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窒息
“蛋黄，过来。”
蛋黄蹦蹦跳跳地跑到程印州脚边。
花燃从地上站起身，看见一鸡一鸭就在客厅闲逛，一点也不见外。
她悄悄的走已往，然后一扑，将鸡抓到了，它在怀里使劲扑棱打鸣。
为了方便抓那只鸭子，她先回了一趟家将鸡关在笼子里，然后返回去抓鸭子。
“你行不行？”程印州站在一旁说凉爽话。
花燃眼神凌厉扫了已往。
程印州闭嘴不说话了。
“小鸭鸭到妈妈这里来，妈妈这里有肉吃。”
“嘎嘎嘎！”
鸭子站在程印州脚边，偏着头看他。
“程印州，帮我抓住它！”
“不要，脏死了。”
花燃直起身，明亮的眸子望着程印州，“我刚刚给它洗过澡了，不脏。”
程印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久久缄默沉静。
“我帮你拦住它，你自己抓。”
“好！”
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下，她终于将那只狡猾的鸭子抓住了，但是程印州的家一片杂乱。
花燃满心欢喜踏出门时，程印州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扫除洁净再走。”
“等会儿，我先把鸭子关起来。”
程印州这才放她离开。
过了一会儿，花燃全身武装，拿起扫帚就开始干活。
先是清理垃圾然后拖地、整理物品等等。
“左边那个角落另有灰尘。”
“另有门后别忘了扫除。”
程印州坐在沙发上指挥花燃，花燃耐着性子将他的屋子里里外外都扫除了一遍，她扫除自己的家都没这么认真彻底！
程印州在家里巡视了一遍，看见坐在地上发呆的花燃，他一把提起花燃的衣领，将她扔在了走廊上，然后绝不犹豫地关门。
花燃无语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每次遇到程印州准没好事。
她生气地将程印州的扫帚扔在他的门口，气呼呼地回家易服服出去吃烤肉。
没有陆霄念在身边，空气都变得甜美清新了！
难道这就是自由的感受？
“心在跳是恋爱如烈火，你在笑疯狂的人是我……”
她看着来电显示，是姐姐打来的，不会是让她去接陆霄念吧……
陆霄念和她一起录制完节目回到市里，他的爷爷奶奶想念孙子，她就把陆霄念送到了陆家。
花燃接通电话，“喂，姐。”
“燃燃，今晚爸让我们回去用饭。”
花燃低头玩弄手指，缄默沉静良久，后语气淡然，带着些许沉闷，开口道：“嗯，我知道了。”
“你……要是不想回去，我找个理由应付爸。”
“姐，不用了，我回去。”
“那晚上我来接你。”
“好。”
花燃在床上平静呆滞地坐了会儿，将刚刚选好的衣服放回了衣柜，然后打开聊天纪录，给林枝娅发消息。
花燃：枝枝，对不起，今晚我家里有点事不能去吃烤肉了，你和朋友玩的开心点。
林枝娅：没事，我们下次再约！
花燃：好，下次我请你！带上你的小可爱陆霄念。
林枝娅：嗯嗯好，期待~
花燃将手机放在一旁，疲惫的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已往。
到了晚上姐姐来接她才醒来。
“等会无论爸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
花欲握住花燃的手。
“知道了，姐姐~”花燃亲昵地在花欲怀里蹭了蹭。
花欲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家燃燃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人，不外没关系，有我在身边，你不需要长大。”
花燃心里一阵暖意流过。
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姐姐永远是她的后援和底气。
半个小时后，她们回到了家。
越走近那个家，花燃的心跳得越快。
花欲拿出钥匙打开门。
花永铭就坐在沙发上，他转头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冷漠收回视线。
“爸。”
“爸。”
“嗯，用饭吧。”
三人围坐在餐桌前，平静地吃着饭，似乎最熟悉的陌生人。
也因为这样，花燃慢慢放松下来，也许今天爸爸叫她们回家只是单纯聚餐而已，“爸，我……”
花永铭开口打断了她，“花燃，这四年玩开心了？”
她的手一抖，筷子落在桌上，终究照旧她奢望太多、理想太多。
“爸，我知道错了。”
花燃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花永铭突然大吼道：“跪下！”
她站起身来到花永铭的脚边，然后跪下。
“爸！燃燃她生病了才隐退的！”花欲恼怒地上前扶花燃起身。
花燃拂开了花欲的手，“姐，我没事的。”
“生病？这都是她不上进的借口！花燃，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怎么还不懂事？你不思进取，好否则容易成了影后，事业正值上升期，你竟选择隐退！要是你妈妈回来，看见你这样该有多寒心，她会责怪我没有培养好你！”
妈妈……可笑，爸爸用这个理由推动了她十几年，但是那个狠心的女人自从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过，都是爸爸在自欺欺人，整日陶醉在自己编织的理想中。
她不想打破爸爸唯一的念想，启唇道：“爸，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花永铭正气头上，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走到柜子前，拿起上面架着的戒尺。
噔、噔、噔、噔。
花永铭站在了她身前，他将手高高扬起，戒尺落在她的背上，“犯错的孩子就该受随处罚，才会长记性！”
花欲狠狠咬住自己的大拇指，抑制住自己扑上去护住花燃的激动。
以前爸爸打花燃的时候，她总是扑上去护住花燃，但是那样只会让爸爸重生气，更凶狠地处罚花燃。
所以她不敢了……
戒尺打在肉上的声音响了七下便停止了。
“这饭你也别吃了，滚出这个家！”花永铭转过身去，背对花燃。
花燃忍着疼痛站起身，慢慢地走出了这个家。
花欲走了两步就被花永铭叫住了，“你要是敢追出去，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花欲只得顿住脚步。
到了楼下，花燃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
空荡的走廊上回荡着钥匙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花燃打开房门，来到全身镜前，脱下衣服看了看自己的后背，还好，这次没有出血，只是有些红肿。
她趴在床上，将脸埋在被子里。
纷歧会儿，被子被泪水打湿一片。
房间里传出悲戚的哭泣声。
直到电话铃声在黑洞死寂的房间响起，她才停止哭泣，接通电话。
“燃燃，我现在过来找你。”
“姐，不用了，我没事的。”
“我要亲眼看见你没事我才放心。”
“姐，我真的没事，现在我已经睡下了，你不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