一张纸过来了,“回大人!王小二自杀了!还留了一封认罪书!”

  妇人听到这话,宛若晴天霹雳,她爬已往想要抓住燕江的衣摆,只听燕江继续道:“王小二的认罪书上说,是他看不惯自己唯一的姐姐被李大千般折磨才想出来的!”

  认罪书上,王小二解释了自己是为了给姐姐报仇才做的。

  “弟弟!”妇人抬起头长啸一声,似乎要撕破了喉咙,“民妇什么都没有了啊!”

  她大笑几声,像是疯癫了一般,眼眶竟然流出了鲜血,徐徐流下,妇人开始磕头,“不是的大人!是民妇的!心怀怨恨!认为一切都是白三害得!是那小妾害得!所以才动手的,我弟弟是无辜的!”

  “李王氏!你为了亲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伪证!已然冒犯了我大唐执法!但念在你是为了亲情的份上,本官就不治你藐视公堂之罪!”

  谢玉昭最后是依律而断,判了李王氏三年羁系,待其洗心革面,再放出来。

  白三跪在那里,他对着妇人说:“李家大嫂,你可知,那不是我的妹妹啊。”

  “我见那贱人喊你做年老!”妇人冷笑,她冷眼:“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把自己的那贱人小妾妹妹认回去,白三,你好没人性!”

  白三叹息:“那李家小妾曾经嫁给了我一身在临县的远方弟弟,我那远方弟弟在外打仗死了之后,她就带着孩子再醮了。”

  “直到她来了长安,我才知道的,也就只见过那一面。”

  就只是这一次,改变了无数人的人生轨迹。

  这一断,又到了暮色余晖时。

  岁安坐在垫子上,看着茶杯,有几分失神。

  “星主在想些什么?”谢玉昭为岁安倒了一壶热茶,尔后自己又拿着茶杯先饮了一口。

  “想今日那妇人。”入手的茶有些温热,暖了她冰凉的手,“大人是知道真正的杀人凶手,为何还要……”

  让那王小二顶罪?

  是的,李大是妻子王氏亲手杀死的,王小二只是换了鱼而已。

  “你可知,以大唐律而言,作为帮凶的王小二,其实不会死?”谢玉昭看着清澈的茶汤,目光有些幽远。

  “王小二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就是想给他唯一的姐姐一条生路。”谢玉昭微微一叹,“我也只不外是随了他的愿而已。”

  “都是可怜人,她的丈夫不疼爱她就而已,连最起码的相敬如宾都没有做到。”

  换一句话说,如果李大不打骂妻子,也就不会到如今这个田地了,可以说李大的死,是咎由自取。

  谢玉昭再倒一壶茶,“我大唐虽没有说要嫁狗随狗,但对女子而言总是不平的,就像今日那等郎妹的李王氏,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连请求和离的资格都没有。”

  若是三媒六聘,遇上了这等事情,女子亦能休夫!然而等郎妹,也就比贱妾好听些而已。

  岁安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面相上显示的纷歧样了,“大人这是在徇私枉法吗?”

  “我只是给生者留下一条路。”

  “又或许,生者不想要呢。”岁安想了想今天看到的,那绝望的眼神,怎么会苟活呢?

  “路是自己选的,我只能给到这里了。”谢玉昭又何尝不知呢?

  只不外她这一条命是弟弟换来的,最后照旧扛不住选择离开,也是没措施的事儿。

  果不其然,几日后,燕河带回了妇人在狱中撞墙自杀的消息。

  “大人不碰面相,又是如何得知?”

  说完后,岁安捏着那藕粉桂花糖糕咬了一口。

  “得知什么?情感吗?”谢玉昭便将自己派人去死者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正牌妻子住在外间,妾室却住在里间,若是真有情感,何须如此?”

  很是有耐心地解释着:“再者,那王氏见到我俩时,有一瞬间的怨恨,可我们俩与她并不相识,那就只能说明,她恨的人与我们气质相当。”

  岁放心想,这谢玉昭不仅推理能力强,还心细如发,这么小的感受都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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