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严与林云胜并没有在宝靳门待多久,一个时辰后,他俩就带着顾真等人离开了。
期间,上官严与宝靳门宗主吴成峰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内容就是时刻注意南阳门几魔道宗门的动向,一旦日后起了争端,东剑宗与宝靳门共进退,相互支援云云的。
离开宝靳门后,他们没有立即返回东剑宗,而是来到了此前燕北尘与吴世德和林武胜交战的地方。
立于金睛闪电豹上,看着下方的一片狼藉,上官严的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没有任何心情。
良久,他才遗憾地叹气道:“照旧来晚了一步啊!”
闻言,所有人都缄默沉静了,虽然知道燕北尘很妖逆,以炼气境的修为就有了开元境初期的强悍实力,但是面对两大老牌的开元境强者围攻,他们想不出燕北尘另有什么能够逃脱和幸存的理由。
没有生长起来的天才或者妖逆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记着,燕北尘是为你们牺牲的,吃水’不忘挖井人,没有他,你们现在都是一具酷寒的尸体,返宗后一定要勤加修炼,未来为他报仇!”
上官严突然转身,神色肃穆地看着顾真他们,沉声道。
他的双眸古井不波,平淡得就像深秋的一泓秋水,但是顾真他们都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那滔天怒火。
“谨遵师祖教诲,我顾真(周然/尹月/柳元/徐俊……)今后一定刻苦修炼,早日为燕师兄报得大仇!”
一个个咬牙切齿,面色坚定地回道。经过战火的洗礼,他们已经脱胎换骨,不再只是一枚菜鸟,明白了修真界的残酷,一个不慎,就会赴汤蹈火,身死道消。也深刻地明白了正魔两道那不行化解的宿怨,双方不用考究规则,一旦遭遇,那就是不死不休。
燕北尘那无私的举措令他们敬佩的同时,也激起了他们心中从未有过的求道之心以及对南阳门和魔门的恼恨。
“大长老,此地虽然经过了一场大战,可是地上却没有任何血迹,也不见燕北尘的尸身,你说他会不会乐成突围了?”,与其他人差异,林云胜越发的谨慎细心,在其他人为燕北尘默哀的时候,他却在仔细地视察着现场,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听到这话,其他人心里有生出了一丝希翼,不外随即便将这种不切实际的希翼给抛之脑后了。
“走吧。”,上官严没有接茬,而是徐徐地吐出两字。
南阳门既然已投靠魔门,那么今后南岭半岛便不会再平静,截杀顾真他们只是小敲小打,今后将会整出更大的消息。此地究竟是千柱国的土地,不是他们的主场,唯恐再生事端,他们不宜久留。
随着上官严的一声轻斥,金睛闪电豹振翅而飞,带走了他们心中的遗憾,也带走了那不行抑止的恼恨。
而此时,燕北尘又在那边呢?
……
湍急势沉的飞瀑从陡峭的山崖飞驰而下,寂静的山壑只有雨打顽石的啪啪声在不停的回荡,绿幽幽的深潭深不见底,犹若嗜血的凶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在深潭底部的一块凹石中,一名年轻的男子正闭气敛神,没有一点呼吸,恰似死人一般,不外却瞪大了双眼,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上方的消息。
这年轻的男子正是诈逃的燕北尘。
因为他此前离去的偏向与顾真他们截然差异,所以他又朝着原路返回了。
此时,他所处的位置正是那号称穷山恶水的落溪涧。
面对林武胜和吴世德两人的围攻,他也没有必胜的掌握,虽有正面反抗的勇气,但是暂时却没有战而胜之的实力。
因此,他唯有避让。
逃不行耻,日后可以重整旗鼓,卷土重来。败不行耻,可以再接再厉,反败为胜。明知不行为而为之,那就是死不足惜的蠢蛋了。
燕北尘虽然不是这样的蠢蛋。
之前燕北尘飞掠的时候并没有掩饰气息,因此林武胜和吴世德反映过来后很快便沿着他的踪迹追了上来,哪知道追到这里却丝毫感应不到燕北尘的气息,恰似突然消失了一般,令他俩颇为恼怒。
十分巧合的是,两人从天空落下停驻的地方正是燕北尘头顶的悬崖。
落溪涧并不只是单独某个沟壑的称为,而是泛指此地周遭千里的莽莽群山。在这里要想找到一小我私家,那无异于大海捞针,困难至极。
“妈的,这小子真是一个泥鳅,狡猾至极,居然把我们带到了落溪涧,而且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居然将全身的气息都给掩饰住了,让我们丝毫感应不到!”
吴世德阴冷静脸,燕北尘超强的应变之力令他感应震惊,震惊之余,又异常的恼怒。堂堂的开元境强者,不仅被一炼气境的蝼蚁给忽悠住了,而且还让其从眼皮子底下给逃了,这种憋屈堵住了他的胸腔,澎湃燃烧的恼怒之火足以焚山灭海。
林武胜也同样异常恼怒,不外除此之外,他更多的是畏惧,为千柱国的未来而感应担忧。他畏惧的不是此外,正是燕北尘。像燕北尘这种不仅天赋超卓,而且居然具有富厚的对敌经验和超强的应变之力的人,是所有敌对势力都感应棘手的工具。这种人一旦生长起来,那就是其敌人的噩梦。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必须把他揪出来,不能让他再逃了,否则结果之严重,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林武胜道。
“不错,必须将其抹杀于摇篮之中,不给其生长的时间。”,吴世德深以为然所在了颔首,道。
一道真元指罡透指而出,一下将不远处一座山壁上飞跃跳跃的猿猴灭杀,吴世德满腔的恼怒,居然容不下一只生动乱跳的猴子,可见他心中的怨念之深。
突然,他对着身下的深潭一掌拍下,而且还随口喝道:“给我出来吧!”,恰似在发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