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矜涟:“你怎么知道?”
顿了顿,他说:“看到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向张导说明情况。”
季矜涟腾地一下,脑子空空荡荡,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就连跟在她身边的柳纪和齐星,都是触摸到她才发现差池,而俞修宴,她从没体现过狼狈的时候,他却早就发现了差池劲。
不知为何她想起下午的时候,俞修宴进入休息室时,衬衫手腕处湿了泰半。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原来不是看错,是那个时候俞修宴为她去检查了电热板。
“嗯?”迟迟不见她说话,俞修宴嗓子发出一声低问。
水雾腾飞,季矜涟望向他。
感受心口有些工具一直在增生,消淡的烟雾陪同着她的厦悦,一并飘到了俞修宴身边。
她张了张唇,有些话停留在嘴边,锅里熬滚的热汤,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声音似乎盖过了季妗涟的气音,可她的话却透过所有的杂音,流盼在耳侧。
“我好喜欢你,俞修宴。”
*
季矜涟趴在床上,处在宕机状态回不来,她似乎无意识间,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差池,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俞修宴说什么来着?
她看了眼饭桌,耳边徐徐围绕着俞修宴温柔的嗓音,带点沉闷和忙乱,说:“闭嘴用饭。”
“……”
季矜涟脑袋嗡嗡的疼,听见这句话后,她点起了斗志,反驳道:“用饭哪有吃你香。”
然后……
然后俞修宴似乎说:“做梦比力快。”
季矜涟:“……”
再被钢铁直男虐杀了两回,季矜涟立刻乖乖闭嘴当花瓶。
而俞修宴则是浅笑,以日常玩笑的形式结束了对话,直到吃完饭他离开。
可季矜涟照旧处在震惊中回不来。
她一直觉得“喜欢”是很珍贵的情感,并不会轻易的说出口。
就在她脱口而出对俞修宴说出喜欢时,竟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差池。
季矜涟翻了个身,屋子里另有点椰子鸡的味道,随处弥漫着,吸入鼻腔时,就恰似夹带了俞修宴身上的味道。
潜藏在暗处,然后在不经意间让你想起来。
翻来覆去睡不着,季矜涟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再躺也没有睡意,她爽性起床收拾好自己,顶着疲惫的眼珠子下楼。
剧组唯一的利益,是定时定点会有班车接送,季矜涟把玩着手机,冲着门口的班车去。
正幸亏不远处看见齐星,身边随着的是剧组的编剧,挺漂亮的一女人,跟齐星关系似乎还不错。
只是齐星一看到她,立刻就凑了上来:“姐,你脚怎么似乎严重了?而且你出工不是这个点呀。”
“我知道。”季矜涟打了个哈欠。
齐星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讶:“你知道还起这么早?你照旧我姐吗?没被人夺舍吧?”
“滚。”
“你脚呢?怎么回事?”玩笑闹过,齐星立刻严肃起来。
“没事,撞到桌角不小心肿起来的,别那么紧张。”
她边说,边给柳纪发了别来接送的消息,跟齐星并肩走到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