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或许本就是一场放逐与流浪,在这场以在世为目的的流浪中,有人会为了一日三餐像行尸走肉一般去奔忙劳碌,使而变得面目全非。
但也有一种“流浪”叫做华美的蜕变,破茧而出,脱胎换骨。
自被季沉浮收养后,生活有了好转,孙子昭转了学,去了新的学校。
“各人好,我叫孙子昭。”素白长裙,包覆着纤巧玲珑的身躯,肌肤若冰霜,发丝轻轻随着风飘荡,吹落在胸前,飞扬的长发下是还没有张开的精致面孔,微微上扬的眼尾,长睫卷翘下掩饰着深渊一般深不见底的瞳孔,清冷孤苦的气质,似乎全世界的事都与她无关,教室外,炽热的太阳晒在她的身上,手腕上的银镯闪着光线。
讲台下一双双热烈好奇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荡着。
这让最后排靠窗一直趴在桌子上自始没抬头的女孩儿有些显眼。
光束洒在她的身上,乌黑的大海浪显出了几分潮水感。
她的前桌一个寸头男孩,没眼力见的疯狂戳她,眼睛却一直盯着孙子昭,嘴里嘀咕着“哎哎哎,姐别睡了姐,有人要撼动你校花的职位了。”
孙子昭静静地看着,耳边是老师啰哩烦琐的“宁静相处”,她觉得这一幕更有意思。
她眼瞧着那少女被那个寸头男孩戳得不耐烦了;少女的身体动了动,头没抬,伸手乱摸了一本书,卷成筒就要往寸头男孩头上一棍子。
“啪!”听着清脆利落,乐成的打断了老师的讲话。
同学们齐齐转头望已往。
凳子和地上的瓷砖发出难听逆耳“呲啦”的声音。
少女站了起来。
伴着男生的喊叫声,老师的训斥也随之而来“江汮!你老实一点!在新同学面前留点好印象!”
孙子昭微微眯眼瞧着眼前嚣张气焰的女人。
江汮没有扎头发,长发大海浪,随着行动垂摆在胸前,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随意的将乱糟糟挡在眼前的刘海儿扬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美黑的肤色在这个青春时代显得格外具有运动气息,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晶中一样澄澈,眼尾上挑,在这个还没长开的年纪竟有几分妩媚。
江汮笑,唇红齿白的她,格外张扬肆意“歉仄啊老师。”随后她像是刚看到讲台上站了许久的孙子昭一般,又调笑到“哇,小姐姐好漂亮哦,跟你手腕上的银镯一样贵气。”圣光像碎金屑一样为江汮周身镀了曾淡金色,衬着她的光艳逼人。
这就是厥后的故事了,虽然这也是孙子昭和江汮的开始。
自阮荆延和孙子昭校院后的闲谈后,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虽然校园里不洁净的声音与言论没有停止过,但好歹不会再有敢正大灼烁的去找孙子昭麻烦的,也算是往利益生长。
展卿言陪着季沉浮解决孙子昭这件事后在这座都市留了两个星期,时不时陪着母女俩用饭,第一晚用饭时孙子昭收到了展卿言送的一打看着就很厚的红包,孙子昭推脱结果照旧被那个永远温雅的男人塞进了口袋里,季沉浮也是无奈的超孙子昭眨眼。
第二天,季沉浮又给展卿言换了只伯爵名表,展卿言手腕上那只旧表是季沉浮两年前送的了,一直没有换。孙子昭在一旁能看出展卿言收到季沉浮送表时的惊喜开心。
没关系。
抛弃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铭记那场伟大而波涛汹涌的夜晚,远方一词,具有不行名状的魅力,拨开一层层云雾,刻在骨子里的倔强与信仰,我的灵魂将永远冲锋在前,穿跃黑暗,赤日对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