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丫头也是天之骄子
“丫头,你这一路走来,已经尽力了,若不是你收复了藏楼,这皇城里的人恐怕都被他杀洁净了。”
云卿捏紧他的衣袖,随后手将手放下,反手从他的袖子里边摸到他的手心。
“我要杀的人是——”
“sos,侵权行为。”
“SOS……”
可恨的是爱的人死了,恨的人没死成——
“不够,这不够……不周,这不够!”
东门不周抬起臂腕,将她捞进怀里,爬触碰到她背后的伤口,只能将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后像哄小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胳膊。
“乖乖,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如今诰门已经放了他束缚的所有鲛人。
那孩子用天水晶草在海面上聚集了一座岛屿,以后鲛人就不用再到陆地上来了。”
东门不周一顿,他的唇尖轻轻掠过她的脸颊,他不禁心头一热,隔着纱布脸都火辣辣的,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这是怎么了,兔子发情了?
“丫头,世上安得两全法,你若是总想着事事完美,那得活得多累。”
云卿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贪婪似地呼吸这清香,如今在这修仙界,她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他和卜桑。
“不周,我以前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场景,死人的场景我没见过,杀人的事情我没做过。
我为了掩护更多的人,决定杀了一小我私家,这个决定我也下了很久,用了很大的决心。
今日我瞧见那么多的鲛人,就这样死了,尸体用去填补沟壑,我却无能为力。”
云卿带着哭腔,打了一个哭嗝后,总算是勉强控制住了自己。
“我这样没日没夜的努力,到头来照旧比不外那些天之骄子。”
“丫头,”东门不周轻点她的额头,“世上称得上天之骄子的都是寥寥,绝大多数同我们这般,是平凡人,可平凡的人终究是不平凡的。
以热爱奔赴星辰,只要熬过这一段平凡的岁月,终能够品味到同天之骄子一样的风范。”
人生就是如此,悲喜之间早已泪流满面,东门不周仍希望这丫头能够久久欢喜。
且在他心里面,她就是最最厉害的人,以后会一统仙界!
“喏,吃饱了才有力气哭。”
这东门不周从胸口掏出一张黄色的油纸,里面包裹着一只兔子腿。
“你——”
云卿瞧见兔子腿后,手里死死揪着手帕,哭的心情都没有。
东门不周傲娇地仰起头,“怎么,打兔子就藏楼这小子会吗?”
云卿接得手里时,这兔子还散发着热气,带着一股孜然的味道。
好现代的做法——
“你怎么会这么做兔子?”
“你不是说过一次你家乡的兔腿怎么做的吗?”
原来是无意中的一句话,这东门不周竟然记着了。
“你也是只兔子。”
撕开油纸,云卿咬上一口后,又眼神瞥上盯他一眼。
东门不周马上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板升到上边,“我只有脑袋照旧兔子脑袋。”
虽兔头确实很好吃,但和人脑袋一样大的兔头云卿才不敢吃呢。
“我是怕你隔应,你要是觉得怎样我以后就不吃了。”
“我——是个很漂亮的人。”
其实东门不周也觉得自己是不是骨子里边是个失常,竟然觉得这云卿喜欢吃他的肉,不,兔子肉。
也是一件好事?
还会背地里暗戳戳的兴奋?
“哼,吃你的吧。”
东门不周实在是娇嗔,像个小媳妇一样,偏偏云卿就很吃这一套,她就是吃软不吃硬。
“谢谢你了,不周大爷。”
……
帐篷外——
云卿努力收拾好自己,可到底照旧哭过,眼睛肿得像个桃子一样。
她瞥见祝青,只觉得碍眼得要命,又将眼神挪开,望见旁侧的少年郎。
这少年郎一头浅棕色的卷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湛蓝色的眼睛如同深海碎钻一般。
这不是那个鲛人吗,怎么长腿了?
“仙尊,”鲛人走到她的面前,撩起衣袍便跪了下去,“精卫愿同仙尊一起离开这里。”
“精卫,你的名字?”
云卿上前将他扶起来,这精卫的年龄瞧着同藏楼差不多,或许也是十五六岁。
“父亲赐名,希望我同这精卫鸟一般,叼石在这东海制作一个岛屿。”
原来是这个意思,合着她之前的理解都是错的。
“好。”
她还得去找阎罗五使剩下的三位,才找到第二位就多出这多SOS警告,或许她能够找到那位陨仙。
到时候杀死龙傲天的胜算便会更大些——
精卫起身后,仰头望着东海海域,依稀可见最中央的那座岛屿。
“仙尊知道挖泥那人是谁吗?”
“我找你本就是要杀了他。”
云卿盯着他的眼神,略微怜惜地说道。
这么一个少年,原来应该是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结果却经历了这么多,果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你怎么有了腿?”
照旧大长腿。
“禀仙尊,族人应允,为让我赶路方便,允许我吃食了一点天水晶草,由此便长出了腿。”
……
云卿走到祝青身旁,她也不弯弯绕绕。
“天水晶草怎么办?”
“我已让诰门放出消息,宗门不敢来抢。”
祝青这人虽然冷血惨的,不外做事倒也有条理。
“你知道鲛人嘴里的那个陨仙吗?”
她想从他的嘴里打探出些消息。
面具之下的眼神原来是放在茶脊亓,突然越起,盯着她的眼睛。
“知晓苍生宗吗?”
和苍生宗有关?
“略有耳闻。”
又是隐藏剧情,这死系统,爽性什么都不告诉她得了。
不外想想,它确实没有告诉她什么有价值的工具。
“那位陨仙,便出自苍生宗,是唯一一位成仙下凡之仙。”
陨仙,书上未曾提起过,书上说的之所以各大宗门畏惧苍生宗,是因为那位渡劫期的老宗主,也就是她的祖父。
“否则苍生宗式微,何人不觊觎?”
祝青也只能同她说这些了,他说完后便起身回自己的帐中。
撩起帘子的那一刹,云卿似乎瞧见一位女子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床榻之上,风姿婀娜。
……
修整几日后,一行人便又要赶路去了,这几日东门不周守着她寸步不移,夜里陪她修炼心法。
云卿盯着他这张兔子脑袋,越来越觉得清新,若是酿成了人,会有何等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