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安正在给仓人寿捻被子。
看着她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温柔的面孔,仓人寿不由得依赖的,熟悉的,将头搭在她的手臂上。
况安停下行动,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小时候不跟我亲近,现在却这么黏糊。”
这样亲切的触碰,令仓人寿喜欢,她不回覆,只是抱住况安的腰,“况安最好了。”
池枝刚走到屋里,就听到仓人寿这么说,她先是不自觉笑了一下,然后作声:“那池枝呢?池枝欠好?”
两人都看向她,“池枝也好。”
“多大了还争宠呢。”况安调笑道。
“我们的小主子愿意宠我。”反驳了一句,池枝提醒:“该睡了。”
夜深人静,仓人寿直直的躺在床上,到了二阶之后,池枝,况安或者其他人,她们的呼吸声都听的很清楚。
她在熟悉的呼吸频率下感应放心,又为此深深不安。
这一切不外是幕后人的施舍,他随意一部署,她所珍视的一朝可得,那么他一推,现在的一切都将会轰然坍毁。
可她还那么弱小。她只能期待,期待那个男人的做出最后决定。
这种不确定的感受,仓人寿很不喜欢,她喜欢掌控事物在自己手中。
日子照常过,普普通通却又幸福,温馨之下潜藏着不安。
和况安池枝问好,和东方逢君和司空锋切磋学习,和何涟学习幻术,和薛礼玩闹,和少室鸣交流对书的看法……
“最近怎么少来找薛礼玩了?”薛礼语气带着些不满,用一根木枝一下一下的戳着仓人寿,“薛礼不开心。”
“因为要修炼。”仓人寿说。
薛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哼”了声。
两人一时平静下来。
他们能聊些什么?仓人寿不禁心中发出疑问。
她需要的,真的是闲聊吗?
可……她不愿意放弃薛礼,这样无论是对她,照旧对薛礼,都不卖力。
和薛礼约好下一次的时间,两人离别。
仓人寿仍然是老一套的修炼,而薛礼无所事事,对于任务也不甚上心。
而他的朋友薛仁看他这副懒散模样,踹了他一脚,“怎么又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薛礼回招,“无聊呗。”
两人都蹲在屋顶上,陵光属火,常年暖和,薛仁看着远处零零散散的灯光,“确实啊,没人陪就是无聊,不外我这不是在你旁边么。”
“去去。”
“嘁,不是听说你找了个朋友?”
“对啊,也没啥好聊的,照旧无聊。”
“那你想些好玩的事做呗,你小子有天赋,脑子灵活。”薛仁有些暧昧地摸摸嘴角,“要不是太小了,真想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极乐。”
“极乐?”薛礼饶有兴致地问。
“男女之间的事。”薛仁揉一把薛礼的头,“别想那么多了。”
“行吧,薛礼不问了。”
……
若问仓人寿这两年有什么觉得特此外事,约是东方逢君和司空锋先后突破三阶了。
而她自己也到了二阶末。
邻近三阶,仓人寿对自身封印的调治更强了。
至于心法的推演,只能勉强进行到四阶边缘,位于三阶末和四阶初之中,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除开修炼的事,让她感受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莫过于少室鸣和薛礼相互认识。
一人在藏书阁,一人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乱跑。
两人碰上,照旧一次巧合,薛礼循着气息来找她玩,恰好少室鸣也在。
但两人也知道相互知道对方的身份,此前并没有深入交往过,有了仓人寿拉拢,三人相互拉近了距离。
刚开头还好,但厥后,逐渐有些变味。
薛礼曾跟她吐槽,体现少室鸣对他太冷漠了。
虽然从少室鸣外貌看不出什么,仓人寿却悄悄感应他偏向于她。
随着薛礼因为少室鸣的呵护而果真现身,凌枝不行制止地泛起在仓人寿身边。
四人徐徐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