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代王先进行了一番兄友弟恭的叙旧。从他们两人的心情来看,似乎他们真的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兄弟。
大臣们看到太子殿下和代王殿下有说有笑,站在一边也陪着笑。
现场一片和谐友爱的气氛。
赵曜感受着现场和乐融融的气氛,在心里叹息道:个个都是人精,个个都市做戏。经常在台上唱戏的戏子,都没有他们会做戏。
叙旧完,太子这才想起来他还带着圣旨来的。他从吕聪手中接过圣旨,这时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圣旨的内容很简朴,归纳综合下就是夸赞代王在这次梁州大捷中的体现。没有让天子失望,不愧是天子的儿子。
宣读完圣旨,太子又亲自伸手扶起代王,并把圣旨交给代王。
“二弟,你这次平定梁州大乱,父皇很是兴奋。”
代王笑着说:“这都是我该做的。”
“二弟,这次要是没有你,只怕京城会有危险。”太子的心情很是真挚,语气很是老实,“要不是有你,恐怕……”说到这里,太子停顿了下来,他话锋一转,充满谢谢地说道,“二弟,这几年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在外平乱,哪有现在的太平,是你让黎民们过上牢固的日子。年老真的很谢谢你。”
代王听了这番话,连忙说道:“年老,你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虽然代王嘴上说的这么谦虚,但是他心里是真的这样认为的。虽然,他不相信太子会真诚的谢谢他。
“这几年,你做的够多了。比起你,我这个做年老做的事情太少了,我不如你。”太子说着,面上又露出欣慰的笑容,“幸好我有你这个骁勇能干的弟弟。二弟,我真的以你为荣。”
太子这话说的很是真切。不外,代王一个字都不信。
“年老,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虽然代王不相信太子说的每个字,但是听太子这么说,他心里照旧很是自得的。
代王懒得再跟太子虚以委蛇,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眼巴巴望着他的九皇子。他对九皇子招了招手:”九弟,过来。“
九皇子满脸雀跃地朝代王跑了已往。代王弯下腰,一把抱住九皇子。
“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代王揉了揉九皇子的头,满脸笑容地说道:“长高了些,也长壮了些。看来,我不在的几个月,你有好好的用饭。”
太子站在一旁,目光温和地看着代王和九皇子的互动。接着,他对三皇子他们招了招手。
三皇子他们走了过来,一一向代王打招呼问好。
对于三皇子这些弟弟,代王是不放在眼里的。虽然,跟三皇子他们也没有什么兄弟之情。在他心里,只有九皇子一个亲弟弟,其他人都是外人。
代王很是搪塞地体贴了下弟弟们,之后便问太子现在能不能回宫。
太子让代王先不急,接着付托吕聪把酒端来。他亲自给代王倒了三碗酒,接着才给自己倒酒。
他端起一碗酒递到代王的面前:“二弟,进京前得先喝三碗酒,你不会忘了这个规则吧?”
“我没忘。”代王单手接过太子递给他的酒。
太子举起他的酒碗,笑着对代王说道:“二弟,我先敬你一杯。”
代王举起酒碗跟太子手中的酒碗碰了下,“谢年老。”
“这第一杯酒,我这个做长兄的就拿个乔,以我的名义敬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年老说的哪里话,这是我这个做弟弟的荣幸。”
“好,喝!”
兄弟俩一起举杯,很快一碗酒见底。
太子端起第二碗酒递给代王,“这第二碗酒,我代列位大人敬你。”
“谢年老。”
太子又端起第三碗酒递给代王,“这最后一碗酒,我替黎民敬你,替黎民谢谢你这个大英雄。因为有你在,黎民们才气过牢固的日子,不用像前朝那样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宣平侯听到太子这番话,眉心皱得越来越深。他想开口反驳太子,也想提醒代王不要顺着太子的话,但是这个场所不是他能开口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给代王戴高帽子。
代王虽然没有发现太子一直在给他戴高帽子。他只觉得太子是在群臣面前做戏。
“谢年老。”
太子亲自敬完三碗酒,接下来就轮到三皇子他们。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都只敬了代王一碗酒。而赵曜因为太过年幼,究竟他才六岁,还不会喝酒。就以茶代酒,敬了代王。如果让他喝完一碗酒,那肯定会醉晕已往。
大臣们就不用敬酒了,因为适才太子替他们敬过了。不外,等到明日晚宴上,大臣们会向代王敬酒。
太子率领众皇子向代王敬完酒,又从吕聪手里拿过一件玄色的披风。这件披风是天子赏赏给代王的。
披风上绣着祥云,还用金线绣着四爪金龙。金龙遨游在祥云上,有一种叱咤风云的气势。
“这是父皇赏赏给你的披风,我给你系上。”太子说完,亲手给代王披上披风。
代王也没有拒绝,而且也没有低下头或者弯下身让太子给他系上披风。他挺直腰背,目光平视地望着太子,嘴里淡漠地说道,“谢年老。”
不少大臣看到这一幕,小声地议论着。
宣平侯见状,心里也觉得代王这么做不妥,但是他了解代王的脾气。就算他让代王注意,代王也不会对太子低头或者弯腰。
其实,从代王给太子行礼的行动就能看出来,他并没有以臣子的身份尊重太子,因为他每次向太子行礼,头都是高高扬起的,腰背也是笔直的。
太子似乎没注意到代王失礼的行动,给代王系好披风后,又亲切地给他拍了拍肩膀。
“二弟,我们回宫吧,父皇还等着呢。”
“是,年老。”
太子朝三皇子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上马。他刚转身离开代王,正准备上马的时候,代王抢他一步,先上了自己的马。
不少大臣看到这一幕,面上露出不满的神色来。
御史中丞紧皱着眉头,脸色很是难看。
代王真的是太嚣张了。
太子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嘴角依旧挂着温煦的笑容。他上了马后,对代王招了招手,“二弟,我们并排一道走。”
吕聪忙说道:“太子殿下,这不合规则……”话未落音,他就被太子冷冷地看了一眼。
“现在我的身份并不是太子,而是长兄,你不要多言。”
吕聪恭顺道:“是,殿下。”
“二弟,我们一起。”
“既然年老这么说,那我敬重不如从命了。”代王绝不客气,心安理得地接受太子的提议,大摇大摆地与太子并肩骑马走在前面。
赵曜见到这一幕,在心里想道:二哥是真的不知道,照旧绝不在意?
三皇子和五皇子他们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四皇子却皱着眉头,八皇子则一副平静的心情。
太子边骑着马,边笑吟吟地跟代王说话。
代王虽然不想搭理虚情冒充的太子,但是他不得不应付。
骑马走进京城,只见门路两旁跪满了黎民。
这时,太子让马停了下来,接着他举起代王的一只手,高声地向黎民们介绍道:“诸位,这位是我二弟——代王。就是他平定了梁州的乱军,让我们接待我们的大英雄回来。”
黎民们立马高声地喊道:“大英雄!代王!”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代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接着黎民们都在喊。
这一声声的“代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十分嘹亮,响彻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