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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面相,断生死,玄学大佬杀疯了

009杀夫泄恨案

  “是,可白三,也就是店家觉得自己冤枉啊!说是他们自己冒犯了鲤鱼仙子才造成的!和他们家食肆无关啊!”

  谢玉昭回到公衙内,换上了官服就升堂了,鸣冤鼓下的男人发抖,见到了谢玉昭,便跪下来大哭,“冤枉啊大人!小的家中可从来没做过这等害人之事!”

  “仵作说那人是在小的家食肆摔伤而死的,可咱家食肆就二层楼高!怎么会摔死?铁定是他们自己吃了鲤鱼仙子,犯了隐讳!”

  “你为何要这样认为?”谢玉昭一问。

  “那死掉的人,草民见过,是铜锣大街上的打铁匠,那打铁匠从前不姓李,是有一天,他爹说他们被鲤鱼仙子看护了,所以才改姓了李,今后也立誓,再也不吃鲤鱼。”

  店家一大男人,上了公堂,见了这威严之地,说话有些哆嗦,但照旧很清楚的。

  “咱家店面就开在他家四周,又是邻舍,怎么会不知道呢?!”白三拿着粗布一擦眼眶,“再说,那鲤鱼可比草鱼贵多了,咱家从来不做这赔本儿的买卖!”

  谢玉昭听完之后,又看了一眼上官先生,上官先生摸了摸胡子,觉得还要听听另外一人的陈述。

  “带死者眷属上堂!”燕溪收到了眼神,连忙对着堂下的衙役喊。

  “民妇王氏,见过大人!”妇人穿着一身孝服,瞧着十分可怜,她眼波含着泪水。

  谢玉昭只觉得有几分奇怪,这妇人见自己的丈夫死了,没喊一个字,也没有报官……

  报官的是堂食的一个客人,见那人突然倒在桌上,就连忙上前,又喊了店家。

  店家白三请了医生过来,一瞧,人死了。

  吓得那客人和医生一起去报了官。

  仵作说是摔死的,可那人也就是前两天喝了酒摔到了,于是一瞧这妇人,又看了看桌上的鱼,尝了一口,直道这是鲤鱼。

  什么鲤鱼?他家用的是草鱼!这不是讹诈?

  “王氏,你家丈夫可是三日前吃醉酒在食肆摔了?”谢玉昭对着已往记下的笔录细细询问。

  “是。”说着,妇人擦了擦泪,“我家那位摔了之后,脑子就不大清醒了,没曾想,今日突然就去了!”

  “你这几日为何不请医生过来看看?”谢玉昭二问。

  “我家那位从来就不看什么医生,我也曾想请过,被他呵叱了频频……”妇人说着,继续流泪,“大人,我家那位去的意外啊!”

  意外?

  怎么“害死人”的“被告”攀上了鲤鱼仙子,死者眷属又说是“意外”?

  案件暂缓,公衙向来只收刑事案件,谢玉昭只能先退堂,容后再议。

  坐在后堂的岁安起身,见着燕江和燕河带着原告和死者眷属,微微沉吟。

  谢玉昭站在一旁,问:“星主可看出什么来?”

  岁安被提了一句,才回过神来,“哦,大人,我见那妇人,有些奇怪。”

  谢玉昭也有这样的感受,只不外他身为男子,需要顾及礼法,没有仔细视察,于是继续道:“适才堂上,原广告三说到了鲤鱼仙子,不知星主是否听过这个名号?”

  岁安仔细追念,最后从怀里掏出了白骨笔,朝着空中连画几笔。

  谢玉昭看着她在空中翻看着生死簿,收回了手后,摇摇头:“从未听过。”

  神仙太多了,星主也会记不住,但是生死簿上没有,就说明真的没有这厮的存在。

  谢玉昭想了想,拧眉,“那星主是否愿与本官一同前往那食肆瞧一瞧?”

  “好!”

  食肆里驻守的衙役还没离开,见到上司来了,纷纷行礼。

  “是在这里摔到的?”

  岁安走上了台阶。

  “是。”谢玉昭也随着上去了,只不外这台阶也不高,要摔得人头骨裂开,怎么可能?

  岁安的视线落在了那柱子上,伸脱手摸了摸,也没有突起的部门,不像是被人装上去又拆下来的。

  两人又下到了一楼。

  桌子上的工具都被打翻了,也经过了清理,若是在已往,有许多的手段可以检测,如今却没有。

  岁安左右环看了一下,发现这里没有黑气,也就是没有冤魂滞留不去,对着谢玉昭摇摇头。

  “那白三说,他用的是草鱼,然而现场收集到的是鲤鱼对吗?”岁安想了想,“是不是有人偷换了?有人寻思复仇?”

  于是岁安和谢玉昭决定返回公堂,再问一遍。

  “白三,本馆且问你,你是否与他人结怨?又是否和那李大有仇?”谢玉昭厉声:“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

  “回大人!小的想清楚了!小的从不与人结怨啊!那李大,也就是邻舍,平日也没有讲几句话!”

  岁安看了谢玉昭一眼,就作声,“那你可知道,有无人碰过这草鱼?”

  “就那死鬼的娘子过来了一趟,跟小二说她丈夫不能吃鲤鱼,还特意看了鱼一眼,说是草鱼!”白三呜咽起来,“既是客人付托,小二也跟草民说了,怎么可能还会如此不小心?”

  岁安和谢玉昭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谢玉昭沉吟:“先将白三收回缧绁内,我们再去问问那妇人。”

  在等妇人来时。岁安看着主位上的谢玉昭,“大人,您也觉得有些可疑对吧?”

  “星主如何以为?”

  岁安停顿一下,“大人,不如我们先去停尸房看看尸体,如果我推测不错,也许再问死者妻子都不迟。”

  “可。”

  燕江被重新派出去,而岁安起身,走得有些慌忙,又下起了雪,谢玉昭走快了两步,为她撑起了伞,“小心湿了头。”

  公堂和停尸间离得有些远,两人走了好一会儿。

  “多谢大人。”岁安稍微一提衣摆,跨进了停尸房的门槛,在外隔间戴上了面纱、手套,又换上了一套衣服才和谢玉昭进去。

  “星主不畏惧吗?”

  “怕什么?怕冤魂吗?”

  岁安本就是鬼的判官,怎么会怕?

  “怕面目可憎的尸体。”谢玉昭不知道一位女子为何如此胆大,但他却很是欣赏这种人。

  “那也是死去的人,在世的人远比死人可怕多了。”岁安披着面纱,只留下那双闪烁着光的眸子,谢玉昭急遽一眼,只觉得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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