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叫我丁老师就好
聂导没好气地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我是这种人吗?人家凭本事钓到的鱼,你们思想怎么那么肮脏?!”
“导演,他们钓到了鱼,那我们的物资包他们肯定就不去找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事情人员捂住了脑袋,小心翼翼地询问。
空气平静了一瞬。
回覆事情人员是第二个闷响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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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邵仑的部署下,收拾屋子的事情也基本有条不紊地进行。
邵仑悄悄松了一口气。
娱乐圈里听说时景煊和丁筱可性子都很冷,欠好亲近,没想到他分配的任务,他们二话不说就照做了。
反倒是江霁白和舒遇两人,嘴上虽然允许地爽快,手上行动却拖拖拉拉,在别人干活的时候,嘴上说个不停。
“煊哥,我不太会用这个拖把,你能不能教我一下?”
舒遇拿着从屋子里翻出来的拖把,凑到时景煊面前。
时景煊头都没有抬,没有任何回应。
【这舒遇是低能儿吧?我三岁的儿子都知道用拖把了,她在搞笑吗?】
【遇遇平时事情忙,生活技术不足怎么了?】
【讲个笑话,舒遇的事情比时景煊的忙,所以她不会用拖把,时景煊会!】
邵仑又是充当和事佬:“舒遇,我来教你,景煊还在忙。”
他在综艺里一直是包容的年老哥的形象,就算和舒遇同框,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舒遇的算计落空,心里对邵仑也有了几分不满。
时景煊一边搬着屋子里的家具,一边心不在焉。
甚至连舒遇刚刚说什么他都没有听见。
不知道纪倾柠钓鱼钓到了没有,外面那么冷,她也不怕伤风!
“也不知道柠柠钓到鱼了没有,我们都收拾这么久的屋子了。”
舒遇提高了几分音量,造作地说。
她就是故意的。
她觉得纪倾柠就是不想在屋子里干活,才借口出去钓鱼的。
看她那个样子,就不是会钓鱼的人。
屋子里那么多灰,又脏又破,她才不愿意弄呢,恶都恶心死了!
“先把自己的事做好了,再管别人的事!”
丁筱可冷不丁说了一句,声音清冷,不辨喜怒。
舒遇没想到丁筱可会在摄像机面前这样不给自己面子,立刻软了语气,委屈不已:“筱可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叫我丁老师就好。”
丁筱可基础不吃舒遇这套,这种绿茶婊,要是她再年轻五岁,一手撕一个。
只不外年纪大了,脾气温和了不少。
【靠,这个舒遇怎么这么烦人?一到她的镜头,我就心理不适!】
【节目组能不能再出个没有舒遇的直播间?我愿意付费寓目。】
【都是一个节目,凭什么排挤我们遇遇?】
【她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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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倾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尴尬的局面。
时景煊、丁筱可和邵仑都各自干着自己的活,江霁白虽然一直凑在时景煊和丁筱可身边来回凑,也算是在干点事情。
只有舒遇一小我私家站在一旁,眼眶红红的,泫然欲哭的样子,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么快就回来了?柠柠,钓到鱼了吗?”
舒遇看着纪倾柠空手而归,眼睛中的雀跃十明白显。
“没关系,我们不会怪你的。你出去的时候,我们已经把屋子里收拾得差不多了!”
纪倾柠还真的有点佩服舒遇了。
说话的艺术,她拿捏得死死的。
短短的一句话,竟然可以蕴含那么多信息。
不外纪倾柠还真有些担忧看直播的网友们不能全面体会舒遇话语里的言外之意,那她绞尽脑汁想出这些人话,岂不是亏了?
纪倾柠直接忽视了舒遇,问不包罗江霁白在内的其他人:“屋子里有菜刀吗?我去杀鱼。”
邵仑第一个反映过来:“有的有的。小柠,你这么快就钓到鱼了?”
“鱼我去杀吧,你一个女孩子,那个画面太血腥了。”
纪倾柠想了想,多一小我私家资助也挺好的。
“那一起吧。”
纪倾柠接过邵仑手中的刀,就往外面走。
猝不及防响起时景煊的声音:“我也去。”
纪倾柠转头看着时景煊,男人乌黑的眼眸讳莫如深。
女孩皱了皱眉头。
不是她瞧不起时景煊,只是他坐个车都能要了半条命。
杀鱼?
他真的可以吗?
她虽然是想挨着时景煊,好时时刻刻吸收灵力。
但是,万一他等会晕倒了,她不是更麻烦?
可是时景煊不给她拒绝的时机,走到她前面,第一个出了门。
舒遇咬了咬牙,也想跟已往。
但是,她晕血!
时景煊刚一走出屋子,迎面而来的冷风,就给他吹一个激灵。
他马上觉得,适才可能是脑子抽了,才想起那天女孩说“这样就可以离时景煊近一点”,然后自愿来冰天雪地里受罪。
他还在门口试探着出门,纪倾柠已经从他身边经过。
女孩快步走到水桶旁,抓出一条鱼,在电石火光之间,拍到了一旁的石头上。
那条鱼无力地摆了最后一次尾巴,然后不再转动。
【哎哟我去,吓我一跳。】
【斗胆,竟敢吓唬尊贵的直播观众。】
【纪倾柠究竟是个什么品种的女艺人?徒手拍鱼,真有她的。】
纪倾柠基础就没盼着时景煊能做什么,看他家里比脸还洁净的厨房,就知道这家伙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废物。
把鱼递给邵仑:“仑哥,接着。”
邵仑也被纪倾柠这两下惊到了。
邵仑忙上前接过鱼,与此同时,他就看到纪倾柠从桶里掏出了另一条鱼,一模一样的行动。
快准狠!
纪倾柠抬头看了眼终于迈出一步的时景煊。
“你要不照旧进去吧,我和仑哥在这里就好了。”
纪倾柠美意美意地提议,为此不惜牺牲自己吸收灵力的名贵时机。
“不就是杀鱼吗,我……我也会。”时景煊看了眼手起刀落、行动利落的邵仑,在心里默默地比划了一下,似乎也没有那么难。
然后,他拿起菜刀,实验着给鱼开膛破肚。
刀一滑——
“嘶!”时景煊痛呼了一声,白皙的食指上明晃晃地就是一道血痕,汩汩地冒着血。
纪倾柠听到声音转头,在看到时景煊手上鲜红的血之后,立刻冲到时景煊身边,把男人流血的食指含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