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高中时期。所在,东方高中。
“哟,这不咱荆爷吗,是来上大号照旧小号啊?”
同班的男生刚结伴从茅厕出来,看到阮荆延和那群熟人一起来解手,热情的挖苦着。
上午第一节课刚下课,来来往往的学生,时不时注意着这边的消息。
阮荆延抬眼,身边的兄弟笑嘻嘻的回怼了一句“干嘛这是,刚刚上茅厕脸被马桶冲下来了?”
“你吃过饭了?”阮荆延不咸不淡的问了句。
“啥?早饭吗?”劈面的那群傻蛋儿迷迷糊糊“刚吃了啊。”
看热闹的窃笑,阮荆延身边的兄弟们捂腹讥笑“啊哈哈哈……王然啊王然”
劈面回覆问题的王然那群小子,这才反映过来“靠!荆爷,使炸!”
“行了别挡着人解手,你吃完了还得造呢,不能让我儿子饿着。”阮荆延嬉皮咧嘴的拍拍王然的肩。
“咋天天考试啊。”茅坑里传出一阵诉苦。
“草,别提了。”另一个茅坑里也一阵埋怨。
阮荆延在一墙之隔的洗手池平静的洗着手。
学生时代最讨厌的就是,考试,考试。哦对,另有跑操。
尤其是夏天,在教室都坐不住,还得出去跑步。
“哎,你知不知道隔邻班,有个复读照旧休学的一个女的,叫什么孙…孙孙子昭来着,听说浪着呢,看着那么清高,其实被好几个男的上过,我也想………”
“砰!”水龙头还没关,冰凉的水往外止不住的涌,墙内侧里的一间,茅厕的门被从外踹了进去。
旁边的茅厕里刚出来小我私家,眼愣愣的看着阮荆延把茅厕的门踹了进去,其时门就往里面倒,里面的人似乎已经被砸没声了。
男茅厕外路过的的同学和老师往里看,里面洗手池的男同学探头往墙的另一侧看,刚从茅厕里出来的直愣愣的看着面无心情,小臂上青筋凸起的阮荆延。
“就课间十分钟!阮荆延!你把人横着往医院送!?”级部主任当着全级部人的破口痛骂。
随即,大迈步的下楼,想随着救护车走。
那名男同学在茅厕刚站起来,还没站直就被阮荆延一脚踹倒的木头门砸中脑袋,后脑又二次重创,跌在平滑的大理石上。
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们,少说都一米七几,往地下倒的攻击少说得来个脑震荡,在巨大的攻击下,平日看起来糙厚的脚踏板变得尖锐,对着脸就是一刀口子,其他的更别说,轻则软组织挫伤,重则骨折。
一直没亮相的阮荆延听完级部主任的怒骂后淡淡开口,那双眸子又深又黑,身上的戾气化为周身的压迫“他,该。”
这两个字轻轻的,分量却很重。
级部主任站立在原地看着那个暴戾的少年。
不用一节课,整个级部传疯了,明天预计全校就又得掀起一阵风浪。
班主任刘德彬,看了眼阮荆延旁边被阳光俯照,隐隐发光却又空空旷旷的座位,叹了口气摇摇头。
学校联系各方家长。
阮荆延收拾着工具,无视周遭事物,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不久前孙子昭满身脏水的坐在位置上。
班主任还在跟进家长和医院里躺着的学生,而他们班这节课上自习。
全班人有意无意的瞥着阮荆延。
阮荆延只觉得体内的血直往脑子蹿。
他不记得其时,刚要踏进前门的他是什么心情,身边都有谁,他只觉得呼吸急促,肌肉开始紧绷。
他只记得,他立刻赶到孙子昭的身边,把脏桶扔了出去,正巧打到了那群女生最前面那个浓妆艳抹跟个调色盘似的一个女的。
她发出了难听逆耳的尖叫声,举起的手上有五颜六色的长甲看起来似乎能刺穿人的皮肉;她似乎刚要质问些什么,阮荆延一个回眸杀了回去。
“我不打女的,贱的”他冷静脸,没说完,一直懒得拿回家,留在教室的秋季校服整个遮住了孙子昭,看不清她的脸。
压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带头泼脏水的那个女的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体内的心脏狂跳着。
是说天要塌了感受也不为过。
就听到眼前那个眸子似黑豹的男生,呼出一口气“纷歧定。”
这三个字似乎是随着那口气轻轻飘飘的吐出来的,但是在那个贱女的眼里,不亚于是坐山。
此时现在她只觉得自己一定要离开这个教室,她需要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