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后有此举,他才明白过来,一切,不外是太后的一个局。
对此,太后将他一人留下后也已亲口跟他认可。
太后说,是她故意让秋月去萍居染坊交易的,并放了风声出去,引缉台出动,并将其引至静慈宫。
外臣无召不得入后宫,一定就会去找陌千羽。
她就是要天子劈面。
她跟他说,她如此做,有两个目的。
一,试探他的忠心。
究竟以前做内务府总管时,是在她的眼皮底下,而如今身为戒坊之主,是直接听命于帝王,她不放心,所以有心一试,这也是他为何手心有黄色的原因。
二,让他能顺理成章地介入到缉台的事情里面去。
说白,虽然缉台跟戒坊平级,可显然,缉台拥有更大的权势,而戒坊不外是一个善后的部门,所以,想要位高权重,就得介入到缉台里面去。
眼前又浮现出刚刚出宫前太后一脸悦色,倾身凑到他耳边,红唇差点碰上他耳垂的情景。
朱唇轻启,她在他的耳畔吹着热气:“哀家果真没看错人,这两点,无论哪一点,你的体现都没有让哀家失望。”
思及此,夜离竟是微微打了一个寒噤。
收回思绪,他再次看向面前眉目如画的男人,男人定定望着他,似是在静候着他的答案。
微微勾了唇,夜离不动声色地避重就轻道:“凤大人说漏了一点,所有吞食五石散而死的人,不仅会双目暴睁,还会瞳孔萎缩。”
凤影墨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微眯了凤眸凝着他,片刻之后,忽的低低一笑:“原来如此,凤某受教了。日后夜大人加入缉台事情,想必凤某要学的工具还许多,还望夜大人不惜见教。”
男人眉眼弯弯,笑得感人心魄,可不知为何,夜离照旧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凉薄的气息。
不仅凉薄,另有兴味。
那种一切尽在掌握、静静看着对手蹦跶的兴味。
“凤大人言重了,”夜离收回目光,不想跟这种人做过多纠.缠,“戒坊另有事,若凤大人没有其他付托,我就先行告辞了。”
凤影墨点颔首,“唔”了一声,伸手朝他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夜离拾步离开,在凤影墨看不到的偏向,眉心微微一拧。
专门在宫门口等他,又问这样的问题,看来,他......
正思忖间,夜风中骤然传来一道清润如珠的声音:“影墨,你竟然真的在!这天儿那么冷,你做什么非要站在这里等我?”
几分娇嗔,几分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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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莫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