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子一行人来到符都,入住花涧伶人馆,他是这样想的,那日抱了牡丹,不知为何,内心竟毫无波涛,想来,他可能喜欢男子,所以才会转战伶人馆,花涧伶人馆的美男,名声在外,素有只愿花涧日日醉,从些君王不早朝的美誉。
小染见天旋子整日着迷于风月场所,难道他患上了什么隐疾?
花涧正中央的舞台上,几名伶人正跳着舞,同是舞蹈,由男子演译出来,就显得刚柔并剂,恰到利益,跟柔弱无骨的女子跳起来相比,越发精彩。
蝶晴跟门生们兴致勃勃地下榻,师傅这是自知亏欠他们许多,所以才带他们来好好享受,这人间的奢华吗?
小染随便挑了一个房间入住,心想,这次,该不会又看到什么要洗眼睛的事情吧?
大堂里,女来宾不少,但是照旧男来宾居多,想不到商丘国,有断袖之癖的男子竟然如此之多,难怪商丘国的新生儿出生人口数一年比一年低,想来是各人都更明白活在当下,不想被子女所累吧。
花涧的天字号房都自带沐室,简直就是奢糜至极,小染见这么好的浴室,想起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地泡个澡了,正准备沐浴,天旋子就来找她用饭。
小染打开房门,让天旋子进来,说道:“我不饿,你去吃吧,我要洗个澡。”
天旋子回覆道:“那我等你洗完澡,再一起去吃吧,我也不饿。”说完,就自顾地找了张橙子坐下来,等小染一起去用饭。“
小染凑近天旋子说道:“怎么,你要看我宽衣解带,沐浴易服吗?”说完推天旋子出房门。
天旋子想留下来,说道:“不是,小染,我一代宗师,难道还会偷看你洗澡不成。”
小染说道:“你见过哪个正经宗师,天天往烟花柳巷钻的?”说完,把门锁上。
此时大堂传来嘈杂声:“商月,你别丢下我,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好吗?”只见一个伶人,死死的抱着一个衣着华美的女子的腿。
女子厌烦地说道:“宫邪君,你放开我。”女子想抽回自己的腿,奈何抽不出来。
蝶晴看不外眼,跑已往拉住宫邪君,说道:“站起来,不要失了咱们做男子的气概。”
商月看向来人,只见此人一身紫衣素服,面若刀削,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身上又自带几分杀气,与其他柔弱的伶人气质完全差异,问道:“好俊俏的男子,你是花涧新来的伶人吗?”
蝶晴扶起宫邪君回话道:“我是谁,要告诉你吗?”
商月说道:“虽然,我乃符都首富,你的场,我包了。”
宫邪君听说商月不要他了,连忙说道:“这位晴令郎,是我们花涧的贵客,不是什么伶人,商月,我陪你去逛街吧。”说完,搂住商月的手臂,想走,免得被有心人抢走。
商月轻蔑地抽出她的手臂,说道:“既然是贵客,那么晴令郎,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蝶晴邀请宫邪君入席用饭,宫邪君失落地喝着酒。蝶晴见宫邪君无心吃菜,问道:“宫邪君,你怎么了?”
宫邪君回覆道:“令郎,在这花涧,如果没有人照应,日子是会过得很艰难的。”
蝶晴问道:“那宫邪君,你为何不另觅出处?”
宫邪君回覆道:“我已经习惯了花涧的锦衣华服,更况且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只学得了如何取悦于女子。”
蝶晴觉得自己似乎多管闲事了,慰藉宫邪君说道:“宫邪君,你先用饭,以后的事,以后再想,说不定一顿饭的功夫,她就转意转意了。”
宫邪君将酒一饮而尽,想要商月转意转意,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