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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福

第0038章 不让

憨福 旱地鱼 2185 2015-10-04 19:32:26

  郝沈梅据理力争:“我们盖完房可是在大队登过记的,挂号本上写的是葛辛丑的台甫,这屋子咋着也是我们的,”

  接着就是吉瑞丽的冷笑:“哈哈,还亏你整天看报纸听广播,连新政策都搞不清楚,现在是挂号本上是谁的名字,屋子就是谁的,梁板上的字,那只是民俗而已,不能取代政策。”

  “我不管,房梁上写的是我葛泽中的名字。”葛泽中恼羞成怒。

  郝沈梅的嗓门不输葛泽中:“那只能代表我们小辈尊重你是尊长。其时雷老写梁板时,就说现在是新社会,不讲老套,梁板上写我们两口子的名字就行,辛丑说,怙恃在,不属己名,这也只能说明我们对尊长的孝顺,咋就屋子也是你的啦?”

  “是哟,这事我还记得咧,其时我写梁板时就劝辛丑,死心眼肯定会坏事,这不,我的话应验了?”雷老接腔。

  雷老的话音刚落,葛泽中就喝斥:“你一个妇人家在这儿多啥嘴,你男人都没说话呢,没规则。”

  他不能让雷老说下去,他怕其他人随着议论当年的事。

  “我咋就不能说,这屋子可是我们两口子一块儿盖的,在座的人都能为我们作证,现在可是新社会,男女平等,只要不合理,我就得说,”郝沈梅当理不让。

  眼见着有生长成打骂的趋势,刑桂银抚慰郝沈梅:“你先别急,这半天没听你男人说话,让他也说说他有啥想头,咱再商量。”

  郝沈梅颔首:“好,就让辛丑说说。”

  “辛丑,你就说说你咋想的吧?”住在葛辛丑隔邻的武老问。

  武老不是村干部,也不是队里的干部,他跟雷老一样,曾经是风云一时的人物。

  各人都静下来,看向葛辛丑,而葛辛丑却直勾勾地看向葛泽中,问葛泽中:“爸,你告诉我,我是你亲生的吗?”

  又转向孙颖梨问:“妈,我是你生的吗?”

  孙颖梨埋怨:“你不是我生的还能是谁生的,你记不记得,鬼子烧村子时,我带着你躲在隧道里,那时我还怀着身子呢,你说你饿了,我大着肚子跑出去给你偷了一个西瓜。”

  葛辛丑问:“妈,为啥这么多年,你说来说去就这一件事?”

  孙颖梨叹气:“我也想多说几件事,可你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等长大回抵家里,你又已经娶了媳妇,跟我不贴心,你让我说啥此外事?”

  葛辛丑苦笑:“看来我姐比我幸福,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不喜欢就不晤面。我这半路认回来的宗子,只有尽责任的份,关爱得不到,走又走不掉。”

  “辛丑,你另有我和娃子们咧。”郝沈梅觉得葛辛丑差池头,赶忙搭茬。

  “老葛,差不多就行了,非要把你巨细子逼疯了,你才满意?”老半天没吭声的老谷长发了话。

  在座的,除了葛泽中,就属老谷长年纪最大,原来他不想来掺合别人家分居的事,也是因为他跟郝沈梅沾着亲戚关系,撇不开面子才来的。

  郝沈梅的哥哥郝沈青,娶的就是老谷长哥哥的长女。

  葛泽中呛道:“不是我要逼疯他,是他要逼疯我,他要是不搬走,跟丑的媳妇娶到哪儿,随丑往哪儿娶媳妇。”

  “就是,家里就这几间屋子,我还要娶媳妇呢。”葛随丑紧接着来了一句。

  说完他还看看葛跟丑,而葛跟丑黑着张跟葛泽中一样的脸,不知道在想啥。

  穆穆问葛跟丑:“你咋想的,说说。”

  穆穆常收支各个大队干部家,村里有个啥事他也像个干部一样忙活,其实说白了,他只是给大队干部跑腿的。

  他脑瓜子机敏嘴也巧,平时社员们有个啥事,也都市请他,他跟葛跟丑年纪差并不多,也是今天来的人里年纪最小的,见来的人都说过话了,他才开口。

  “自己盖。”葛跟丑甩下这三个字,径自出了屋。

  穆穆又问葛随丑的想法,葛随丑说:“我最小,分居后老人一般会随着最小的,那老人住的主屋也就是我的啦。”

  他倒是会想。

  干部们再次征求葛辛丑和葛跟丑的意见。

  葛辛丑今天受的攻击不小,声音降低:“爸妈的工具我不会要,我的屋子是我的。”

  葛跟丑在院里冷冷来了一句:“我自己的光景自己挣,未来谁也别来争。”

  最后干部们一致通过,梁板上写的屋主不作数,屋子的所有者是谁,按挂号本上来。

  葛泽中一再争辩,可别人基础不接他的茬,或是打断他的话,他一小我私家孤军奋战。

  加上有吉瑞丽为葛辛丑和郝沈梅撑腰,不停地搅合,葛泽中最后爽性闭了嘴。

  就在各人以为家算分完了,郝沈梅和吉瑞丽请支书他们去自家那边坐时,葛泽中来了一句:“葛辛丑每个月得给我二十五块钱,十斤白面,我生他养他,这些是他欠我的。”

  吉瑞丽冷笑:“哈哈,你倒会算,这跟没分居有啥区别。”

  老谷长终于沉不住气了:“老葛,账不是这么算的,白面是国家给辛丑的口粮,辛丑舍不得吃从嘴里省下来,那是另一回事,再说,辛丑自己另有三个娃子要养。”

  刑桂银扯着大嗓门嚷嚷:“有你这样当爷爷的吗,孙子孙女长得跟芽菜菜一样,你只顾你自己,钱都给了你,饿死病死一口子你就兴奋了?”

  她自己也有三个女儿,年龄和葛凯森兄妹三个恰好相同,原来葛辛丑去她家请人,有她公公蓝老在前,她不来都行,可她心里喜欢葛凯森,唯恐郝沈梅这边亏损,照旧来了。

  刑桂银原来就是暴性子,要不是有公公在场,她早就跳起来了,这会儿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不外照旧没有逃过雷老喝斥:“桂银,咋说话呢,大过年的,啥死不死的。”

  支书一锤定音:“这样吧,辛丑手头松的时候,每个月给你爸十块钱孝敬,手头紧的时候,给五块就行了,老葛你也别说谁欠谁的,生儿育女账不是这么算的,说句欠好听的,你只管抠钱,要是你孙女的病有个三长两短,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葛凯琳在自家屋冷哼,他要是怕唾沫星子,就不会这么不要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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