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瓷悠悠开口,“你们觉得,这场谁能赢?要不要......”
他本想说“赌一把”,突然又想到有不少外人在场,照旧需要顾及一下沧渊派的形象问题,于是话没说完,咽了回去。
花挽照道,“有什么好说的?长了眼的都能看出来子书颜此局输定了。”
宿瓷:......
你作为师尊不应该给自己徒弟下个注吗?
江洲月有些看不下去,好声劝道,“师叔,这话你现在说说也就而已,当着徒弟的面,可莫要说的这么直白。你看他打成这样,显然年纪小胜亏心重,就算说也总要委婉些,否则多攻击人。”
“实话而已。换做我是他,不会介意的。”花挽照摇头道,又接着问,“跟子书颜打的那个是谁啊?我瞧着似乎有点熟悉。”
钟曦道,“顾凌岑啊。就是上次喊你的那个,也是好几年前,说要拜你为师的那个。不知道这么长时间已往了,执念消没消。师叔,你瞧他怎样?”
“基础不错,比起同辈来,算得上优秀了。”
曲清朗笑道,“得你一句夸可真不容易。有没有兴趣再收一个?”
花挽照却没有立刻回覆,她目光在场上停留了半晌,“再说吧。”
子书颜情况确实欠好。
他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只是外表一直强撑而已。
这样下去赢不了的。
他早就清楚他与对方的实力差距。若是现在不是在赛场上,他有的是措施可以赢,但是这是果真的门派大比,甚至另有别派的人。
能者众多,他使出来的小花招,谁能保证没人看出来?
届时师尊又会如何看自己?
子书颜思及此,扣在手心里的毒药又收了起来。
打到现在,两人的灵力都已大量消耗,子书颜持剑盖住了顾凌岑打过来的一刀,大脑还在飞速转动,怎样才气......
“子书颜。”
一个清澈而冷静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不辨喜怒。
“停下吧。”
第二句话的时候,子书颜终于确定了声音的来源,他腰间的门生令牌微不行见的闪了一下。
“师尊?”
“我知你不平气。可现在比不外就是比不外,强撑着也没意思。你想跟他切磋,以后另有时机。为这么个破角逐把自己搞伤,不值当。”
“......”
“听话,好吗?”
带着无奈的两个字一出,子书颜似乎瞬间被抽走了全部力气,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于是众人就看到,场上刚刚还苦苦支撑的小少年,突然佯攻了一招之退却到了几步开外的位置,收剑入鞘。
顾凌岑一时没反映过来,还以为子书颜和刚刚数次一样,憋着什么此外后招。
他就没见过企图这么多人,凭心而论,要是自己和他在同境界下比,早就输了。
场上二人一边一个,缄默沉静了半晌,最后照旧子书颜先举手示意,此局认输。
顾凌岑怔了一下,简直,对方气力已尽,再打下去肯定是自己赢,可他总觉得子书颜不至于主动认的,明明一副非要分出你死我活的架势。
“哎,你怎么......”
子书颜看他一眼,轻笑一下,“我已是招式用尽,此局必输。技不如人,为何不认?”
说罢,他绝不留恋的转身朝台下走去,可刚一下了比试场,众人便看到,刚刚还云淡风轻的人,现在面色苍白,猛的吐了一大口血后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