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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姝无双

第十九章 装病

娇姝无双 柒条鱼尾巴 2253 2023-02-23 19:17:33

  柴信前来复命。

  大致是被裴姝笑盈盈的那句“他活你死”给震住了。

  九尺魁梧大汉缩头巴脑站在五步开外,愣是眼角余光都不敢乱扫,只管一股脑呈报道,

  “禀女君,那贼奴挨到八十杖,就开始大口大口吐血,属下瞧的仔细,血里混着肉沫块,想来是脏腑破裂,属下保证他活不外今夜。”

  “如此甚好。”裴姝盘膝坐在罗汉塌上,轻笑了声,

  “旁人皆叹柴护卫空有一身武力,与人会话常不明底意,愚笨得很,本君却觉否则,能把我交接之事办得漂漂亮亮,足以说明你大巧若拙,粗中有细。”

  柴信懵懂,女君是在讥笑他呢吧,是吧,是吧......?

  长那么大还没被人这样狠狠夸赞过,柴信忍不住抬眼瞄了瞄罗汉塌上的人,望见了女君满眼的真诚。

  好吧,柴信信了,原来我大智若愚啊!

  我自己都不知道,女君是识货之人。

  柴信挺直腰杆子走出赜兰居,颇有点东风自得的样子。

  候在外头的梁志问道:“女君怎么说?”

  “女君夸了我!”柴信洋洋自得道:“夸我差事办的漂亮。”

  梁志不置可否,女君究竟是褒是贬,这憨脑壳够呛能听明白。

  走出一段路,被风一吹,沾沾自喜徐徐散了开去,那股对女君的惧意又重新漫了上来,女君照旧很可怕的。

  咋说嘞,就跟朵食人花似的,瞧着美,却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致命毒物。

  “统领,你有没有察觉,女君变得有些纷歧样了?”

  “有吗?”梁志饱含深意瞥他一眼:“没有吧,你想多了。”

  其实,梁志是隐约有所感的,女君待他的态度和心情语气,俱同往常一般无二,但粱志心中就是有一闪而逝的违和。

  就拿处置旺才一事来说,俨然换了个画风。

  以往女君处置惩罚事务一贯赏罚明白,赏的有迹可循,罚也罚得人心悦诚服,无可非议。

  可今日她整治旺才,断得含糊不清,居然一個人证不传唤,就下死手要了旺才的命。

  手法颇有些随心所欲,像是......脱缰的马?

  又或是,这才是她的天性?

  梁志陷入深思。

  柴信悄咪咪窥着他背影,犯起了嘀咕,女君说旁人都觉得自己愚笨,粱统领会不会也是这么觉得的?

  应该是的吧......要否则凭自己一个打十个的本事,怎么会一直不得重用呢!

  哼,不识货。

  他哪里知道,裴姝不外一句话,就让他乖乖跳进了坑。

  无人可用,裴姝也是苦啊。

  柴信因一身蛮力才被破格收编进护卫队,在府里呆的日子尚短,受荼毒的不深,心思也浅。

  不像梁志等人碧血丹心向着裴坤良,比力容易策反。

  而且,上辈子裴坤良下令围了赜兰居,羁押裴姝至偏院时,大个头杵在一众护卫中那一脸呆懵的样子,相当的佼佼不群,裴姝一眼就看见了他。

  想来,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身侍二主的叛徒。

  翌日。

  梁志领柴信前来,上报了旺才的死讯,裴姝夸奖一番,乘隙点了柴信做近身侍卫。

  梁志意外也不意外。

  撇开脑智不谈,柴信一力降十会的怪力,护在身周确实很能给人带来宁静感。

  稀里糊涂高升,从末等随扈摇身一酿成了女君的亲卫,不亚于一步登天。

  柴信兴奋疯了,原地给裴姝演出了个一蹦三尺高。

  眉飞色舞回去收拾肩负准备搬迁。

  身为贴身侍卫自然不能离主子太远,好近便听候驱使。

  他的新居所就在赜兰居二门外的偏房,一個人独占一屋,再也不用跟臭烘烘的男人们挤一间房了。

  梁志假模假式恭贺他一番,才笑着意有所指点拨道,

  “你如今高升,苟富贵勿相忘啊!多想想当初是谁在冰天雪地里捡你回来。”

  听他这话,柴信感受自己受到了侮辱,板正着脸道,

  “统领大人把属下当什么人了!吃水不忘挖井人,您的膏泽我柴某一直铭记在心,要不是您带属下回来,属下能有今天?”

  梁志脸上的笑马上真诚了几分,满意地拍拍他肩膀嘱咐他好好当差。

  此时的他绝对想不到,他点柴信的话为自己埋下了多大的祸根,最终演酿成催命符。

  裴姝起心要用的人,便不会再给他任何叛逆自己的时机。

  喝水不忘挖井人是吧,那我直接把井填了,重新给他挖口井就是。

  话说西苑。

  秦氏恼恨长女逼人太甚,回去就称病不起。

  摆明要用孝道压裴姝一头。

  秦氏十月妊娠生下长女,这是不争的事实。

  自古以孝治天下,裴姝就是千般不情愿,也得前往西苑问疾叙温寒。

  连续三日,朝暮两趟,裴姝心情徐徐急躁。

  与怀左约定的日期都已往两日了。

  秦氏“病”着,裴姝再是急切,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惠顾采南院。

  第四日,裴姝站在放置冰盆的角落,乌黑眸光盯着秦氏说,

  “母亲,眼见入了三伏天,暑气越发重,倒霉养病。你若久不见好,女儿就只能送你去寒水寺四周的别苑静养。”

  “竖子尔敢!”

  秦寇蓉腾地坐起来,行动麻溜得哪像一个病中人,咣咣有力地拍床板叫嚣,

  “蔫坏的工具!是要视我朝的侍疾制度如无物不成?”

  “怙恃有疾,子、媳不得无故离,你不亲自调尝药饵,精心侍奉我起卧便溺也罢,居然满肚子坏水,打主意撵我去偏乡僻野。”

  “丧良心的工具!我看你是想被吐沫星子淹死,就你这种薄情冷血、猪狗不如、悖逆不孝、天打雷劈的混账玩意儿还妄想承爵,做你的春秋大梦!“

  秦氏只图自个儿骂得酣畅。

  何曾想过,她字字句句的诛心之言,但凡外传只言片语,足矣将一小我私家的声誉打落谷底。

  倘是那心志不坚韧的,只怕是难以蒙受锥心蚀骨之痛,深陷绝望。

  所幸上一世该寒的心早就寒得透透的了,秦氏恶言抨击,裴姝心里泛不起一丝涟漪,只觉厌烦。

  裴姝已然腻烦到极致,

  “行,你有病你有理。女儿这便放肆张贴通告,重金悬赏,广召天下名医。顺便递牌子入宫请太医来替母亲问诊,想来陛下定会体谅我一片赤诚孝心,予于恩准。”

  差不多得了,竟还装上瘾了。

  那么喜欢无病呻吟,何不爽性装个大的,让天下皆知英国公府的主母贯会无病诡使。

  裴姝浅笑瞥秦氏一眼:“宫中太医可不像族医那般好乱来收买,别到时瞧出点什么名堂来,贻笑大方是小,当心治你个欺君罔上之罪。”

  要知道宫里那位原就对秦氏极为不喜。

  “孰轻孰重,望母亲自行斟酌。”

  赤裸裸的威胁,精准掐中要害。

  秦氏扑通倒仰在床上,逆子!

  刁狡的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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