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艳阳高照,小鸟叽叽喳喳,阳光透过树梢漏洞撒入室内,不偏不倚,莫故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不爽地转向另一边。
“咿呀呀,咿呀呀,哥哥我坐岸头呀·····”
昨夜的酒许是后劲有点大,再加上耳边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哼歌声,饶是再想睡会,也睡不下去了。
带着几分起床气挣开眼。
刹那间突然与一大爷来了个四目相对。
“小伙子你醒啦,要不要喝点水”
眼前的场景出乎了莫故的意料。
我计划地好好的,我不是应该被温植带走了吗?
起床前的迷糊一下被刷清了,莫故警惕地视察着周围的情况以及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整,正寻找着自己的手机,门突然开了。
“爷爷,他醒了不?”
穿着家居服的温植站在门口,透着门缝往里看。
“哎呦诶,温温,你带回来的男孩半天不回人话,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差点要比手语了”
“嘿嘿”
看到温植,莫故这才放松了警惕,赶忙给大爷解释。
一身皮衣,耳钉银发,手舞足蹈,结结巴巴地解释,居然有点反差萌。
噗嗤一声笑作声。
把两人的注意吸引了已往。
“早餐好了,快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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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
大爷与莫故,面面相觑。
不似昨天的不羁,莫故此时端规则正地坐在座位上,有点不自在。
温妈此时从厨房里端了一盘包子出来。
“小伙子,你醒啦,我是温植的妈妈,叫我温阿姨就好了,听说你昨天的英勇事迹了,给你点个赞哈,新时代青年!”
“没有没有,阿姨,这是我应该的”
“我来帮您,阿姨”
莫故赶忙起身,两只腿飞快地奔向厨房资助。
温妈赞赏地看了眼莫故,随即用唇语朝着温植的偏向。
“眼里有活”
“呵呵,你也真是饿了,人家才21岁”
温植凑到温妈旁边小声道。
“女大三抱金砖嘛,你大五,那不是抱一又三分之二金砖”
无视了温领导的胡言乱语,温妈只好换个话题。
“诶,这小伙子叫啥名呀,你还没跟我说呢”
“莫故”
“莫故?!”
突然拔高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温植尴尬地朝望过来的莫故笑了笑。
“啊,哈哈,脚指头要抠出一座芭比梦幻豪宅了”
温妈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盘子,赶忙走到莫故旁,爷爷也赶忙从客厅赶到厨房,连戏曲也不听了。
温植无厘头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温妈搓了搓手,握住了莫故的手,难免有些感伤。
“都长这么大啦,小莫,变化倒照旧挺大的”
“长成一个男子汉了”
“硬实!”
爷爷欣赏地拍了拍莫故的肩膀。
被晾在一旁的温植: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温家真千金强势回归(PS:性转版),医院抱错,现如今终于重逢?
(作者:这也离了个大普了把,姐,你的脑洞一直这么大吗?)
“温温,你还楞着干嘛,快来”
好好好,现在轮到她俩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了。
看着自己才堪堪到其喉结的莫故,温植突然觉得这个角度有点暧昧了。
“你不认识啦?你大学的时候叫你去领导陈家那小子,他妈妈照旧我的的好朋友,就你大二的时候,啧,寒暑假,想起来了没”
“我和他爷爷照旧一个团的文艺军嘞,我这一口好腔再配上他的·····”
···
影象的匣子突然开了个口,但有点模模糊糊,眼前的人与影象中的男孩有点重叠,少年的棱角变得更尖锐了,眼里多了些此外工具。
不外长大的相遇总让人尴尬,更别提两人的关系有点·····
“啊哈哈,有点想起来了”
莫故宅然就是陈故?!这世界太小了把。
“差池呀,他不是姓陈吗?”
莫故原来眼角带着笑意,听到这突然压低了声音,眼底似乎笼上了一层阴霾。
“改了,跟母亲姓了”
气氛有点差池,尴尬。
温妈赶忙打哈哈,叫他们快去吃早餐。
桌上聊着她俩的事情,温植偶尔应和几声,只不外偶尔对上莫故,后者笑了笑,但那双眼里面照旧藏着一片望不到底的忧伤的海,同影象里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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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蹲坐在大门的阶梯上,莫故的脸上突然传来冰冰凉凉的感受。
抬头看去。
“这次就饶你啦,一次抵一次,小屁孩”
眼前的温植手拿冰棒,刚出冰箱还冒着丝丝冷气。一接触到太阳,包装袋上立马冒气了水珠,就这样直接贴到脸上,把莫故凉了有点愣住。
阳光有点大,女人的面庞有点模糊,与影象中扎着高马尾的少女如出一辙,连说的话也丝毫没有改变。
“诶,怎么楞住了”
回过头的莫故眯着眼接过冰棒,手上传来触感。
“这次抵的是啥”
“难道另有上次?”
“呵呵,你,昨,天,是,不,是,装,醉,的”
一字一句,温植狡黠的眼睛闪呀闪。
被戳穿的莫故有一愣神的模糊。
“刚,刚,开始,是······但最后真的····,那酒后劲大····前面·····”
结结巴巴,眼神飘忽。
“不逗你了”
“不外我想说的是,嗯,我照旧有道德的,不吃嫩草,虽然这样说我有点自恋。如果是我的错觉的话······”
“并不是”
“温植,这并不是错觉”
别于之前的结结巴巴,莫故突然打断了温植的话,抬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眼里的某些情绪似乎在翻腾,险些要溢出来了。
一上一下,被直勾勾地盯着,温植有点不习惯,眼前的这双眼睛似乎与影象中的某个节点重叠,少年的眼睛依旧如此纯粹,有点烫到她了。
缄默沉静一瞬。
“哈哈,我就当你开玩笑的”
就在这时,手机叮地一响。
温植像抓到救命稻草似地赶忙检察。
“哈哈,公司有点事,得先走了,打工人打工魂,命真苦”
转身太着急,额头差点与门来了个亲密接触,但意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一只大手实时隔盖住。
额头传来手心的温度。
“谢·····谢····”
这倒轮到温植结结巴巴了,说完逃似地飞驰回屋内。
“温温,诶,你脸咋有点红,记得要定时补水!这个大热天!不要吃完饭立马吃冰棒!”
“知,知道了!”
“这孩子”
··········
门外的莫故思绪随着手里冰棒回到了从前,那是他与她的第一次相见。
也是一个这么炎热的夏天,那天他又一次和父亲吵了架,像以往一样在家里发泄般地砸扔时,一声少女的惊呼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穿着牛仔裤,白T,扎着高马尾,照旧大二的温植就这样泛起在了他的面前,看起来是那样的青春生动,洋溢着少女奇特的活力。
除了白T上刚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扔的水撒了一身有点突兀外。
迫于可能是青春期被陌生人撞见的家丑事的尴尬以及歉意,别扭的少年并没有选择立马致歉,而是冷着脸摔门而出。
后面是父亲的咒骂声,路过温植时四肢有点僵硬,莫故小声且快速地说了声“歉仄”,温植有点愣神,回过头已经是被关上的大门。
而门里是父亲一贯的致歉声。
“歉仄啊,小温,让你看到了家丑,唉,我这孩子·····”
“没有没有,叔叔······”
···
在小区的花园门口台阶上,21岁的温植发现了蹲坐着的16岁的莫故。
同样是一根冰棒,一句话。
21岁的温植与16岁的莫故的故事就此开始。
而在莫故盛满碎星的破碎眼眸中,少女的身影第一次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