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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不见了

第39章 哭了

我老婆不见了 周响杨.QD 2160 2023-12-01 01:16:51

  隋老大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给我讲了许多他的经历,其中一个是他去法国某个小乡村的葡萄酒庄园的故事。

  他说他那天原来是在自驾游,厥后车抛锚了。说来也可笑,那是他租的老爷车,可是那辆车就只剩下悦目了,居然会半路抛锚。而就在他抛锚的地方,四周的村民很是的友善。但友善却解决不了语言的障碍,隋老大想从对方的肢体语言了解到对方想说什么,但照旧不明白。地域带给人的差异不只是语言,甚至连肢体语言也不太一样。但隋老大是什么人啊,他在那会就已经用上了其时最早的智能手机,他用手机里的翻译软件最终实现了和法国当地村民的相同。原来村民在说已经帮他报了警,而且邀请他到村里小坐,等到警察来帮他处置惩罚他的状况时,村民会再送他出来。

  隋老大说,那是个看似奇幻的旅程,他去的那个法国的小乡村,竟然盛产葡萄酒,而那些酒险些不外销,村民们自己种葡萄,自己采摘葡萄,然后拿葡糖酿酒,隋老大说那个葡萄园可太美了,他说了一个我没太听过的词,或许意思就是在说园子很美很舒服就对了。

  隋老大教会了我,原来国人喝葡萄酒经常要醒一下酒,所谓醒酒就是把装着葡萄酒的瓶子放在冰桶里,敞开口,随后还会把葡糖酒倒进一个大肚子窄口的醒酒器里。随后再把葡萄酒倒进每一个客人的高脚杯里。但是在那个法国的小乡村,当地人喝自己酿的酒时并没有这个繁琐的历程,他们直接开瓶之后就把酒倒进了他面前的高脚杯里。

  “刚入口时,那涩口的口感让我差点喷了出来。但是随后,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我去世的奶奶。”隋老大这样说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却被他熏染着一起笑了起来。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地方的酒在国内要卖到几千甚至上万一瓶。那玩意已经不能单纯用酒的看法来归纳综合了。”隋老大越说越兴奋,“你知道吗,在外洋,有一段时间,喝酒、酿酒、卖酒都是违法的,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了,此物只应天上有,区区凡人喝这工具,必须违法,哈哈哈哈。”

  再一次,我被隋老大熏染着一起大笑起来,我突然明白,我活了三十多年,另有许多工具没有体验过。我也开始庆幸,我的过错不至于被判死罪,我还能在世挺好。为了试那些没试过的事,再多活一活挺好。谈话的最后,隋老大说,在万籁城,他也会建一个葡萄园,专门酿造葡萄酒,他还说如果我感兴趣,会让我来经营这个葡萄园。

  李文兵的悲凉现状,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甚至为此感应有点小开心。这衰仔不知道是谁教给他的,一进来就跟所有人说他是醉驾进来的。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看守所里,有一种人最受接待,那就是酒驾或者醉驾进来的人。因为要长时间蹲看守所的人都明白,酒驾或者醉驾进来的人都留不长,也就是几天之后他们就会交保释金出去。而所有要在看守所里住很久的人都希望这些临时进来的人出去时,能帮自己给家人朋友什么的带带话。

  但是好巧不巧,这么大一个看守所,李文兵偏偏跟我分到了一个牢房,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他。我很快就通过隋老大,让全牢房的人都知道,这工具是个强奸犯,先奸后杀。

  有趣的是,这个李文兵可真是个软蛋,很快便认可了自己干的事,只不外认可了一半,只认可了强奸。他居然以为早点认可了就能少受点苦。但实际上他的噩梦远远没有结束,只可惜,我看不到最后,因为我的案子终于开庭了。

  我让家里人卖了一套红花留下的屋子,那是红花生前留下的最好卖的一套房,好卖的原因是因为离学校和海都近。有钱了也就可以请最好的律师,那个律师也确实没让我失望,又或者,我真的不应死吧,我被判了4年8个月,我其时还很好奇,为什么判刑居然可以精确到月份,我都已经蹲牢狱了,多4个月少4个月又有什么关系呢?

  隋老大跟我说过,说他出来的时间会跟我差不多,说等他出来后,一定会带着我一起做件大事,就是把万籁城搞起来,我对这个事情充满了期待。

  有了看守所的铺垫,我甚至觉得,蹲牢狱是一件更愉快的事情,虽然,这只是跟蹲看守所比起来。不知道为啥,我经常会想起那个叫周扬的家伙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人活这一辈子,什么事情都得体验体验。”如今想起来,我总觉得他是在放屁。蹲看守所或者蹲牢狱这种事情,绝对不要体验。换句话说,人啊,能好好生活就好好生活,千万别犯罪,可怕的不是犯罪后要蹲牢狱,可怕的是蹲牢狱之后,人会慢慢习惯了里面的生活。

  吃穿住方面,牢狱其实比看守所要舒服一些。但是在牢狱里,身边的人,其实比看守所里的人要难相处的多,我一直都在想我一定要好好体现,争取减刑,早点出去。但是实际情况是,我很快就已经忘了自己的目标,很快和身边人打成一片,一起研究着怎么搞外地仔。

  没错,在我蹲的牢狱里,我找到了一个群体,他们都是当地人,各人可以用当地话开心的攀谈,而这些人大多和我一样,很讨厌外地仔。甚至各人都觉得,自己会跑来蹲牢狱,也都是被外地人害的。

  “能做的事都被外地人抢来做了,当地人就只能干些此外事,然后一不小心有些事情就只能蹲牢狱。”这是其中一个叫阿廖的牢狱里的兄弟跟我说的话,我很是认同。

  否则呢?我他妈又不是一生下来就是个罪犯,肯定是被逼无奈才酿成这样的吧?

  我险些已经记禁绝我到底蹲了多久的牢狱了,还好有个叫假释合议庭的工具时不时会开庭,会提醒我到底蹲了多久。在我真的可以出去的那一天,我哭了。不是因为此外,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红花,然后我就哭了,嚎啕大哭。哭得隔邻牢房的人都在骂我让我闭嘴,但是我哭得更高声了……

  (符介六卷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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