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音看了一眼身边许愔愔的丫鬟。
丫鬟很懂事的低下了头,体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临音走了出去的时候,假山后面那道青绿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神色庞大的穆今安看惠临音的时候吃了一惊。
“表姐,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穆今安下意识的问道。
临音看了看穆今安,他的身上并没有血痕,杜光雷的身上似乎也没有。
“怎么又被他算计了?”临音随意踢了踢杜光雷,并没有回覆穆今安的问题。而是反问开口。
说到这里,穆今安恨得咬牙切齿,“此人无耻尤甚,竟然对我下药。”
随后,穆今安就讲述了一下来龙去脉。
临音目光微闪。
“你计划怎么做?”临音又继续问道,她人慢慢蹲了下来,目光落在了杜光雷身上的荷包上面,她摘了下来,轻轻一嗅。
简直是夹杂着某种草药的味道,这种草药也简直能够让人晕倒,而杜光雷预计是事先服用了解药。这种药是和七郎身上的香糅杂在一起,才会使人晕厥。
这也是为什么杜光雷一路来遇到别人没事,但是遇到七郎,七郎就晕倒。
可是问题是,杜光雷有这样的脑子吗?
临音秉持怀疑态度。
“我不会放过他,只不外今日是我母亲的寿辰,未便对他动手,来日方长,总有时机。”穆今安有所忌惮的说道。
“那就打一顿,尔后丢会杜家吧。”临音轻飘飘的说道。
穆今安总觉得今日的临音有所差池,但是又说不上来觉得哪里奇怪。
他刚要开口,只见临音指着石块上面的血迹发问,“你没事,杜光雷也没事,那么那个血迹是谁的?”
那一滩血迹规模不大,光这样看,像是晕倒之后,在地上嗑出来的血迹。
穆今安摇了摇头。
“是三娘......是三娘的......”一旁的丫鬟苍白着脸色开口,她指了指一旁地上,哪里赫然落下了一根珠钗以及细碎的布帛,这都是许愔愔身上的工具。
“找!”临音猛地起身,看着穆今安,一时之间也顾及不得穆今安临意之间的那一点子破事,许愔愔要是出了事,那可就糟了,“七郎,你去叫人过来,就在这后山搜,注意不要惊动水阁的人。”
穆今安也知道事关重大,连忙叫人前去搜查。
......
许愔愔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坐在石墩子上,神色宁静。
她慢慢从凉亭起身,眯着眼睛看了已往,少年神色落寞,似乎是有所失意,察觉到了她的行动,少年转头过来,“许三娘子。”
许愔愔只觉得头疼,有些不解的问道:“发生了什么?”
元卲摇了摇头:“不知,我发现你躺在后山,就把你带到了凉亭之中。我浅易的帮娘子处置惩罚了伤口,还望娘子勿怪。”
他说完,就转过头去,一副君子风度的模样。
许愔愔不由得皱眉,她想起来了,她原本跟到了假山后面,谁知道就有人给了她一棍子,尔后她就晕了已往,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只不外,为什么帮她处置惩罚伤口要说勿怪呢?
差池,为什么要帮她处置惩罚伤口呢?不是应该请医生吗?
许愔愔心中不解,只不外她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她的衣服破了很大一块,甚至就连衫裙的束带都是被人鸠拙的重新系好。
预计是晕倒的时候勾破了衣服,眼前之人若是将她带了出去,只怕她要声名尽毁。
“原本是想要找府中女眷帮三娘子易服,只不外水阁人多,未便上去,至于宁国公府的内院,我并不熟悉,绕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元卲解释开口。
这一句话还真不是假话,宁国公府的石林真的很是的有特色,他已经绕进来很久了。
得知了原由,许愔愔的脸庞发羞,一时暗恨那个算计自己的人,一时间又感伤眼前人的君子风度,再次之下,她不由得红了脸。
“不知郎君是谁,来日小女究竟亲自谢谢。”眼前人一口道出了她的身份,又能来加入姑母的寿辰,加之衣衫不俗,应当不是寻凡人家的子弟。
“不敢当,举手之劳而已。”
“于郎君是举手之劳,于小女却是大恩,还望郎君见告姓名,小女也好登门拜谢。”许愔愔有几分执拗的说道,其实如此看来,这人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元卲见此,便也没有继续做好事不留名,他开口说道:“在下元卲。”
“元卲......”这个名字好耳熟,姓元,难道是宗室子弟。
“生母乃是宫中向美人。”元卲丝毫没有因为许愔愔不认识自己的名字而恼怒。
他和宜宁一样,存在感太低了,就是当年的兴州从龙重臣记得他名字的人都不多,更况且是未陵贵女。
宜宁是女儿,她的境遇还好一些,最多只是不受宠而已。而且还因为端午的事情,境遇好上了少。
但是他却纷歧样,他是儿郎,帝后伉俪情深,上首又有太子兄长。无论是天子照旧皇后,他们都市打压他,就是不希望他去和太子相争。
这些年来悄悄打压,把他当一个透明人一般养着。当年太子十五岁就订婚,而他如今十八了,都没有几小我私家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元卲心有不甘,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他甚至怀疑,圣上都未必记得他今年几多岁。
整个未陵,约莫也只有二娘最记得他。
想起自己的心上人,元卲目光才柔和了几分。
“原来是二殿下。”许愔愔不知道元卲心中所想,她不由得红了脸,心中有几份羞恼,名字是她要问的,结果最后她不认识。
想到这里,她有些小心的抬头,视察着元卲的心情。
见元卲神色淡然,并没有因为这一件事情而生气,许愔愔松了口气。
“好了,如今时候也不早了,想来三娘子对宁国公府也很熟悉,我就先告退了,三娘子自己去找侍女帮着易服吧。”元卲彬彬有礼。
许愔愔轻轻颔首,心却跳的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