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人寿很清楚她说谎会带来什么结果,而且她也说了,做了。
她从来不信什么“善意的假话”,自然也不会被莫心言的劝解感动。
……只是莫心言不在意的态度让她宽心了。
她不会忏悔这么做,哪怕莫心言不理解她。
向良教,王息这几人,无论如何,她总要解决。
离别了莫心言,几人出发。
……
“到了!”云日月指着一片空地说道。
“这……?”贾乘风先是不解,后很快想到了阵法之类的工具。
他猜的没错,只见云日月拔出剑,眼神微变,气势凛然。
这一路来,还没见过她这副神情,贾乘风叹息。
只见云日月抬手,左脚前移,挥下一剑,空间马上有了颠簸,自云日月身前开始变化。
平地突变有高山,山有仙雾缭绕,时有飞鸟穿行。
云日月拍拍贾乘风的肩膀,让他回神,“走啦!去见我婆婆。”
“你能不能加入剑门还得看婆婆同差异意。”
……
岁明庭两人乐成潜入了皇宫。
岁明庭一个半残废,易问一个剑修,不懂伪装闭气,却能乐成潜入,这连当事人岁明庭都觉得奇怪。
不外他看易问泰然处之的模样,想了想,也未便多问。
究竟剑门跟皇家的关系……
不外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进入皇宫规模,就有种既舒服又恶心的感受。
而且……他仔细感受,身体的亏空确实获得了一点改善,不外因为缺口太大,这点改变,只能说聊胜于无。
若是他长年累月待在这儿,说禁绝会完全康复。
虽然,前提是他另有时间。
未开智的青龙,可以活到上千年,可要修炼的青龙,最高不外活几百年,而这几百年,还得要是八阶修为。
现今年纪最高的,正是执明那个老家伙,他从大战一直活到了现在,不外相应的价钱,是他一直都要甜睡。
据说他这个秘法的灵感是来源于一个有奇异体质的人族修士。
不知道执明他还能苟活多久,他只知道自己这个已经不正统的孟章没几年可活了。
不知道监兵那个家伙,是否照旧四陆第一,当初他还信誓旦旦说要凌驾她,甚至跑到人界来找机缘,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不知陵光有没有改了残暴的性子,她真没有一个阵法师的谨慎。
另有他的弟弟,想必他消失了这么久,弟弟急坏了吧,可他不敢回去,不能回去。
略带惆怅地追念了一下以前在妖界的美好生活,岁明庭回归现实。
这皇宫如今四处弥漫令人不喜的,他也描述不出来的工具。
嗯?怎么这一处地方如此洁净?
事出反常必有鬼,他向那处地方走去。
一个正在玩玩具的小孩?岁明庭来到这个宫殿,除了侍从,也只有这个小孩了。
难道说是这小孩有什么差异?
他在远程仔细视察一番,无甚特此外,甚至另有些木愣。
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易问早已离开了。
“主人说她会很快回来。”身旁人敬重,甚至畏惧地朝着她说,“她想请您看一场好戏。”
易问垂下眼眸。
她单是一个简朴的行动,配合这副皮囊,足以让人为之心动。
手下虽然被多次警告不能接近她,却难免又一次被惊艳。
究竟易问只是个凡人,她不是神,不能知道所有的事。
她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在意。
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后,她转身离开。
其他人不敢阻拦,低头静默等她走远。
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岁明庭身边,一切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岁明庭没看出好歹来,他便问身旁的人,“大人,您有看出什么差异来吗?”
“这里是皇后寝宫。”易问只说了这么一句,后不再多说。
皇后寝宫,是什么意思?两者之间能有什么关联?
可易问默不作声,岁明庭到底不敢将她怎么样,只好自己推测。
再看宫殿之中,那小孩原本在自己玩,突然有一人靠近他,将他抱起。
那小孩登时瞪大眼睛,傻傻地看着抱起他的人。
周围人也都怀疑来人的身份,被来人强硬地打了回去。
她说她是皇后派来的暗卫,信誓旦旦,甚至拿出了专属腰牌,让人不由得迟疑。
不止皇后暗卫,整个皇宫都掌握在皇后那位挚友的手上了。
要问皇后难道不担忧山河易主?怎么可能,不是正统,永远掀不起风浪,待到皇上恢复,一切都市灰尘落定。
她的挚友是位智慧人,不会这么拎不清。
若是皇后挚友派来的人,还真欠好阻拦,究竟两人私交甚笃。
来人轻易地将大皇子抱出了寝宫,她不是正统的皇后暗卫,而是其取代者。
不外和原主相比,已经近似一模一样了,这也是她不惧被盘问的理由。
“臣幸不辱命。”到达目的地,她单膝跪下,将怀中的孩子给上司看。
“怎么这么瘦弱?”上司摸了摸这孩子的脸蛋,按理说他如今已经十二岁了,可却像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不外他也就是随口一问,抽离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挥手,“看来大皇子在皇宫过得并不快乐,来人,将大皇子安置好。”
“要是他失事了,看主人会不会治你们罪。”
“是。”
车轮开始转动。
人人皆知,圣历王朝的大皇子,是个聋子,体质孱弱,天赋一般。
他们说的一点都无错,大皇子李青梧自己也是如此认为。
他虽然听不见,但周围人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聋子学工具,总是要慢一些,没有人有耐心教他如何发音,识字,在许多人眼中,他只当个华美的金丝雀就够了。
车身微微晃动,李青梧不安地左顾右盼,没人理会他的惊骇,他似乎也明白了换一个地方,他也是不被重视的存在,徐徐平静下来了。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之间。
他听不见有人喊“敌袭!”,可却能感知到马车停了下来,原本坐着的上司走了出去。
他不敢随着出去,窝在马车中瑟瑟发抖,不明白为什么就在今天,一切都变了。
一双手伸了进来,是那位上司,他准备拉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