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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孩儿捡来了好几个父皇

第4章:他不信

  奶娘走后,两个壮汉看着跪在雪地里的女人,总归有些不忍心——

  更况且这照旧个孕妇。

  其中一个好言相劝:“王妃娘娘,奶娘是王爷的心腹,最看重的人,您照旧早些顺着奶娘的意思离开这这摄政王府吧?”

  贺烟嫣一闭眼,泪就流了下来:“那本宫腹中的孩子,不就一生下来就没了父亲?”

  “虽未见尸骨,但王爷战死沙场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您又何须坚持?”

  贺烟嫣也不知道。

  她爱那个男人么?

  可能吧。

  至少这结婚以来的四年里,这个男人对自己体贴有佳,即即是去面见圣上,也未曾让自己在其他妃嫔面前吃一点儿亏,甚至还惹怒了贵妃娘娘。

  但她却在儿时就心有所属,若不是父亲执意要自己和亲,想来现在还在等那位令郎。

  贺烟嫣颔首一笑:“谢谢你,今日你的美意,会让你有好报的。”

  两个男人带了半个时辰,等着主院熄灯之后就离开了。但临走也没人敢解开贺烟嫣身上的绳子,她就这样跪在雪地里,满身上下都盖满了鹅毛大雪。

  嘴已经冻得发青,手也无法转动,为了不让孩子受凉,她一直保持跪姿而制止让自己坐在冰凉的地上,膝盖早就开始隐隐作痛。

  朦胧之中她双眼一黑,就倒在了雪地中。

  齐浩轩在来的路上遇见了敌军,在森林中躲了好一会儿在出来,可没想到等来到王府时已经是后半夜。

  瞧见主院四周有监视的探子,齐浩轩从别院悄悄溜进去,刚来院里,一看见倒在雪地中的人,整小我私家都愣住了:“王……王妃娘娘?”

  连忙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本想带到主院,却发现两院之间的门是锁着的,只能带她回到小破房。

  屋子实在是冷得厉害,齐浩轩捡来干柴在里面点上一个小火堆,看着薄被实在是不抗冻,他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给贺烟嫣盖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齐浩轩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药,用手指沾了些一尝——

  当归、川芎、羌活、菟丝子、川贝母……

  安胎药?

  难道王妃已经……

  可是王妃有身了为什么会住在这个地方?

  齐浩轩觉得其中有猫腻,这里实在是不宁静,将边潇的信件压在贺烟嫣的枕头底下,临走前又总觉得不放心,在院子里打下一只野鸽子,一半烤熟了之后放在碟子里,一半熬成汤,才不安地离开。

  怎会发生这种事情?

  齐浩轩满腹狐疑回到风吟派,此时边潇正在郎中的诊疗下泡药澡。

  掀开门帘进来,齐浩轩远远地就看到了男人宽厚的脊背,露出的肩上全是伤痕。他的背影微微在哆嗦,似乎在隐忍着剧烈的疼痛。

  “王。”

  “嗯。”

  听到齐浩轩的声音之后,边潇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王,信件已经交给王妃了,只是……”

  齐浩轩欲言又止,边潇皱了皱眉头,他扭过脸望去:“说。”

  “只是王妃似乎已经有了身孕……另有……”

  一听到贺烟嫣有了身孕,其时自己在王府中擒住她腕子的触感似乎还在手边,伸脱手轻嗅着掌心,除了药味儿,隐隐透着女人清冽的香味。

  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一抹笑意,边潇点颔首:“甚好。这几日你多给王妃送些补品已往,我要是好些,也会去看望。”

  “王,您的伤实在严重,且莫再要跑出去,万一遇上匪敌可不就麻烦了!”

  就知道齐浩轩肯定会这么说,不外边潇并不计划听——

  只要不被他发现就好,也就不用听这些唠叨了。

  本以为说完这件事情齐浩轩就要走,但察觉到男人一直站在自己身后,边潇皱眉:“怎么了?”

  “王,王妃虽然身怀有孕,但是……”

  “快说!”一转身,边潇凌厉地盯着齐浩轩,“她出什么事儿了?”

  “王妃被驱逐到别院居住,食不果腹,而且臣下去放信件的时候,王妃被人捆绑着,已经昏死在雪地之中!”

  “什么?!”握着浴桶的手不自觉紧了起来,木板都被捏碎了,边潇一用力起身,腿上的伤口立刻爆裂流血。

  “快,叫郎中!”

  齐浩轩就知道自己不能说这事儿,边潇听了肯定会着急,满盆褐色的药水瞬间就酿成了血红,几小我私家将边潇从浴桶中抬出来之后连忙开始针灸医治。

  撇过头,边潇盯着齐浩轩:“谁干的?”

  齐浩轩摇摇头:“臣下不知。但王府四周有许多天子安插的不良人和探子。”

  咬着牙,边潇看着腿上的伤势,眉毛一挑:“昨儿你说本王腿上的伤什么时候好?”

  “最快也要一月有余!”郎中立刻叩地行礼。

  “七日之内,”边潇的心情狠厉起来,“若是欠好,就别怪本王无情。”

  一头冷汗,被架在这里,郎中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咱不带这么玩儿的……这是真治欠好。

  尤其是您还老乱跑!

  等血总算是止住了,齐浩轩才放心地从风吟派出来,晚上主院的人都在休息,白昼想来应该有人运动,虽然有些风险,但齐浩轩决定冒险一试,一定要找出谋害王妃的人。

  来到别院,在墙上破裂的洞口望去,齐浩轩看到桌上的鸽子汤和肉已经被吃掉,贺烟嫣起身在院子里继续劈柴,似乎想要将屋子里的柴火生得更旺一些。

  有孕在身,怎能做这种事!

  就在齐浩轩责备芝心不来伺候的时候,门被人打开来,两个仆人带来了一个钉满了钉子的木板,然后不由分说就将贺烟嫣绑了起来:

  “奶娘有令,王妃不检,私通奸人,有害王府名声,今日且在这顶板上跪一日,给王爷的魂赔罪!”

  贺烟嫣看着板子上尖锐的钉子,一把推开来捉自己的人:“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本宫都说了这不外是奶娘莫须有的罪名,若是王府不留人,你们打开府门本宫离开即是!”

  “走?”门外的丫鬟啐了一口,“叛逆王爷还想在世走出王府,做梦!”

  “你!”

  “姐姐,这卧房里搜到了一个男人的衣服。”

  “好啊你,甚至愧对我们王爷对你的好!”

  不由分说,贺烟嫣被两小我私家压着跪在了顶板上。

  陪同着一阵凄厉的惨叫,贺烟嫣被两人死死地压着跪在顶板上,仆人的膝盖压住了她的小腿,梅花钉瞬间就钉穿了她的皮肉,她满身都开始哆嗦,手僵持在空中无法转动。

  “白昼里边跪边诵读女德。”

  丫鬟撂下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留下壮汉盯着她诵读。门口芝心目睹了这一幕,拉住丫鬟的手:“姐姐,这是不是太太过了?王妃娘娘可另有身孕……”

  “你若是要叛逆奶娘,姐姐也帮不了你。”

  “……”

  原来想要为贺烟嫣说两句,但听到这句话,芝心也放弃了。

  齐浩轩看着这一幕,心中怒火中烧,王爷平日里照顾有加的王妃在这种需要照拂的时候居然被人如此虐待。

  随着一抬手,暗器从袖中发射出来,别院中的壮汉应声倒地。

  齐浩轩在风吟派会一些医术,但眼看着这个伤已经不是自己能够诊疗的,要尽快找郎中才行。

  真是有些忏悔昨天怎么大意将自己的衣服留了下来,他也没想到奶娘居然背地里是这副嘴脸,越过山林,齐浩轩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情告诉给边潇。

  而等到了目的地,边潇正在用膳,看着齐浩轩一头汗,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齐浩轩知道白昼私自去王府大忌,很有可能引得王爷假死让那些想要暗害他的人放松警惕的计划功亏一篑,还会给王府找来杀身之祸,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

  “王……奶娘她……她……”

  一听到“奶娘”,边潇的神经紧绷起来了:“怎么?可是奶娘身体欠好?”

  “不……不是。”

  “奶娘一入冬膝盖的旧疾便会发作,也不知道太医看了没有。”

  看着边潇对奶娘如此在乎,齐浩轩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张口:

  “奶娘……虐待王妃娘娘,让她……让她跪顶钉板以示惩戒。”

  “什么?”一听这话,边潇先是否认:“不行能。奶娘想来温婉贤淑,怎会做这种事情!”

  齐浩轩的眉毛都快扭在一起了,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动边潇,只能重复:“王妃娘娘现在腿上都是钉眼,性命攸关!”

  紧咬牙关,边潇眼神一阵忙乱,但白昼自己绝对不能献身,否则这些日子的战略都白筹谋了!

  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但边潇在一阵紧张之后只能收起目光,将视线张皇地转移到餐桌上的饭菜上,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你退下。”

  “王——”

  “退下!”

  齐浩轩本想再劝两句,但看着边潇不为所动的样子,只能作罢。

  心里暗沉沉地憋着一口气,齐浩轩不知道其时王妃陪嫁的那个贴身侍卫到底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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